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的液体在地上蔓延开来。姚浅语盯着那猩红的颜色,嘴唇发麻。那一次的剧痛和所有温度都被从身体里抽离的感觉又涌上心头。她仓皇退了一步,望着门口涌进来查看的人们。“快让人送姚婉心去医院。”
薛老爷子沉着脸命令仆人。姚婉心立刻被人抬了出去。薛渊渟眯眼看着姚浅语。“不是我。”
姚浅语惊慌地摇着头,想要解释。“你又是谁?”
薛老爷子脸色阴沉,一副山雨欲来的模样。薛渊渟默默挡在了姚浅语的前面,淡淡地回答:“她只是家里的一个保姆。”
姚浅语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朝薛老爷子不卑不亢地行礼:“薛老爷好。”
薛渊渟转头问随扈:“怎么回事?”
随扈把刚才的事情讲了讲。听上去,姚浅语不是有心的。不过旁人的目光却满是怀疑。这种事情越描越黑。大家估计都以为她是某个暗恋薛渊渟的女人,因为嫉妒成狂所以暗暗对姚婉心下了黑手。毕竟这种事,薛家的人见得太多了。随扈越是说跟姚浅语没有关系,大家越觉得姚浅语心机深沉。薛渊渟匆忙从家宴上告辞,带着姚浅语去医院。姚浅语回想刚才的过程,忽然有一种错觉:薛渊渟当在她面前是要保护她,害怕薛老爷子惩罚她。她疑惑地看了一眼薛渊渟。薛渊渟像是知道她的想法,淡淡出声:“姚婉心肚子里的孩子已经保不住了。我总要保住你肚子里这个。”
原来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那个让他有机会参加竞争的关键。姚浅语暗暗冷笑了一声,转开头。“即便是她的孩子没了,我也不会娶你。对外我只说她的孩子平安无事。到时候你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之后,就说是她生的。你就可以带着你的妈妈走了。”
薛渊渟面无表情接着说,“从此我们两不相欠。车子什么的,我也不要你陪了。”
“原来,我是代孕的工具。”
姚浅语嘴角浮上讥讽的笑。薛渊渟冷冷看了她一眼:“你有这种觉悟就最好不过了,省了我许多口舌。”
医生说姚婉心肚子里的孩子没有了,以后也不能再怀孕了。姚浅语心里一凉,脑子一片空白。薛渊渟皱眉沉默了许久,只对医生点了点头,便走到一边打电话去了。姚浅语很惶恐。她在悄悄打量着出口,以便等下薛渊渟生气的时候,她可以顺利逃走。薛渊渟打了几个电话就往这边走过来,脸上阴云密布。一看就知道就是很生气的样子。姚浅语越发害怕,咬紧了嘴唇,恨不得自己能立刻消失。“走吧。”
薛渊渟走到她身边,却只冷冷说了一句。“嗯?去哪儿?”
姚浅语有些一下呆楞。“去看看姚婉心。”
薛渊渟瞥了她一眼。姚浅语微微皱眉。他对姚婉心的称呼怎么忽然变了。莫非是觉得姚婉心没有利用价值了?薛渊渟不是一直把姚婉心当作真爱吗?不管怎么样这对她来说绝对不是一个好的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