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天空一直下着雨,她一个人去了白家,那沉重的气氛,别提有多难受,看着来往的宾客,白家的人一次一次有礼的接待他们,一句一句节哀顺变,让她几度红了眼光。乔桑榆在人群中还是看见了楚楚的身影,但是她没有走过来找她,白诗和叶东阳的绯闻在先,她露面会让白家的人失控,乔桑榆知道,楚楚不会这么做。叶东彦也来了,不过带了三名保镖,也不知道是为了显摆自己的气场,还是怕白家的人会因为白诗的事情对他动手,才带出这么强大的气场。白家的人对叶东彦不可能释怀,但是也不会在这个伤痛的时刻找他的麻烦,他们只想让白诗顺利的出殡。乔桑榆一直送她送到了最后一程,白旗把她叫住了,“桑榆,谢谢你能来。”
他通红的双眼,明显是哭过,虽然是同父异母,却也有相同的血液,乔桑榆做不到平时用笑脸迎着他,“诗诗是我的朋友,我难道不该来吗?”
她这是反问,却让白旗不知道怎么把话接下去。“你恨诗诗吗?”
“不恨,我为什么恨她。”
她撑着一把黑伞站在雨中,透过蒙雾和水珠,还是清晰的看到了墓碑上白诗笑面如花的容颜,心中不由得一痛,她恨就恨在,自己在楚楚和她的事情上,没有处理好。这是她们三个人之间的遗憾。“我也以为,你会和楚楚小姐站在同一边,和诗诗形同陌路了,叶东阳的药是我下的,所以,他才会和楚楚小姐有了这么荒唐的事情,是我当时也太过心切,想要她嫁给叶东阳,是我错了。”
如今从白旗的口中听到了这个消息,乔桑榆的心中还是震了震,别过自己的头,忍住了眼泪,“都过去了不用说了!”
“你可能觉得是过去了,但是,我没有,桑榆,我对不起诗诗,是我设计让她跟了叶东阳,是我害她沾了毒品…”天空突然“轰隆”一声,一道闪电划过,乔桑榆的身体就像被击中了一般,那不可置信又不能怀疑的眼泪就这么毫无征兆的掉了出来,她刚刚听到了什么,仿佛是一个笑话,又好像是抽心的真相。白旗也终于没有忍住他自己的眼泪,用手抹去,“这件事情,我从来没有跟别人说过,可是我不说出来,我心里一辈子都不得安宁,诗诗搬出了叶东阳的公寓以后,我又觉得自己失手了,无论如何也要和叶家的人攀上关系,那天我得知叶东彦来应酬,我把诗诗也叫了出来,让她替我喝酒,她喝多了以后,我把她带到了酒店,把房卡给了叶东彦,一个男人对一个年轻女子的欲望,我还是明白的,我知道我成功了,诗诗醒来以后,一句话都没有说,像是接受了我的做法,可是我怕她脱离我的控制,我给她吸毒,她没有毒品就必须来找我,就不能不听我的话。可是后来我才知道,她想要报复,所以要接着叶东彦的手来解她心里的怨恨,她失去了叶东阳和楚楚的她,早就已经是一副躯壳,我根本就不用再做这些伤害她的事情。”
乔桑榆抬头一巴掌几乎落下,可还是忍住了,她轻声吐出两个字,“人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