姜翰立刻就感受到了一股杀气，而且知道这杀气只冲着自己，周围的人没有半点感觉。或许是周围人太多，成秀雨并没有用手段影响这片区域，也或许是她被姜翰的话给镇住了，没想到姜翰居然敢这样说。城门口的小插曲是姜翰对成秀雨的报复，谁让她在马车上对自己不理不睬的。但是一时爽完之后，一直都提心吊胆的，成秀雨默默跟在后面，带来的压力却越来越大。路过一个糖人摊子时，姜翰顺手拿了个花朵形状的糖人，让后往成秀雨眼前一送，“喂，别生气了，千万别让人看出破绽！我等下让你打一下出气。”

“哼，”成秀雨冷哼一声，也没去看眼前的糖人，“这就是你的内心想法？”

“当然不是！怎么可能呢，像你这样的，梦想当然是取回来当老婆。”

姜翰嬉皮笑脸的，也不担心她拂袖而去。从一开始，成秀雨就知道姜翰的心思，只不过在秘境里的时候认识更加深刻，觉得是个可以当成朋友的人。虽然对自己一直有想法，但是手段绝不下作。所以这时姜翰这样说也没让她觉得奇怪，只要自己能把握尺度就行。但是成秀雨却接过了糖人，“你和我终究是两种人，无关家庭，势力，天赋，而是我们的理念不同。你把你的计划当成接近我的机会，我却只想早日盯上那个邪修。”

本来好好的气氛，被成秀雨这样一搅和当然就没了。姜翰也有些意兴阑珊，本来以为这几天可以进展神速，结果还是不温不火，甚至连手都没牵过两下。这让姜翰很受挫折，主动追求个女人居然没有手到擒来。成秀雨还在继续说话，“容貌平平”的她还是有着强大气场，和姜翰传音聊天的声音依旧悦耳如故，热热闹闹的街道完全成了背景，以尘世的烟火烘托成仙子的超凡脱俗。“在我还留存的不多的童年记忆里，有一次过年家里买的糖人占了很重要的一部分。那是一个踩在云上面的人的形象，比这个精致多了。糖的滋味很甜，但是糖人也很漂亮，我舍不得吃掉，一直那在手上拿了大半天，最后还是忍不住口水吃掉了，但是又发觉没那么甜。”

姜家不由得感叹，“果然是成仙子，小小年纪吃个糖人就有这样的感悟，怪不得年纪轻轻就可以寻道。得到的过程永远比得到的结果要让人更加沉浸投入。”

“难道就像现在，你更享受追求我的过程？”

成秀雨嘲讽道，“等一个过程结束就开始新的过程，男人果然还是男人。”

如果是一般人，当然是急急忙忙发誓，表示自己一定会一心一意，一百年一千年不变心。但是姜翰就没打算这么做，反正在她眼里自己的形象早就全毁了，是个连小萝莉的不放过的禽兽。所以姜翰直接了当的承认，“对于男人来说，很多情况下都会受到本能的影响，寻找新的刺激就是一种本能。不过我永远不会冷落你的，成仙子值得这样的待遇。”

“你还真够厚颜无耻的，”说是这样说，成秀雨也没有反感的意思，因为她知道自己和姜翰是不可能的，“比许多伪君子要强多了，至少没有把你的恶遮遮掩掩。”

“谢谢夸奖，简直比糖人还甜。”

姜翰笑眯眯的，也不管这其实还带着讽刺。……普通人的城市没有太多乱七八糟的东西，顶多有一些淬体，褪凡境的“顶尖高手”。城内最好的旅店也没有阵法的保护，到处都是最简单的生活状态。这在修士为主导的城市是很难以想象的生活，没有灵石作为驱动，就连照明都要点蜡烛或者油灯。姜翰并没有太多的感觉，因为在永恒国度行走的时候去过几次差不多的地方。但是没想到这样的环境却对成秀雨的触动很大，看着那些朴实的桌椅和烛火，眼神都柔和了几分。这明显是和记忆中的场景有所重合，姜翰也敏锐的发现了这一点，然后拿过支蜡烛。至于店小二，早就被姜翰一个眼神不知发配到那去了，反正是绝对不会来打扰这边的。姜翰把蜡烛送到成秀雨手上，火苗微微抖动，忽闪忽灭，“是不是又想起了小时候？看来我这次真是懵对了，都说回忆中的女孩心思格外柔软，说不定就让我乘虚而入。”

“你想多了。”

成秀雨已经恢复了平静，伸手把烛火摘了下来，小小的火苗在掌心跳动。“这里的房间很简陋，晚上可能会有人来打扰。”

“我还以为你没发现呢。”

姜翰笑了笑，摸了摸挂在腰上的长刀，“放心，没人可以欺负本少爷的丫鬟。晚安，放心休息吧。”

姜翰转身回房间，就在成秀雨的隔壁隔壁。这一次还是感受到了杀气，不过比在城门的时候轻松多了。女人果然都是一样的，在人多的地方调戏就容易恼羞成怒，人少的地方就变成小情趣了。就算自己和成秀雨的关系还远没到这种程度，也可以遵循这个定律。晚上并不平静，而成秀雨拿着蒲团打坐。虽然天赋比努力更重要，但是没有努力是绝对不行的，寻道并不意味着要把修为放下。财不外露在哪里都是正确的选择，姜翰手上的金条给人的刺激太大。有几个人已经跟了一路，带头的就是路上驾马车的中年人。他以为自己隐藏在人群中很隐蔽，殊不知完全搞错了对象，他找来的淬体高手根本不可能顶用。姜翰没有在这里搞事情的想法，所以只是将这几人抹杀然后收起来，保证不留下一点痕迹，不会让可能到来的邪修有所有警觉。几个人的消失不会在这个城市造成任何影响，姜翰早早的就出来了，看了眼成秀雨的房门。居然没有布置阵法，完全不设防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