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全都会被整理好摆在他的桌上。他可以有很多女人,却不允许她和任何一个男人多说一句话。实际上严崇根本不需要再多浪费两个人在她身上,她的手机常年被监控,但凡偏离了设定的路线都会鸣声报警,定位立刻便发送给他。一次她在公交车上睡着了,坐过了站,手机大叫了一路,无数人对她指指点点,她狼狈的逃下车,拎着高跟鞋光脚往回跑,回到家的时候脚底扎满了细碎的石子,每挑出一粒都是钻心的痛。她不敢关机或是干脆扔掉手机,因为那样的惩罚,会比一路遭受行人的白眼更让她难受。尤可漫拎着纸袋来到了那家唯一被允许去的干洗店,两个跟人的保镖以为她只是寻常的送衣服来洗,便没有进去。她借着店里的镜子看到两人站的位置比较远,便对店老板请求道:“请您务必要帮我一个忙……”等保镖发现情况不对的时候,时间已经过了十五分钟。她的手机留在了店里,而人早已经从后门溜走,这么长时间过去,两个人再找也是徒劳,倒不如先把情况报告给老板。严崇得到消息的时候甚至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冷着声音又让电话那头的人重复一遍。“老板,她跑了。”
他瞬间如同一头被激怒的雄狮,举在耳边的手机啪的一声摔得四分五裂,旁边汇报工作的助理瑟瑟发抖,生怕触及到老板的神经。严崇怒气稍减之后,从抽屉里另外拿出一部手机,打通了保安经理的电话。“韩忠,那个女人又跑了,你带人给我找回来。”
“好的老板。”
他挂断电话之后冷笑连连,也不知是该佩服尤可漫勇气可嘉,还是说她不知死活,同样的手段用两次?很好,看来是上一次他太过心软了,这一次他保证让她印象深刻,每每回忆起来都要记忆犹新!尤可漫今早决定逃跑的时候,没有想到这么轻易便能逃脱。她扔掉了身份证银行卡,任何能查到她踪迹的东西她都扔掉了,有的给了在路边的乞讨者,有的干脆进了垃圾桶。漫无目的的游荡在陌生的街道上,她并没有感受到自由,倒像被迫走入闹世的自闭症患者,她害怕、恐惧,心里时刻充满危机感。严崇已经成为她生命中的全部,脱离了他并不如卸掉枷锁般轻松自在,反而让她感到抗拒。尤可漫,你还要不要脸了!她狠狠地掐在自己的手臂上,想用疼痛让自己的脑子清醒一点,却被尖锐的痛感刺激的想哭。天色慢慢暗下来,虽然她穿得不薄,却还是被风吹得手足冰冷。身上没有身份证,仅有的几千块现金也要省着花,她在公园门口徘徊了许久,最终还是妥协了,先试探的坐在长椅上,最终还是忍不住躺了下去,蜷缩成一团。她望着灯火通明的远方,心里的悲凉已经不能用言语来形容。在逃走之前,她从来没有想过要去什么地方。她只能随心的走走停停,如果严崇找不到她,她可能会任由自己把身上的钱用光,饿死在某个公园的长椅上。想到这里,尤可漫忍不住笑起来,她突然无比期待那一天的到来。她想知道严崇会不会如他所说的,将她拆骨入腹,剥皮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