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阑珊苦恼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她这个弟弟突然变得这么多愁善感,她只想问,发生了什么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叶阑珊风一样的逃离了病房,她现在什么话都不想说,看着叶东隅她都觉得累。叶阑珊去了乔桑榆的病房,门口有叶东隅的人,看到叶阑珊,他们也没有拦着,她一到病房,就将乔桑榆的受伤的手解开了纱布,伤口已经缝合,原本切开的形状已经被毁灭,叶阑珊又把伤口包扎了起来,乔桑榆却醒了。她睁开眼睛就看到了白洁的天花板,闻到的是医院的气息,还活着,她的脑子一转,昏昏的感觉传了过来,既然没有死在苏清然的手上吗?乔桑榆看到了叶阑珊,她正用阴沉的目光看着自己,问道,“你醒了?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我为什么在这里?”
乔桑榆撑着要起身,手却痛得让她不得不注意看了一眼,她受伤了?“你割腕自杀了,送你来抢救。”
叶阑珊说得漫不经心。乔桑榆只觉得荒唐,她这么爱惜生命的人,怎么可能会自杀,她昏迷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她的身上还传来不少地方的疼痛,乔桑榆挑开自己的衣领看了一眼,那些掐痕,那些淤青…她快速的冲到了浴室,对着镜子一脸的不可置信,立马就红了眼眶。叶阑珊跟在她的身后,问道,“你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事?”
她摇头,也没有瞒着叶阑珊,“我当时要开门,就被人打晕了,什么都不知道!”
“你别人强了你知道吗?”
叶阑珊的口吻很平稳,眼神却冷冽的看着她。看这副身体,乔桑榆觉得事实应当是如此,可是打自己的那个人是苏清然,她不会看错!她的身体愈发的抖得厉害,最后扶着墙壁对着叶阑珊说道,“你先出去吧,我一个人呆一会儿,放心,我不会想不开的。”
叶阑珊也没有再说什么,她从见证人的口中就是这么听说的,苏清然不光是害了自己,还害了乔桑榆,叶阑珊只是对乔桑榆说了实话。她听到了浴室里传出来了隐忍的哭声,痛苦得撕心裂肺!叶阑珊就坐在窗前,看着楼下的一角风景独自发呆,叶东隅要的到底是什么?乔桑榆的母亲虽然身份不寻常,但是她却是干干净净,和黑道没有半点关系,如果真的只是要股份,那早就该结束了。何必拖到了此时此刻才要离婚。叶阑珊的心理堵的很,忍不住打了凌夜的电话,准备和他谈笑风声,可是她没有开口说几句话,就被他一句话带走了所有的情绪,凌夜说,“叶小姐,我要结婚了!”
她连一声恭喜都没有说,就挂掉了他的电话,然后迅速拉黑,居然跟她炫耀他要脱离单身贵族这个身份了,哼,她叶阑珊又不是没人娶。叶阑珊让人去把叶东隅叫了过来,她带着苏清然立刻就离开了医院。叶东隅也没有去敲开浴室的门,更多的是,自己还不知道用什么心情去面对她。很久以后他听到了浴室里的水声,又过了很久,乔桑榆没有出来,叶东隅走进去,看着她在木然的戳着自己的肌肤,拼命戳红的肉体,好像不是她的一般。叶东隅走了进去,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发烧没有好的缘故,他既然感觉了十分的冰冷,斗篷水下她红肿的双眼令人感觉到心疼。“你让我自己呆一会!”
她无力的开口,满脸的苦楚。他抓着她的手臂,声音淡淡的,“你的伤口不能碰水,我带你出去。”
“我怎么回来的?”
那双明媚照人的眼神变得黯淡无光。“我把你带回来的。”
叶东隅带的她?自己那时候会是什么样的场景,一身狼狈赤裸裸的躺在他的面前,乔桑榆想想都觉得是那么不堪。她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她以为自己有点本事,一定会把苏清然给救出来,她把自己想得太过伟大,老天终于让她知道了,什么叫自不量力。“别哭。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叶东隅和她一同站在水里,看着她的嘴角在不断的抽动,他明白这表情想要干什么!“叶东隅,这个时候了,你还想骗我,你看看我这一身多脏,你自欺欺人,能骗得了你的心吗?”
叶东隅在自欺欺人的是,他不相信乔桑榆身上的痕迹,都是苏清然给的。“那些人我抓到了,以后这种事,不要一个人没有脑子的就冲上去,你告诉我,我会有办法。”
“真的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吗?那我身上…”“清然做的。”
叶东隅把她拖了过来,抱出了浴室,他拿起浴巾包着她的身体,用毛巾为她霸着湿漉漉的长发。乔桑榆目不转睛的看着他,“叶东隅,我不信!”
“你要我怎么做你才会相信?”
他怕她心里脆弱,自己的情绪也处于低落,说话也是有气无力的。“要我!”
她笃定每个男人都有这方面的洁癖,婚前没有关系,现在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不可能完全做到心里不介意,乔桑榆只相信自己的感觉。“你…”叶东隅欲言又止!“你不愿意,所以你在骗…我”叶东隅的唇咬住了她的红唇,把她压到了床上,全身承受他的洗礼,乔桑榆却莫名的想哭,因为他温柔的同时,又急切的想要自己。叶东隅和她合为一体的时候,她的眼泪终于飘了出来,他的薄唇轻轻的跟着泪水划过她的脸颊,她翻身压在他的身上,眼泪掉在他的皮肤上,“叶东隅,你不嫌弃我吗?”
“难道你还不相信我吗?”
“我怕你的演技太好了,能瞒天过海,一是我可能真的没有发生什么事情,二是,你不爱我,所以这对你来说无所谓,我们迟早都会形同陌路的!”
叶东隅平静的看着她,“你一直都有想要跟我离婚的念头?”
“是我们都有。”
她把头埋在了他的胸膛上,沉重的呼了口气来缓解自己的鼻塞。“也许,我们不会离婚呢?”
“你也说了,这是允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