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阳光大好,完全看不出昨日的阴沉。严崇十分守时,八点半的时候准时下楼,餐桌前已经摆好了两份早餐。尤可漫一身干练的黑色条纹西装,脸上却带着与着装完全不同的温顺气质,一口一口的喝着清粥。眼前的一切都是那么平静,但他却隐隐产生了一种不好的预感。果然他刚刚坐下,尤可漫便开了口:“我以后不会再和你上床了。”
他一时没反应过来,抑或是不敢相信想要再确认一遍。“你说什么?”
她对着他笑起来,换了一种更直白的说话:“先生,我不想和你有任何建立在肢体上的亲密接触,包括亲吻,拥抱和……”最后两个字她没有发出声音,仅仅是嘴型重复了三遍。严崇盯着她许久,发觉她是认真的,眼神便犀利起来,看着她如同即将碾死的臭虫,浑身上下的毛孔里都透着对她的厌恶。尤可漫虽然料到了他的反应,但亲身经历了一番,实在忍不住心里的疼,嘴角的弧度下滑了两分,随即又硬撑着上挑,恢复了在严崇眼中,好似挑衅的笑容。他冷笑一声,把碍事的盘子扫落,一把掐住尤可漫的脖子,隔着桌子把她拽到自己的面前。咬牙切齿的说:“把你恶心的笑给我收起来。”
她的两只手撑在餐桌上,整齐的西装被严崇粗鲁的扯乱了,露出白嫩的颈上几处欢爱的印记,目光触及便勾起了昨日的回忆,让他下意识的松了几分手上的力气。尤可漫脸上憋得通红,严崇一松了手她就呛了一口气,全力挣脱了他的禁锢,弯下腰用力的咳了出来。她的眼里泛起生理性的泪水,沾湿了睫毛,如同清晨的露珠,让严崇心生怜爱。哪料,他这边刚软了心,尤可漫便低低的笑开了。“先生你、你说我恶心?”
“正巧我也觉得先生恶心,”她抬起头来,通红的眼圈令她的眼神多了几分凶狠,“而且不仅恶心,还可怜。”
她用严崇最讨厌的那种同情的眼神看着他,嘴里吐出来的一字一句都夹带着刀子,一下一下精准的插在他的心上。“你花钱买来的女人不爱你,爱你的女人只爱你的钱,同床异梦的滋味怎么样?”
严崇咬着牙低吼:“住口!”
尤可漫轻蔑的一笑,继续说下去。“哦对了,你只爱女人的身体,不在乎她心里想的是谁。你把我从严丛林的身边抢过来……”原本还在努力克制的严崇,一听到尤可漫提及“严丛林”这三个字,神色立刻癫狂起来,越过餐桌把她抵在墙上,大吼:“闭嘴闭嘴!”
他的手扬起来,作势就要打在她脸上,却又迟迟不落下来。她看着他的动作,心里翻起一阵阵的苦涩,但还是咬着牙没有退缩。“你打呀,打呀!”
严崇把她的情绪尽收眼底,心里的火倒是奇迹般的压了下去。把手放在她的头上,插进头发里像摆弄宠物般肆意的揉捏。“你说我当初为什么就觉得你好呢?宁可花六个亿把你买下来摆在家里,还要和你结婚,和你生孩子。”
他的声音十分柔和,就像对恋人的呢喃轻语。“后来我想明白了,我觉得你好,是因为你的身体太甜了,一次就上瘾。”
“我把你买下来,和你结婚,想让你给我生孩子,是因为所有他喜欢的东西我都要占有,比如你,我要他死了都在九泉之下不得安宁。”
“等我玩够了,我就把你拆骨入腹,尝尝你骨子里是不是也是这么甜,这么让人欲罢不能。”
尤可漫的嘴唇发白,全身都在颤抖,似乎真的被吓到了。严崇被她的这副样子取悦了,露出了一排洁白的利齿,似是安慰似是威胁的说:“别怕,我还没玩够呢,我现在这么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