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波攻击下即便战舰损毁也可以脱离战舰进行战斗，极大保留了有生力量。妖族素来以肉身体魄见长，远程攻击手段本就不如人类。而战舰又加大了期间距离，妖族在正面战争中节节败退不是没有理由的。你们姜家在人族七大势力中，舰队实力数一数二，现在这个基地就展现出了不少东西。我想，其他势力的基地运转肯定比不上你们………”姜翰听的很无语，不知道皎月为什么老是说些褒扬姜家的话，还老是分析的头头是道的样子。但是，就算她对姜家有好感吧，又是这样一副表情，能跟过来还是自己拼命拽过来的。不过，皎月这次纯感性的判断还是有些说法的。自家人知自家事，姜翰就很清楚目前的态势。“呵呵，我要再否认的话，你又要说我藏拙了，你认为如何就如何吧。难得碰见有美女也对这方面的事情感兴趣，让我有些心痒痒。要不我们来探讨一下未来的战争样式？或者说，你认为我们人族有没有可能在千年内入主三圣山。”

说到这个话题，皎月终于是有所动容，神色变化让姜翰都微微侧目。就像是研究所那些老头子钻研百年的难题，突然发现了有可能的解决途径；也像是燕老头看见了件绝世珍宝，忍不住就想造件赝品出来。这让姜翰不由得猜想，难不成皎月真正的兴趣是在战争指挥这方面？虽然说自从修行者之间的战斗也逐渐演化成有组织的规模化战争，对明确清晰统一的指挥者的需求也越大，但是实际上，战争的指挥权还是掌握在强者手上，实力差点的就算谋划策略再厉害也当不了指挥者，要不然强者是不会服众的。要是皎月有想法的话，她的天赋和实力倒是可以支撑她走下去，就看她是不是只对理论感兴趣。就在姜翰胡思乱想的时候，皎月已经开始了回答，看了眼周围的庞大战舰，森冷的炮口似乎在诉说着它们的力量，但是皎月的语气非常肯定，“不可能的，千年之内，妖族灭不了。”

姜翰并没有说要在千年之后灭妖族，不过入主三族祖地也和灭族差不多了。“为什么？我觉得，按照现在这样的局势。我们家就不说了，反正说了你也有自己的想法。韩家，公羊家，太阴学宫，哪个不在磨刀霍霍。三百年前啃下来的这块肉，够他们吃多久？就算是永恒国度和夏家，内部矛盾丛丛，外部也有所隐患，但是他们两家更想发动对妖族的战争。一方面可以转移内壁矛盾，另一方面还可以让外部隐患无暇他顾。再过一个三百年，等北地被大家经营稳固，必然会想着发动一场战争。难道你觉得，以我们人族之盛，会输给日薄西山的妖族？”

“当然不会，但是你说的这个有两个前提，永恒国度和夏家的矛盾不会在这段时间内爆发，而你们这些外部隐患，也不会在这三百年间生出攘外必先安内的想法。”

皎月说的很自信，并没有因为姜翰说的这些高层次的隐秘而有所惊讶的感觉。姜翰当然知道皎月分析的没问题，不过她知道的消息应该并不透彻，要不然她就会知道，姜家韩家的想法是在这三百年内把内部隐患解决，而不是控制矛盾不爆发。但是，这种事情就不适合告诉皎月了，她还不值得信任，神秘的很呢。“然后呢？这只是两种可能，只要我们在三百年内维持现在的局势，到时候就是对妖族发动战争的时机。我们还是有机会站在三圣山的峰顶，踏在妖族的祖地，那种感觉，想想都爽。”

姜家耍了个无赖，完全不管她如何分析，抓住可能二字，以皎月的固执，肯定会有所争执。果然，皎月微微皱眉，想了想说：“即便如此，我也不觉得妖族会这么容易丢失三圣山。毕竟传承上古的种族，底蕴还是有的。而且，我师傅说过，一个种族还有热血，精气神还在，就不会灭亡。他和妖族交手过，说妖族即便战死，也会高呼为了妖族的荣光，根本不惧战死。这说明他们的精气神还在，不会那么容易灭族的。当年，我们人族的前辈不就是这样过来的吗？被妖族奴役但是自由之心不死，最后才有了现在。”

姜翰也没想到，皎月居然会从这方面进行分析。这可是完全感性的认识，虽然这话说的好像有道理。不过细想也知道，所谓的种族的精气神与魂，又有多少泯灭在历史的长河中，少数留存的则成了激励人心的传奇，比如说人族的经历。“妖族的魂，我承认他们有些的确悍不畏死，战斗起来像疯子一样。但是，素来挺多的牛族不也被我们圈养在牧场里面吗？还有兔，鹿，鼠，雁等等，在战争之前都想着拼命，在战斗之后见识到了我们的强大，一个个都被我们我们圈养的好好的。”

皎月似乎好像争辩，姜翰看出了她的想法，又立刻接着说：“当然，你说的这个也是个问题，不管是谁拼起命来总是很麻烦的。我们征战妖族只是为了利益，要是会死上太多人就划不来了。所以，要是妖族真的反抗激烈的话，倒是很有可能像北地战争一样相互妥协。人类停止进攻，妖族则宅割让一部分土地资源。这样一来，逐步蚕食的话，两三千年都不止。那样的话，我就没机会登上妖族祖地的山顶了，想想都让人觉得遗憾呐。”

“没什么好遗憾的，只不过时间一长，什么变数都有可能发生。人族在发展出阵法和战舰以及能源标准化之后，对妖族进行压制，那么多年之后，说不定妖族也开发出了新的能力。”

说完，皎月又补充道，“所以我们在任何时候都不能放松，居安思危是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