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拿了我的钱，还想首鼠两端，左右逢迎，你当我陆长军是什么人？”
陆长军把腿搭在桌上，靠着椅子，冷冰冰地说。“陆总，我，我怕他们报复我啊！”
“装小白兔？你杨琦儿也配？梅家用了你一段时间了吧？睡没睡过别的男人？”
“没，没有，真没有！”
杨琦儿把头摇得很用力。“你说我会相信吗？你既然不想帮我做事，合同也还没签，你也不用加入宏图娱乐了，滚回香城去吧。保安。”
不给杨琦儿解释的机会，陆长军喊了声，进来个保安，把她拖出了办公室。郁博斌进来说：“她会不会死得很惨？”
“钉子带人在楼下等着，她一上车，就跟上去。她肯定要去找于正翼。”
陆长军喝了口水又说：“那小记者明天就会把文章登报了。”
“她还敢去找于正翼？”
“怎么不敢？你别看她一副单纯天真的样子，她就是个小狐狸精。”
郁博斌皱眉说：“偷了标书，于正翼会饶过她？”
“就看于正翼怎么想了。”
陆长军悠悠地捧起了水杯。杨琦儿跑回栋梁地产，一进大堂，就被于正翼的助理拦住。“你还有脸回来？你个吃里扒外的贱货！”
他骂得整个大堂的人都听到了。杨琦儿顿时哭得梨花带雨：“你带我去见于总，我有话要跟他说。”
“于总和三少都在楼上，我看你有什么话好说！”
助理将她推进电梯，手就在她屁股上抓了一把。杨琦儿浑身一颤，充满杀气地低头看着地面。梅照洛正在办公室里冲于正翼发火：“标书竟然都被那贱人偷走了？我们还怎么竞标？老于你也是梅家的老人了，你就没点防备？”
于正翼沉声道：“标书就放在桌上，除了我和你，谁也进不来。”
“那杨琦儿怎么进来的？你想赖在我头上？你吃错药了吧？”
梅照洛当然不肯认账。“要不就查监控？”
“不用查了！”
梅照洛哼道：“等她来了，问她就行。”
助理将杨琦儿带进来，就站在一边等着。心中还在想，等她完蛋了，自己就有机会了。“三少、于总……”啪！梅照洛上去就是一巴掌：“你他妈干的好事，这近十亿的项目，全毁在你这贱人的身上，你说，你该怎么赔？”
杨琦儿哪赔得起，她还被打得嘴唇都破皮了，血流出来，嘴里一股铁锈味。于正翼问道：“你先说标书你怎么拿到的？”
“昨晚三少说要跟我谈事，我就来了公司里，他把我带到办公室，想要把我……”梅照洛打断道：“剩下的你不用说了！”
于正翼怒道：“原来是你干的好事！你就想要玩女人，不能去酒店？跑来办公室搞？你他妈吃饱了撑的！”
梅照洛被吼了几句，面子上有点挂不住，但他也没法还嘴。于正翼能独挡一面，又是梅家老人，就是在老头子面前，那也是说得上话的。错又在他身上，他还能说什么？倒是那于正翼的助理在那偷笑，被他看到了，一拐杖就撞在助理的胸口。助理痛得直叫唤：“三少，跟，跟我没关系啊！”
“你笑个鸡毛，这里是你能待的？给老子滚出去！”
助理又气又怒，捂着胸口就走了。“你把火发到他身上，有个屁用！”
于正翼很不满地说：“标书被偷，所有的数据都要改动，还要重新再做一份标书，幸好时间来得及，要不然全他妈完蛋。”
梅照洛突然说：“陆长军让这贱人来偷标书，这事要是省府知道怎么说？”
于正翼也愣了下，才舒展眉头道：“你的意思是把事情捅到上面去？”
“当然啊！正当的商业竞争那是一回事，来商业间谍这套，那就有点不道德了吧？我们肯定要跟国资局的领导汇报啊！”
于正翼微微点头。那批国资局的人既然找栋梁来做鲶鱼，想必对宏图的方案有所不满。只是欠缺一个借口把宏图赶出局。陆长军玩阴的，他们定然不会放过他。“杨琦儿，你也要做个证人吧？”
梅照洛冷冰冰地说。杨琦儿一惊，要她指证陆长军？那位陆总也不是个规矩人啊。“我们给你的价钱不低了，你还肯帮宏图，他们给了你多少好处？”
梅照洛奸笑道：“还是你看上那姓陆的了？那天跟他一睡，就睡出感情来了？”
“我没有……”“我管你有没有，你现在就跟老于去省府，老子要把轮胎厂的地拿到手，把那个姓陆的打死！”
于正翼说：“那三少也不要乱跑了，就在办公室等消息，我带她去国资局。”
梅照洛也没地方好去，大白天的总不能跑到琵醐去泡吧吧。下楼时在大堂外，于正翼的司机去拿汽车。一个精瘦的男人走过来，撞了杨琦儿一下。她就愣愣地看着他。记得从宏图出来时，也被这个男人撞了撞。这不会有鬼吧？“怎么？又看上别的男人了？”
于正翼冷着脸说。他对这种小明星打心底就瞧不起。全是靠着贩卖姿色上位的货色。运气好的熬个十来年，巴上个肯出钱捧她们的，还有希望能走红。运气差呢，就沦为有钱人的玩物。到得三十多了，找个医生找个小商人嫁了。移民到袋鼠国、枫叶国，改名换姓，相夫教子。“于总看不起我？”
杨琦儿能从他眼神中读出很多东西。“你说呢？”
于正翼反问道。要不她拿两家钱办两家事，哪有后面的事？也不需要去国资局了。她还有脸问。“我就一个没有背景的小女生，我能怎么办？你以为我心甘情愿帮梅家做事吗？那位陆总也不是好惹的。你们想掐死我就像掐死一只蚂蚁一样，我……”说着，杨琦儿竟哭了。于正翼居然又心下不忍，伸手绕过去，拍拍她的肩膀：“这次事情忙完了，我帮你说说，以后不用替梅家做事了。”
“谢谢于总！”
远处的钉子低头看相机，这老家伙还想吃嫩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