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凌晨,死亡的消息就传回了C市,他的照片终于荣登在杂志上,在医院门口见热闹的人,一眼就明白了事情是怎么发生的。是乔桑榆把人推下去的,所有人都知道他身体不好,乔桑榆这么一推,把人都给推死了,叶家七少奶奶有癫痫,误推自己的丈夫致死登上了头条。叶东隅被带走的时候,所有人都把她留在了C市,看似不怪,只怕心里都在怨她。乔桑榆收到消息的时候,手抖的打电话给叶东阳求证,叶东阳只给了他四个字,“节哀顺变!”
她晕了过去,被乔洋和乔桑宁送进了医院。墨西哥的天空十分的阴沉,刚进房门的凌夜被一枚银针划过了侧脸,他黑眸冷冽的看着整躺在他床上的叶阑珊,怒声道,“你是不是疯了。”
“我是疯了。”
她的手一动,枪一出,直接朝着他开火。凌夜几个闪身而过,立马跳上床,把她压在了身体上,男人和女人的力气,天生的差别就在此时体现,叶阑珊蓝眸很恨的看着他,“是不是觉得很有成就感?”
“不要挑战我的底线,我真的会杀了你!”
“反正东隅都死在你手里了,接下来不就是我了吗?你不是很爱我吗?咱们一起去死吧。”
凌夜冷笑,“叶阑珊,你自以为是的感觉,是不是太好了,你认为我有多爱你。”
他两手能夹住她的手腕,一只还没能空出来,轻轻的划过她的脸颊,挑起她的下巴。他的薄唇在她的唇瓣磨了磨,叶阑珊浑身一个激灵,倒也没担心他会吻下来,瞪着大眼睛一直看着他。“难道我死了,你还活着吗?”
叶阑珊笑着问道。经过十秒钟的对视,凌夜的头颅重重的压了下去,灵活的挑开了她的贝齿,叶阑珊很平静,因为他一直都是一副劳资不稀罕你的模样。他是做不到最后的。他总是带着一股求之不得的隐忍,他很想把她扒光了,完完全全的占有她,她再恨自己又怎么样,反正都已经恨了,当这个念头冲出了自己大脑,便一发不可收拾,他真的就扒了她的衣服,伏在她身上,双眼带着欲望看着她,他问道,“如果我真的强了你,你会怎么样?”
叶阑珊冷漠的告诉他,“杀了你!”
“一点都不心疼,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吗?叶阑珊你看看我,看看你自己,现在都活成了什么样子,我真的罪不可赦了吗?对,我是在你怀孕的时候出轨了,可是那非我所愿,我只是出去谈生意的时候被人算计了,那不是我的错,就像东隅的事情一样,他是受害者,你可以体谅他,为什么我不能有这种待遇,虽然我没有东隅在你有位置,可是,我要求的只是一点点,你给过我吗?”
这些年,凌夜再提起这个伤口,叶阑珊结疤的伤痕又再一次被裂开了,她真的就赤裸裸的摆在他的面前,让他数落。她自己的心里都不敢承认他没有地位,也许是期望太高,又有了突如其来的打击,所以,她就疼到不能说话了。“我没有那么大方,真的,你要求我给的,我都给不了你,别再奢求了,我们之间早就结束了,我活成什么样子是我自己的事情,倒是你啊,为什么活成我的样子呢,嘴上喊着打打杀杀,开枪的时候倒是打中我的要害呗。”
她的语气里,依旧带着嘲笑。那是多么不堪的声音,多么钻心的声音。他的额头抵在她的额头上,低沉的喊了一声,“阑珊,对不起!”
这句对不起,她从事发到现在,终于还是等到了。那件事情,凌夜只解释一次,也只说他是无辜的,她也是个要强的人,当然不会他斤斤计较这个说法。她自我感觉,活着的时候还能听到凌大公子的道歉,真是不惜此生。脑子里海还没有什么画面出现,怎么就有温热的东西滴到了耳垂,是她哭了吗?叶阑珊眨了眨眼睛,根本就没有那朦胧感,她的手突然得到了自由,凌夜翻身下床,把灯关掉了。是他的眼泪!黑暗中的叶阑珊用手指轻轻的划过那抹温热,没有能看到她那抹苦涩的笑,她微微的撑起了自己的身体,凌夜已经打开房门走了出去。她伸手开灯,把自己的衣服床上,然后去了地下医疗室,王琛和冷清风两人都愣愣的坐在椅子上,旁边搁置的事叶东隅的尸体,她走过去,将白布掀开,冷清风说道,“别动他了,让他好好睡吧。”
“子弹离心脏还有距离,你们居然也救不活,庸医。”
叶阑珊咬着牙说道,眼泪却没有能忍住,再眼泪里打转起来。叶阑珊很少哭,具体的说说他们都没有见过她哭得样子,她忍住眼泪不肯大声的发泄出来,王琛轻声的叹了口气,十分的无力。她静静地看着叶东隅的脸,眼睛都不眨一下。王琛看着她有些难受,也不知道怎么去安慰她,只轻声说了句,“节哀。”
叶阑珊看着叶东隅苍白的脸色,好像并没有听见王琛说的话,而是笑着说道,“我和他是双生子,传言其中有一个死去了,下一个也不会活得太久了,因为我失去了一半的灵魂,一半的躯体,我不完整了。”
冷清风听着这么他妈的觉得煽情,这还是他认识的叶阑珊吗?他都快忍不住玩累了,他轻声问道,“你什么时候也信了传闻?”
“这很重要吗?我感觉很真实。”
冷清风和王琛相视一眼,琢磨着真的不告诉叶阑珊吗?因为叶东隅的伤重,暂时醒不过来,凌夜突然把他死亡的消息散布出去,也只和他们打了招呼。叶阑珊这个样子,似乎有寻短见的意思。“谁敢动你,我第一个不答应,你放心吧以后你的任务我都代你出,你在家好好睡着,吃着,走路小心不要跌倒就可以了。”
冷清风说道。“嗯,做一个死人。”
叶阑珊笑了。都知道她对叶东隅的感情深厚,却不知道到了生死相随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