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句话就是为了和我说这个？”

成秀雨的声音温和轻柔，像是山谷里带着香气的风。姜翰深吸了一口气，一只手拍了拍脑门，有些无奈的回答：“当然不是，抱歉，是我失态了。但是，正因为在意，所以才会歇斯底里啊。我不该怀疑你的，看到你等在这里，我就应该看出来的。这段时间过得怎么样？我只听闻你挑战的次数明显增加了，大多数都没传出什么消息来。寻道不是修炼，不是应该很轻松的吗？你看起来很疲惫的样子。”

成秀雨这才笑了起来，嘴角勾起好看的弧度，让这片花的山谷都失了颜色。女人啊，恋爱中的女人，总是会在乎这些小小的细节。就算是在这样的情况的下，在意的还是男人见面时说的第一句话是不是关心自己，而不是一见面就送上质问。尽管她很理解姜翰的心情，也给他找好了理由，就算他没有反应过来她也不会生气。“放心吧，只不过前两天的战斗有些费力，不像看起来那么轻松就是了。不过，你在临波城似乎很开心啊，人鱼族第一美女玛琳菲森姑娘长的怎样？”

话一出口，成秀雨顿觉失言。她还没答应做他女朋友呢，这样明显吃醋的话怎么合适。不过，都已经到这个份上，两人之间的关系已经可以确定了，这样说倒也没什么。姜翰没想到红绫也知道了玛琳菲森，也没想到玛琳菲森怎么就被传为了人鱼族第一美女，要论精致尼厄丽德都要胜她半筹好吧，只能说自己大摆筵席太高调了，居然传到了红绫耳朵里。殊不知，某人为了避免爱徒为情所累，天天想着收集某人的负面消息给红绫看呢。面对吃醋的女人，真诚的对天发誓绝对是最普遍最简单的做法，姜翰并不会多少太高深的撩妹手段。姜家二少的名号一出，真不是个事儿。所以姜翰也深情发誓，而且无比认真，“秀雨，我发誓那个玛琳菲森绝对没有你的一根手指头漂亮。大家百多号人吃饭，我哪里顾得上她，看都没看几眼。”

成秀雨哪里还不知道姜翰的性子，而这也是它一直有些犹豫的原因。不过，对于姜翰的表态，就算知道是哄自己开心的，成秀雨依然笑了，傻傻的当成真话。拉着姜翰在草地上坐下，两人之间隔了一只拳头的距离。姜翰立刻挪了挪，让两人贴近，这回成秀雨没有躲。“你不是想知道为什么吗？我告诉你。因为我喜欢上了你，总是在一个人的时候想起你，但是我又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喜欢你，就像我也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喜欢我。总之，我师傅跟我说，情之一字，只需问心，无情道就是问心的最好方法。若是心中有情，自然寻不了无情道；若是能寻着无情道，那便是我心中对的那种感觉还算不上爱情。既然是寻道，也算是一种尝试，我便听了师傅的话，试着去寻无情道。前不久刚刚才能使出袈裟本无清净，红尘不染性空，这一入门招。”

成秀雨顿了顿，声音都有了些变化，姜翰已经伸手搂住了她的肩膀都没发觉，仙子般的气质仪态在这一刻显得格外柔弱。“我很害怕，害怕我真的寻到了无情道，害怕我对你的感觉不是爱情。原本我以为这样的结果会让我一身轻松，但是现在只让我感到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