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被这般羞辱。“一个月要我给那个贱人陪葬,秦战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何如此战力如此超强,但这天南,你将再无容身之地!”
抱着如此想法的还有在场不少人,纵然秦战个人战力爆表,但只是匹夫之勇,以一人之力挑战整个天南最顶尖的力量,也无疑于是以卵击石。三大家族早已经在两年前成立天南商盟,垄断了天南所有商业,再加上先前秦战击杀萧劲武,可是天南市地下第一势力天南会的副会长。以天南会睚眦必报的宗旨,注定这件事不会善了。一个同时得罪天南商盟与天南会的人,除非他有通天之能,否则他走不出这天南市了。只是他们不知道,至始至终秦战都没有将这小小天南所有势力放在眼里。杀到众神殿都滚出域外之地的白虎战尊,所谓天南翻手间便可倾覆!“他到底经历了什么?竟会变得如此强大,虽说是因雪柔出手,但导火索却是我,不行必须想办法让他安全离开天南市。”
相比众人的震惊,韩冰雨眼里却是闪过一抹担忧,也不相信秦战能一人抵抗整个天南市最巅峰的两大势力。犹豫了一下,韩冰雨就紧咬红唇,起身追了出去。走出陈家祖宅大门,一辆挂着军区牌照的吉普车,就停在大门口,从车上走下来一名身形魁梧的男子,正是狂战。“战尊,要不要我派人直接灭了三大家族和那什么狗屁天南会?”
狂战疾步走到秦战身边,低声询问道。“不用!一个月之后,他们一个都跑不了,现在该去看看义父,义母了。”
秦战微微摇头,脑海中不由浮现出一对慈祥的中年夫妻。岁月荏苒,一去五载,也不知父母头上的白发又多了几丝?这五年都身处那域外之地,根本无法联系远在天南的亲人,如今归来却又近乡情怯,即是期待又是忐忑。看着秦战忐忑不定的神色,狂战感到有些心酸。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哪怕杀伐果断,拒敌于国门之外的白虎战尊,也有着无法割舍的亲情,为了守卫国门,失去的也远比普通人多。这血与火的荣耀之后,却是无尽孤寂与思念。“哈哈,走吧!”
感受到狂战的情绪变化,秦战笑了笑,催促道。狂战也随即收敛了情绪,脸上同样露出真挚笑容。自域外征战时,狂战便跟随在他麾下,两人之间虽是上下级关系,却早已在多次出生入死的战斗中,打下了坚实牢不可破的战友情。“等等,秦战我有些话想对你说。”
就在秦战准备回家看望义父义母时,身后却传来一道焦急的女声。闻言,秦战离去的脚步一顿,下一秒就见到一道倩影,气喘吁吁从门内走了出来,正是韩冰雨。“有事吗?如果没事我很赶时间。”
秦战眉头略微紧锁,看了一眼韩冰雨,就迈步准备再走。从众神殿那群神棍口中得知,韩冰雨手中似乎掌握了一项机密,让众神殿不惜冒险潜入华夏也要带走她。不过这跟他没什么关系,会有相关部门进行处理,出手救下她也只是不想让众神殿得趁而已。“你这人……”听着秦战的语气,韩冰雨顿时语塞。她好歹也是天南市最大上市制药公司,冰雨集团的总裁,从没有人敢这么对她说话。最关键的是,她明明好心来提醒,却被无视转身就走,这什么意思?不过,还是看在秦战救过他的份上,开口解释道:“你今天大闹许家宴会,又杀了天南会的副会长,三大家族跟天南会都不会放过你,所以我想劝你趁两大势力还没拉开网之前,离开天南市。”
“离开?”
秦战离去的脚步再度一顿,眉头一挑,微微摇头道:“我不会离开!”
他的字典里从未有离开这两个字,在这天南也没有任何人能让他离开。“你……”韩冰雨再度语塞,真是有种好心被当成驴肝肺的感觉,见秦战态度如此坚决,她也不再多说什么。诚然秦战救过她,但她也仁至义尽,要一心寻死拦不住也就不再阻拦,微微摇头道:“两年前雪柔身死,是我给她设立了一个衣冠冢,在城北公墓,你有时间可以去看看。”
闻言,秦战淡漠的眼神中,罕见闪过一抹涟漪,凝重看了一眼韩冰雨,情绪有些剧烈道:“谢谢!”
话落,秦战身形便不再做任何停留,上了那辆军用吉普离开。“还真是个怪人,不过雪柔如果泉下有知,也会欣慰吧?”
看着秦战离去的方向,韩冰雨脸上露出复杂的情绪。在宴会上风姿绰约,杀敌如麻,也不见他情绪有任何波澜,可一提及陈雪柔情绪就有波动,让她不由从内心生出羡慕。天南市城北城中村,一辆军用吉普车缓缓停在了,一处略显破败的庭院前。下了车,秦战望着那早已经被岁月痕迹冲刷留下痕迹的木门,眼中隐隐有着水雾在弥漫,身躯微微的颤抖。“战尊我来敲门吧?”
见秦战情绪如此波动,狂战于心不忍主动上前,就要去敲门。“不用!”
秦战微微摇头,阻止了狂战的动作。沉默片刻后,秦战才深吸一口气,走到木门前,抬起仿若千斤重,白暂而又修长的手,就欲敲门。“嘎吱!”
不过就在这时,紧闭的大门却被人从里面打开。那是一道单薄的身影,穿着十分普通,帆布鞋,早已洗得褪色的牛仔裤。这时一个扎着简单的马尾少女,略显稚嫩的精致五官,虽不施粉黛却给人一种质朴的美感。“你是……”打开门,少女看着门外站着的秦战,灵动的眼眸里,露出一抹疑惑,眼前这个气势不凡的男人,莫名有种熟悉感,好像在哪里见过,却又一时想不起。但很快就想到什么,眼中的疑惑迅速被惊恐取代,慌忙着就要关上大门。“等等!小妹我是哥哥!”
秦战一怔,下意识微微抬手,就阻止了少女的关门动作,任凭她如何用力都无法将大门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