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城市啊。开放后，更是引入了大量的外资，高楼大厦一座接一座的拔地而起。光是各种购场商场，名牌商店，那都是一家连着一家。连卖衣服的售货员里，都能找到能操持一口熟练英语的存在。“我看这件外套给你穿不错。”

陆长军拿起一件粉色的夹克衫，朝姚安玲身上比划了下。“这颜色也太惹眼了吧？”

姚安玲不想去换。“要不买给真真吧？服务员。”

陆长军喊了声，就看离最近的服务员，正在跟个一男一女两个洋人在说话。不知说到什么，那男的突然抬头就给了服务员一巴掌。打得服务员撞在一排衣架上，整个人都倒在地上。那女的就哈哈大笑，男的更朝着服务员吐了口痰，很嚣张地转身走到另一家店去了。服务员也就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立刻眼眶泛红，快要哭出来了。姚安玲忙把姚黛儿交给陆长军，上前扶起服务员。“伤到哪里了吗？要不要报警？”

“我没事，谢谢姐姐。”

服务员委屈巴巴地被扶起来，刚要低下头去拉衣架，一个中年女人就跑上来说。“搞什么？这些衣服多贵你知道吗？要烂了一件，你赔得起吗？你一个月工资才多少钱？”

“不是，店长，我是被人打了撞倒的……”“被人打？你是得罪客人了吧？知道顾客是什么吗？是上帝！你要不好好招呼客人，那就是跟上帝过不去！”

店长说着在胸前划了个十字。“我知道了，下，下次不会了。”

“下次不会？让我看看衣服坏了没有。”

店长蹲下去一件件的将衣服抓在手中：“坏了可要你赔，你知不知道？这一件可要两三千……你看看这件。”

店长将一件套裙一拿起来，就愤怒的往服务员的脸上扔。“看看，这么大口子，还能卖吗？”

服务员立刻就急了：“这跟我没关系，是那两个洋人打了我，我才撞翻的衣架。”

“你没吃饭吗？打你你就站不稳？你说打你，打你的人呢？”

“他们走了……”“走了？那我上哪里找人？钱从你工资里扣。”

“林姐，我，我一个月没多少工资，我赔不起，我还要交房租吃饭，还得给家里寄钱……”店长怒道：“我管你那么多，你不赔，还要我赔吗？”

姚安玲实在看不下去了，跑到陆长军身边把姚黛儿接过来：“你去把那两个洋人叫回来。”

“我？江火。”

陆长军喊了声，程江火就跟跑百米似的飞奔出店。那边店长还在那把坏了的衣服挑出来。一会儿工夫，就挑出了六件，加起来都一万多了。这可抵得上那服务员一年的工资。服务员被吓得真哭起来了。整个人慌了神，在那擦着泪抽泣着说：“林，林姐，我，我，我的错，我不该，我不该站不稳，我，我赔，赔不起……”“那你就在店里打工，用工钱抵，什么时候赔得了，什么时候你再走！”

“林姐，我……”小姑娘一拉店长的胳膊，店长抬手就给了她个耳光：“拉我干什么？想求情？没门！我告诉你，少跟我套交情，你给老娘滚开点……”她伸手要推开小姑娘，手还没碰到人，就被陆长军抓住了。“你干什么？”

“够了吧？骂了骂了，人也打了，你就是生气，也不能发气发到小孩子身上吧？事情我也看到了，是她被两个洋人打了，才撞到的衣架……”店长骂道：“那又怎样？老娘怎么教人还要你管？你松开手，不然老娘叫人了！”

“叫吧。”

陆长军倒是把手松了，拉了拉小姑娘，让她站过来。“老黄，你快给诸哥打电话，就说我被人打了，让他叫人过来。”

店长往外面一喊，就进来个穿着圆点套头衫，抽着烟的男人。一看卖相就绝不是什么好东西。不是街溜子，就是社会人。“哪要叫诸哥，就这货动的手吧？老子帮你出气！”

老黄上来就把烟头一弹，一脚朝陆长军的小腹踹过去。“傻叉是吧？”

陆长军一滑步就闪开了，同时抓住老黄的肩就往试衣间的门一撞。老黄立刻就见血了。他捂着额头就喊：“你他妈敢跟我来真的？老子废了你！”

说着，他拿出一把折叠刀，拉开了冲着陆长军就扎过去。“废我？今天终于听到一个笑话了。”

陆长军伸手一拳轰出。抢在老黄扎中之前，将他一拳打得五官崩裂，血肉横飞。店长都看傻了，朝着店外就喊：“杀人啦，杀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