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非常清晰温和,犹如魔咒般的在陆言脑中荡来荡去,满脑子似乎已经被占满。突然间的一股心寒,哭笑不得,他是真心的么?“反正我没事就行,你好好上班吧,不用担心我,我好的很呢。”
陆言假装无所谓的说着,然而两眼注意到蹲在地上的那些女人,个个都是凶神恶煞的,不禁也是倒抽一口凉气。如果被她们围殴了那么就惨了,活生生的惨了。“如果下次你再不听我的话,那么我可以尝试一下把你囚在家里好好养,知道没?”
烦躁而郁闷的一句话在现场回旋着,一语惊觉正愁眉苦脸的陆言,两眼突然睁的有点大了,叉着腰,正生着让现场的人无法理解的一股闷气。“我知道了……”四个字终于轻飘飘的飘了出来,这几个字陆言就是拼命的从牙缝里挤出来一般,一万个不满。“乖兔子,是有草吃的!”
带着一个满意性的话,是席沐琛的那一股有些得意,比起调皮的兔子,他还是比较喜欢乖一点的。两人的对话,可以说又是给现场的人狠狠的撒了一把狗粮,虽说没有过度的甜腻,但席沐琛的那一份关心,已经彻底的足够了。“姓席的,你他妈的才吃草,你全家都吃草。”
明明是什么有糖吃的,可为什么偏偏就成了有草吃呢?席沐琛并不对陆言的这句话放在心里,而又是调侃性的反问道,“我全家都吃草?”
“嗯”陆言嗯了一声,多的还是那一股无奈,可她却万万不知道席沐琛接下来的回答完全把她带了进去。“那么你也吃草咯,反正你是我夫人了,我全家肯定包括你了,所以自然而然的,你……也……吃……草。”
最后四个字席沐琛特意的强调,一字一字的说着,瞬间陆言被堵的哑口无言,“你……你这个人这么这样子,你的良心真的是被狗吃了?你昧着你的良心说话,你说到底是不是被吃了,前几次我问你,你还没有回答过呢,现在我要知道你的答案。”
“那老婆大人先想想,你的胆子是谁给的,你这都是多少次忤逆我的话了,每次都不听话要出门,结果每次都是伤痕累累的回来,你这是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了吗?听一下我的话不行么?”
这确实也是席沐琛昧着良心所说的话,他不能控制好自己,不去指责她,关心她也是控制不了的,他无法做到不去关心她。从头到尾,陆言认为,自己已经被他的话给触动了,触动到了内心的最深处,多了一份的是感动。“谁……谁叫你整天跟个恶魔般的张牙舞爪,整天脑子装着那些东西,你不累我累啊。”
清淡的语调,听出了那一丝的烦躁。毕竟那几次的夜晚就像是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一般,一个月前的那晚不知不觉已经不去在意了,或许是因为知道了那晚的那个男人,是现如今的她的“老公”,所以也没有什么必要再去对那一晚伤怀。“这是你该做的……你无权反抗,先想想今晚该怎么认错吧。”
席沐琛冷漠的扔出这么一句话,还不等陆言要说什么便是直接挂掉了。陆言目光突然间短浅,她不能接受的或许就是席沐琛那忽冷忽热的温柔了,让人猝不及防,防不胜防。警长收回了手机,目光有些犀利的看向了陆言,心里突然盖上一层疑惑,他们真的是所谓的夫妻么?为什么从对话上听来听去,更像是包养之间的情人关系,忽而沉声对着开口,“你跟我出来一下,做一下笔录。”
“哦!”
陆言淡淡的点了点头,看不出来有任何情绪,而手腕上还是铐着那冰冷的手铐,显的有些悲凉。陆言踩着小碎步的跟警长走着,而旁边是两个人带着武器的警察,陆言低着头保持一个沉默。而在这手铐上传来的那一股刺骨的冰冷,陆言就好像是感觉到了一个月前的那一个冰冷的夜晚。那时候他是多么的冷漠,那个夜晚,陆言的每一个接近席沐琛的脚步都是心惊胆战,连粗气都不敢喘一下,那时他的声音犹如帝王,更像是地狱的修罗一般,他的语调冰冷刺骨。陆言不知道席沐琛到底是怎样使自己,从那个冰冷的模样变成如今的样子,实在让人深惑,但有时他冷漠起来又是跟往常一般,让人无法接近。从林特助那冰冷凌厉的态度,也许陆言可以看出来了,之前的他是多么的冷漠,池煜冕不也是一样这么冷漠的么?可现如今的模样是怎么回事?陆情死了,玉微现在也不知道在哪里躺着,陆东南呢?她的女儿都出事了,为什么还不见他有什么反应。女婿都走了,婚宴也毁了,剩下的只是一堆残局,简直无法想象,他们会在这一夜间变的狼狈,这是要感谢席沐琛的那个视频吗?他安排的那一切?艾渊,奇迹的从一名留学的博士,成了一名军人……他下了多大的决心。他的公司也不要了么?一路的沉默,陆言不断的去回想着任何一件事,或许这个星期的事发生了太多。从头到尾仔细的算了一下,是她自己嫁给席沐琛之后才惹来的这么多麻烦,还是她自己给席沐琛创下了很多麻烦。现在被温楚浅陷害入局了,又是给席沐琛找了个很大的麻烦。想想席沐琛对自己这么好的情况下,陆言昧着良心,还是留下这个孩子吧,虽然还不知道是否真的怀孕,不过该来的例假也还没有来,又是一个现象,再加上作呕,疲劳,脾气不好,这也是一个很好可以证明的现象了吧。走着走着,总算是来到了该来的地方,警长在陆言的对面坐了下来,随即绅士的指向陆言身旁的椅子,“请坐。”
陆言坐了下来,一双美眸看向了前方,这双眸子很纯净,很清晰,一层不染,看来看去都不像是会杀人的人,但冷静的模样又是让人有些怀疑。忽然的陆言挤出了一个清冷的笑意,霍然开口,“警长,既然做口录,那么目击者怎么也得到来的对吧。”
“警长还没有叫你说话,你开什么口。”
突然一个凌厉的女音响起,陆言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