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安宁的生活一直持续了六个月,之后的一天,孟梓臣带方媛媛产检回家,入门就丢下一句话,“小媛腿肿,热水泡脚有助于孕妇活血,你过来给小媛洗脚。”
黎束还以为听错了,谁知接下来崭新的水盆就被塞进她怀里,验证了她的听力很好,并没有听错。看着孟梓臣收回的手,黎束握紧手中的水盆不敢置信道,“你让我伺候她洗脚?就连我妈,我都没伺候过她洗脚!你竟然让我给她洗脚?”
“哪来的废话,让你给你给她洗脚,你就必须给她洗脚!你当我家是白吃白住的!”
黎束悲切的看着他,“这可是你让我住的,你以为我乐意吗?”
孟梓臣抬手,水盆愤然打落!“啊……”随着方媛媛摔倒,艰难维持六个月的平静打破,再次挑起孟梓臣的怒火。黎束被猛地推倒在地上,孟梓臣愤然道,“黎束,你最好祈祷小媛和孩子没事!否则,我饶不了你!”
她眼睁睁的看着他抱起方媛媛,目送两个人离开。落在地毯上的指尖突然温热,黎束木然看去,羊毛地毯被温热浸湿。慢吞吞的抬起手,是血?窗外的楼下传来汽车发动的声音,黎束才明白不就之前发生了什么,她蓦地爬起身玩命似的向着楼下冲去,“孟梓臣!孟梓臣……”好几次差点从楼梯口滚落,扶着扶手堪堪站稳,跌跌撞撞继续跑,正赶上宾利汽车冲向大门。她不顾一切的冲上去拍打着车门,“停车,停车,我不是故意的,孟梓臣,你带我一起过去!”
宾利从身边呼啸而过,被汽车带起的狂风席卷,黎束重心不稳,狼狈的摔了个狗吃屎,扶着撞疼的额头抬首,再看宾利汽车,早已在视线中消失。她形如利鬼,忘记了收拾自己,一瘸一拐翻遍整个房子,才到找到一根棍子做拐,拦了出租车赶到最近的医院。看到孟梓臣等在手术室的门口,黎束的心都凉了,她几乎单腿和棍子拖着另一条腿走近,“方媛媛和孩子怎么样?”
孟梓臣猛然转身,“你竟然还敢来?”
雷霆之势夹带着深冬的寒风,把她按压到墙上,“小媛的孩子保不住了,你知不知道,小媛的孩子被你害死了!”
黎束被孟梓臣拖着,晃的头昏脑胀,做拐的棍子也没有拿稳,掉落在地上。知道孟梓臣需要发泄,她努力忽视脚上的疼,忍着泪担下似乎原本不属于她的责任,“对不起,我不想害你们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