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毁了陆语薇。第一次是九年前,母亲为了自己在陆家的地位,设计了一场春游,自己亲手把陆语薇推下了山崖,虽然没死成,却让她成为一个瞎子,彻底失去了和自己相提并论的资格。看似是一场意外,但是父亲很生气,陆语薇的妈也格外保护女儿。母亲说,瞎了就可以了,她已经废了,没必要让父亲怀疑。所以九年来磕碰不断但也没发生什么大事。但是这一次,这个瞎子胆敢觊觎自己的未婚夫!陆雪珊一想到订婚宴上自己像个傻子一样站在台上被两家人遗忘,就恨陆语薇恨得后槽牙痒痒!她都差点忘了,陆语薇除了是个瞎子,还是个让男人心疼的女人。而这一次,她要夺走她最后的资本!陆雪珊平复着自己激动期待的心情,白皙的手指拿出口红给自己画上诱人的色彩,让本就美丽娇俏的五官更加明艳动人。身后的床上整齐地摆放着两套礼服和首饰,其中更胜一筹的那一套是给陆语薇的。陆雪珊第一次把最好的留给同父异母的姐姐,就像是断头台前吃最丰盛的一餐饭。也为了让禹大少心意更加坚定。陆雪珊收拾好自己,捧着陆语薇的行头敲开了她的房门。那个瞎子似乎刚醒来,正躺在床上摸着导盲犬的毛。烦人的导盲犬看见自己进来,“汪汪”地叫了两声,瞎子制止就停了下来。“怎么这么早?”
陆语薇问,她听到琥珀叫声的时候就知道是陆雪珊了。陆雪珊让自己和平时表现得没什么不同:“你以为我想吗?还不是因为你认识了那么个人。生日宴也是奇怪,不是晚上,偏偏是中午。这会能不开始准备吗?”
禹靖川说,这也是选择孙小开的原因,他的生日会中午开始办宴会,一直到下午就会转移到夜店。有整整一下午的时间,可以避免陆语薇晚归让陆家父母四处找人。“知道了,你把衣服放那边的桌子上就好了。”
陆语薇指了指进门方位的一个桌子。陆雪珊忍住对她吩咐自己的不满:“我走了。”
陆雪珊离开后,陆语薇拍拍琥珀的大脑袋,慢慢地从床上爬了起来。其实她昨晚也没睡好,最近她一直在想怎么才能调查到禹靖川,连做梦都是这些事。知道刚才,她想到了是不是可以让禹铭戟帮忙,但是人家虽然兄弟不和,自己作为朋友并不适合明目张胆地挑拨离间。陆语薇觉得自己很没用。洗漱完毕,摸索着穿好衣服后,陆语薇抚摸着身上的料子和剪裁,几乎可以想象出一件不知道什么颜色的剪裁新颖的长裙,心道陆雪珊拿错衣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