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为什么非要知道呢,你不觉得其实不知道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吗?”
叶东隅也把自己的头颅转了过来,浅浅一笑,他觉得自己这么做,也是在保护乔桑榆,也算是自己给她的一份施舍,可是这个女人却不懂得感恩呢。“你不是也一直在找你妈咪的死亡真相吗?这个事情,你不觉得不知道也一件幸福的事情吗?”
乔桑榆反问,她不像叶东隅能笑得出来。“白旗跟你说了什么?”
“你既然知道他跟我说话,怎么可能不知道他跟我说了什么?”
一切好像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乔桑榆是个演员而已,他就是导演。“我说过,我不是神,你不要总是以为什么都是我一手在操作,乔桑榆你看看你自己的老公现在是残疾人,不是残疾人的时候就是个废人,我连资金被封都要你来养活,我真的在你心里已经到了能成神的地步了?无恶不作?万恶不为?”
“好像是吧,你一直在设计我。”
乔桑榆凉凉的说道。“那你呢,你难道就没算计过我?乔桑榆你不要忘了你嫁给我,为的是什么?”
原来大家都是有预谋的,乔桑榆被他的问话卡住了,她清冷的看着他人畜无害的俊脸,定神的看了几秒,叶东隅觉得甚是无聊然后坐起了身子,乔桑榆说道,“叶东隅,我讨厌你。”
他冷着脸转了过来,“刚好,我也不喜欢你。”
这句话让乔桑榆感受到了一股透心凉,真的是透心的那种,凉到呛得她的眼泪就差点掉了下来,她一句平常封的话,她觉得疼。她为了让自己不太难看,苦笑一声,“真的刚好。”
她睡了三天都没吃过东西,保姆给她做了稀饭,让她垫一下肚子,乔桑榆太饿了,一连吃了三小碗,终于展现了一次,她的惊人饭量。吃完以后上楼给楚楚打了个电话,也不知道她和叶东阳现在怎么样了,孩子打了没有。叶东隅夺过她的电话,因为在她拨号码之前,他知道她要打给楚楚,乔桑榆瞪了他一眼,他说道,“你不用打了,她已经出国了。”
“什么!”
怎么她睡一觉起来就这么变天了!乔桑榆眼神不离他的脸,“她怎么去的?”
“被绑着去的。”
乔桑榆一听,果然不是什么好事,伸手要去抓自己的手机,叶东隅倒是把她拉进了怀里,轻声说道,“宝贝,你不要急嘛,我只是开玩笑而已。”
“你们一定是用了什么手段,否则她不会不辞而别的!”
“对啊,我就问了她一句,孩子要不要,她说要,我当然得把她送走了,不然留下来等着被人宰吗?”
叶东隅的眼里偷着邪光,乔桑榆不敢让自己给他十分的信任,因为楚楚不会又轻易松口把孩子给留下来的。“你要我怎么相信你的话?”
“随便你信不信啊,她现在一个刘海音找不到的地方,非常的安全。”
“只有死人才会觉得是最安全的。”
她呵呵一笑,刘海音会害楚楚,难道他叶东隅和叶东阳就不会吗?此刻的乔桑榆才意识到,她对叶东隅的信任,已经崩溃到了这个程度,就因为自己听到了叶阑珊在车库里和苏清然的对话。乔桑榆又觉得不止这些吧,还有白诗的事情。“你爱信不信,反正你是找不到她的,不过,你若是求我,我心情好了,就会带你去看看她。”
“你把诗诗的日记本给我,我就信你!”
“你真的想要看?”
“是!”
她的口气异常的坚定。“密码030699,你自己去拿。”
叶东隅倒也显得十分的大方起来,给她就给她吧,可是乔桑榆心里记着他说的数字,猛得回头,3月6日是她的生日,叶东隅这是什么意思?乔桑榆的眼光百般不解,这是想要迷惑她什么吗?难道用她的生日做密码,就没有什么阴谋吗?她输入密码顺利的打开了那个柜子,将笔记本拿了出来,又把柜子给关上,乔桑榆说道,“我去书房。”
叶东隅没有说话,她把书房的门给反锁了起来,只为了让叶东隅不会反悔,她怕他等下想不开又回来夺走笔记本了。笔记上记录的是从和叶东彦的事情开始,简单的叙述了他们的相识,平时的约会,还有对楚楚的怨恨,这些都不是乔桑榆想看的,她往后翻了几页,寻找白诗的流产记录,乔桑榆停留在某一夜日记上面,“梦里有些吵,我听到他在打电话的声音,他说他要叶氏,要叶东阳一无所有,他还说不会要这个孩子,我爬起来,慢慢的走近了阳台,才听清楚了电话里的声音,那是他前妻的声音,他猛然回头,看着我的眼神先是诧异慢慢的变成了冷漠,他说,既然你听到了,我也不瞒着你了,我并没有真的离婚,带你回来,不过是要叶东阳难堪,他直呼者自己兄弟的大名,那股怨恨我真真切切的感觉到了,我指责他,威胁他要告发他,没想到他很下手把我推到在地,在我的肚子上狠狠地踹了一脚,他拿着楚楚和桑榆威胁了我,这一刻我才知道我多愚蠢,从医院回到叶家,桑榆来看我了,我知道我一定要把我的狠给发泄出来,不能让叶东彦觉得,桑榆对我很重要,不然他真的不会放过桑榆。。。““楚楚,对不起,我错了,可是我没有勇气亲口对你说这句话,我既奢望你知道我后悔了,又怕你知道,我是高傲的,可是我的心里早就已经低头了,对不起,对不起。。。”
她写了满满的三页“对不起”,乔桑榆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看完这段记录的,她哭得撕心裂肺,哭成了泪人,她嘴里也同时喃喃的“对不起,对不起。”
她不知道白诗承受了这么多,还对她冷眼相待,那时候的她,得有多痛啊,两个好朋友都对她置之不理。书房的门被打开了她都没有发觉,叶东彦的手放在了门柄上,冷漠一声问道,“发生了什么事了吗?哭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