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凡的话音声落下的之后，空气犹如定格了一样，瞬间凝固住了。卫青河犹如被雷劈了一样，呆呆地愣在那里，一动不动，脸上的表情依然是刚刚的那样子。王凡也有些惊讶地愣在原地，眨了眨眼睛有些难以置信地看向位卫青河。面前这位叫做卫青河的老人，脸上的吃惊显然也不是装出来的。这就是说，刚刚他的话显然出乎了卫青河的预料。如果卫青河老人是骗子的话，显然不会在这个时候流露出这样的吃惊表情。想到这里，丝丝尴尬在王凡脸上浮现。“那个……”王凡略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脑袋，“老人家，抱歉，误会你了。”
“哈哈，”卫青河这才回过神来，脸上的皱纹得笑开了，伸手拍了拍王凡的肩膀：“没事没事，只是我被你的话有些逗乐了。”
看到卫青河老人脸上的笑容，王凡的尴尬这才稍稍缓解了一下。“看样子，年轻人，你也是有着不少故事啊，”总算是止住笑声的卫青河，捋了捋胡须，目光落在王凡身上，眼底闪烁着不知名的光芒。“哈，还好吧，”王凡微微摇了摇头，脸上并没有流露出多少的复杂和悲伤。的确曾经那些事情发生的时候，对他来说非常的悲伤和痛苦，他一度还怀疑过能不能过渡过去，但现在他已经不会再去想那些了。与其一味地沉浸在悲痛之中，还不如做好当下能够做好的事情。王凡现在的目标和动力，那就是让王诗雨考上一所好的大学，除了这以外便没有了。只要能够让王诗雨考上好的大学，那么他这些努力就不算白费。“怎么了，年轻人，想什么呢？”
卫青河见王凡呆呆地愣在那里，一动不动，不由伸手在王凡面前晃了晃。“啊，”王凡被老人的动作给吓了一跳，往后退了退直接一屁股坐到了地面上。“怎么了，年轻人，”卫青河略有些担忧地朝着，坐到地面上的王凡看过去，关心问道。“那个，稍微想了点事情，抱歉，让您担心了，”王凡正准备从地面上爬起来时，坐在那里的老人朝着他伸出手。“唉，现在的年轻人还是缺少锻炼，来，快起来吧，”卫青河摇了摇头，朝着王凡伸出手。“不用了吧，我自己能……”王凡本来想说他自己就能够站起来，可看到了卫青河老人那坚定的表情之后，不由把到了嘴边的话又给咽了回去，伸出手抓住卫青河的手，站了起来。在握到这位老人手的时候，王凡感觉到一股绵延而又悠长厚重的力道从老人手掌中涌出。给他的感觉，并不像是与一位老人握手，而像是和一名身强力健的中年大汉握手一样。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王凡就借着老人的手从地上站起来。这位老人的力气，有点大啊。王凡内心有些奇怪，不由多看了卫青河几眼。从外表上看，这位卫青河老人都感觉快有六十岁了，可那力气却还是非常的大。看样子不是平时注意健身的话，就是什么退位的军人又或者是其他类似的职业工作。“行了，年轻人好好坐稳了，车子马上就来了，”卫青河摆了摆手，示意王凡坐下来。王凡点了点头，坐到了老人身边。在他坐下之后，老人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他聊着一些日常的话题。如果是王凡知道的事情，他会说上几句，如果是他不知道的事情，他就会静静地听老人讲。就这样，不知不觉半个小时就过去了。还是那到了站的公交的鸣笛声，把两人的注意力给拉了回来。“年轻人，该上车了，你到哪一站？”
卫青河老人扫了一眼停在站台边的公交，拄着拐杖缓缓地从座位上站起身。“长明站。”
王凡想都没有想，便回答了。今天的路线他都已经记在了脑海里，哪一站搭乘哪一辆车自然也不会忘记。“噢噢，长明站啊，那我俩正好一路，我也是在长明站下车，”老人点了点头，丝丝异样的光芒从他眼底闪过。王凡并没有注意到，卫青河老人脸上的变化：“正好顺路啊，嗯老人……老头，你上车吧，我后面再上。”
本来王凡是准备再喊老人家的，可看到了卫青河老人那微微皱起的眉头，硬生生地被后面的话给咽了回去换成了老头两个字。这可真是个古怪的癖好。王凡有些无语地在心中想着，跟在老人后面上了车。上了车子之后，车子内的空间还是挺大的，也有几个座位。王凡跟着卫青河老人，坐到了后排去。很快公交又启动了，没一会儿就跑到了下一站。下一站，一对母女俩上了车。而这对母子俩，竟然是先前王凡帮助过的那对母子俩。那对母子俩走上车后，视线和王凡对视了一下，很快又移开了。不管是那个母亲也好，还是那个小男孩，并没有对王凡表露出任何的谢意疑惑是打招呼，完全是看陌生人的样子。王凡嘴角的肌肉抽了抽，表情有些不太自然，苦笑着摸了摸鼻子。他是帮了那对母子俩，可这并不意味着那对母子俩就要对他感激涕零。就如同现在这样对待陌生人一样的作法并没有什么不对，可王凡心底还是微微有些失落。竟然还真的像卫青河老人所说的那样子。“年轻人，是后悔了吗？”
坐在王凡一旁的卫青河老人，微微捋了捋胡须，脸上带着丝丝玩味样的笑意。老人也注意到了，那上车的母子俩，正是王凡先前帮助的那对母子俩。而那对母子俩移开视线的行为，他也是看在眼里。没有想到，最后还正的如他所说的那样子。“不后悔，毕竟这样的结果，我也已经预料到了，”王凡轻轻地摇了摇头，心底的那一丝异样情绪很快消散了。没有错，他去帮助别人，并不会祈求别人的恩惠亦或是感激，仅仅只是出于他自己的内心而已。感激也好，不感谢也罢，都与他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