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那就好。”
陆雪珊的声音仿佛包含着天大的快意,随即又认真地说,“你没事才是最重要的。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禹靖川这次既然护着陆语薇,肯定是要护到底,我们也不能在他眼皮底下做成什么……”宋东苦笑着听着陆雪珊理智的分析,觉得她刚才凤毛麟角的关系恍如隔世。“我都知道,雪珊。”
宋东叹了口气,深深地觉得疲累,“就算发生什么事我也不会连累到你的。今天太晚了,你还是早点睡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陆雪珊听到自己想听的话,心里的忧愁去掉了一大半。她忍着不耐烦又关心了宋东几句才挂了电话。“禹靖川!你跑到哪里去了?怎么昨天一晚上都不接电话?”
一大早,禹海城刚吃完早饭,就打电话来朝散漫的长子发火。在一旁喝粥的程月华抬头看了禹海城一眼,说:“你小点声,说正事。”
禹海城的大嗓门真的收了收,其实他不用想也知道儿子晚上干不了别的事情,他也不想管他的私事,直奔主题:“你现在在哪里?今天务必去公司一趟,现在有个国际大项目要竞标,这将影响到我们禹氏未来三年的收入,一个星期就要竞标了。”
从陆语薇的房间出来,禹靖川马上提起了精神:“爸,您说的这么大的项目,一个星期的时间有点赶吧,我不眠不休也做不出来啊。”
而且,自己要是去公司忙工作,现在和陆语薇相处的大好时机岂不是都浪费了?“我还不知道你?”
禹海城恨铁不成钢地冷哼一声,“这么大的项目我也不放心全都让你做,我已经安排人准备好了。你回来接手,做最后的整理工作就行了。对望宣称早就把这个项目交给你了。”
“谢谢爸!”
禹靖川高兴地说道。“最近公司里有些董事对你的业绩不满,虽然这些人不能成什么气候,但是难免影响你以后接管禹氏。你就趁着这个机会让让他们闭了嘴!”
禹靖川闻言一喜,应承道:“爸,你放心,我一定做好。”
“嗯,”禹海城看了正在喝粥的程月华一眼,他还是那么从容优雅,转头嘱咐儿子,“别总是在外面野,有时间多回家陪陪你妈。”
“好嘞,爸。”
禹靖川挂上电话,心情大好。现在碍他事的禹铭戟已经被父亲软禁在美国,公司的事一切顺利,陆语薇也无助地留在自己身边,好像已经没有什么是能让他烦恼了。就在这个时候,陆雪珊的电话打了进来,禹靖川嫌恶地撇了撇嘴,接起来。“禹大少,昨晚睡得还好吗?”
陆雪珊讽刺的话里意有所指。“当然好,好的不行。”
禹靖川反唇相讥,“你和你的野男人睡得不好吧?是不是一晚上都在害怕我去告发你们?”
禹靖川其实说对了,陆雪珊再坏,也不过是个二十出头的小女孩,虽然心思歹毒,但是亲自安排一场杀人也是心惊肉跳。更何况昨晚宋东计划失败,就算没被人看到禹靖川心里也一定知道,她一直在担心禹靖川会配合陆语薇去报警。脑子里一边盘算着怎么在警察那里抵死不认账,一边给禹靖川打过去十几个电话,但是他却不开机。陆雪珊嘴硬地说:“呵,禹大少凭什么这么说?你要去告发谁?事情又不是我做的我为什么要害怕?”
“你果然知道发生了什么。”
禹靖川悠悠地说着,想象着这个疯女人此刻的表情,不禁发笑。陆雪珊也懒得装下去了,两个人互相有把柄,大不了鱼死网破。“是,我知道。有本事你去告发我啊!顶多是个杀人未遂,你禹大少还强奸未遂!”
“我说过了不要试图再威胁我。”
禹靖川警告,随即换了一副似乎很好说话的脸孔,“昨天晚上我怕语薇会醒过来,没有开机是怕你吵到她。”
陆雪珊见他态度好转,暗自松了口气,面上语气却丝毫不减凌厉:“哟,禹大少真实惠怜香惜玉!但是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之前和我说只是想玩一下,现在在背后破坏我的计划,你什么意思?”
“你那也叫计划?就那么个不成气候的小子?”
禹靖川嗤之以鼻。“不成气候又怎么样?对付一个瞎子是足够了!”
陆雪珊自知陆家没有禹氏的黑道势力,亲妈的人又不愿意蹚浑水,她只能做到这些了。禹靖川走到阳台上,看着江边打好风景,心情大好,语气却依旧冷硬:“要动也是我先动,你给我记好了。我没动她之前,你给我老老实实的。昨天的事情语薇没打算报警,她让我去查。”
“让你查?”
陆雪珊一惊,试探道,“禹大少可查到了什么?”
禹靖川眯起眼睛:“我能不能查到什么,还不是看你的诚意了?”
“禹大少想要什么?”
“我好像真的不缺什么。”
禹靖川认真地想了想之后,把问题扔了回去,“你有什么让我感兴趣的东西?”
陆雪珊能感觉到禹靖川是真的在问她,想了想说道:“我妈从泰国带回来一种催情药,放进果汁里喝不出味道,能让一切都发生得很自然……”“怎么?你觉得我要了你姐姐还需要这些下三滥的东西?”
禹靖川不爽,一个二十多岁的小姑娘在自己面前像个老鸨一样更是让自己恶心。“说真的,连禹铭戟都搞不定她。她心里有那个死了三年的未婚夫,要她接受别人很难。禹大少不是要玩吗?那为什么不直奔主题呢?”
陆雪珊至今仍清晰地记得,那个叫楚岳河的俊朗男孩当初是怎么和陆语薇出双入对,即使她瞎了也始终如一,自己嫉妒得发疯却也不能插足半分。好在短命的楚岳河没过几年就死了,而陆语薇肝肠寸断,一副要从一而终的样子。楚岳河的事情,禹靖川在之前调查陆语薇的时候已经知道了。他现在生气的是禹铭戟,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野小子真的以为自己是禹氏二少爷了,竟然敢当着自己的面强行带走他的女人,还敢用枪指着自己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