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了，这自然也是让他见怪不怪了。刚进酒吧，映入眼帘的，便是那熟悉的场景，只不过因为没有开门的缘故，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显得是非常的安静。在酒吧的吧台那里，王凡并没有看到程霞。没有人？那应该就是在二楼了。二楼有一间程霞的办公室，她应该在那里了。想到这里的时候，王凡就一步步朝着二楼那走去。踏上二楼台阶的时候，一丝丝细微的声音，传入王凡的耳中。那声音，听上去有点像是女人的惨叫声，不过仔细听听又有些不太一样。越是靠近二楼，那声音越是清晰。王凡心头不由一沉，脸色也有些难看，一个猜想渐渐从他心底浮现出来。难以言喻的烦躁感，在他心头交织着。不会的，霞姐不是那种人，怎么又可能会把男人带到这里来。而且……王凡咬了咬嘴唇，终于踏上了二楼，而这时，那声音也是愈发的清楚。就算他想要否认，把那声音当成是他的幻听，都不太可能了。那声音，异常清晰地在他耳边回荡着。而那声音，也是他最为熟悉的，程霞的声音。那像是女人的惨叫声，又夹杂着丝丝快乐的味道在里面。显然，那声音，只会是在做那样事情的时候才会发出来。就算王凡没有做过，依然也是听说过的。而且除了在做那样事情的时候，又会在什么时候能够发出这样的事情。程霞的办公室就在二楼边，也正是如此，那办公室中的声音才能够如此清楚地传出来。更加让王凡确信这一猜想的是，那摆放在办公室门槛前面的两双鞋。一双是程霞的红色高跟鞋，另外一双则是男人的皮鞋。程霞的办公室是上好的实木地板装潢的，里面的装潢非常的漂亮别致，也正是如此，这间办公室可以说是她的小房间。不管是谁，想要进这间办公室，都是要脱鞋的。王凡的心，一下子犹如刀割了一样痛。尽管他知道，他是不应该会心痛的，可不知道为何，心头还是异常的难受。“咕嘟，”王凡吞咽了一口口水，呼吸微微急促了一些，表情有些难看，额头上更是渗出了丝丝汗水。一股莫名的近乎溺水了的那样的窒息之感，涌现上来。王凡知道，只要他还站在这里的话，这样的窒息感觉怕是不会停止。“呼……呼……”王凡深深地呼吸了两口气，右手狠狠地拍在胸口处，视线最后从那办公室前面的那双红色的高跟鞋上扫过，转身朝着楼下走去。下了楼梯之后，王凡快速地朝着大门口跑去，他只想逃离这个地方！就算不能彻底离开，最起码也不能继续待在这里！“砰砰。”

王凡碰倒了几个凳子，踉踉跄跄地跑出了酒吧。他不知道，他这样的行为会不会被二楼上的程霞他们听到。当然了，就算听到了，又有什么？这样的事情，这样的结果，他不是早就知道了吗？他早就知道了会是这样的结果，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还要去幻想？他没有资格去说程霞的不是，也没有资格去评价什么，他也更不配去说什么。他是员工，而程霞是老板。没有错，这样的关系是多么的清楚多么的明显。实际上，他不是早就知道了吗。他与程霞，不过是最为普通的，员工与老板的关系。不是在这之上，更不是之下。仅仅只是最为普通的，老板也员工，也不是朋友。就算是朋友，也没有资格说什么。可是为什么，他的心为感觉到疼痛。为什么他的心，会痛。嗯，这一定是错觉。没有错，肯定是错觉了。不然的话，他又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受。肯定是心脏出现了问题了。没有错，他都只剩下两年寿命了，就算心脏再出点什么问题也不会有什么奇怪的。嗯，是的，心脏出问题了。不然的话，他又为什么会感觉到心痛的感觉。呵呵，真是可笑……可笑！明明一个劲地告诉自己，是不可能的。却还是会流露出这样的反应，感觉到这样的疼痛。王凡啊，王凡！你真是个贱人，真的是贱得不能再贱的贱人了。明明是不可能的事情，又为什么要去幻想那不切实际的希望？你是傻子吗？不！是白痴吗？你有资格去喜欢别人吗？你配吗？你配吗？不知道跑了多久，王凡跑累了，靠在一面墙壁上。不住的用手捶打着墙壁，那墙壁都被捶打出了凹痕，他却没有感觉到任何的疼痛。最终他锤累了，无力地垂下双臂。昏暗地灯光，映照出他那消瘦的身体以及孤单的的影子，并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接着灯光，可以看到，他眼角有丝丝晶莹的东西在闪烁着。只是王凡却没有让那是晶莹，酝酿成型。他发过了誓言，绝对不会哭泣。没有错，在那一天，他已经把所有的眼泪都流光了。这样的事情不会是第一次，也绝对不会是最后一次，所以他要去习惯，要让自己的心坚强起来。如果他不坚强，那么谁又能来保护他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