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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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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婚,我不离,你爸,让他去死好了。”

于飞柏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话语冰冷的让阮暮雨遍体生寒。连看见于飞柏和于忆雪卿卿我我都没有再产生波动的心湖因为这句话而开始不可抑制的荡漾起来,湖水翻滚汹涌着蒸腾,阮暮雨感觉自己快要蒸发了,却冷的更厉害了。她难以置信的看着这个无比熟悉又无比陌生的男人,喉咙里的声音像是挤出来的,“你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我爸……去死?”

于飞柏的脸依旧冷的像是冰块,他点了头,也敲碎了阮暮雨心中最后一块完好的地方。“十年。”

阮暮雨定定的看着散落了一地的碎片,眼里没有一丝生气,与其像是在对着于飞柏说话,其实更像是自言自语,“原来这十年,我从来都没有看透你,看透你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

阮暮雨停了一小会儿,突然间抬头,死死的盯着于飞柏,“你的良心就不会痛么?”

阮暮雨眼里的死气和绝望让于飞柏心中一凛,他有一瞬间几乎想要松口了,可是下一刻,心脏重新坚硬起来。他告诉自己,这女人不是真的绝望,她是在演戏!那年她能够为了阮父的野心心狠手辣的推自己下水,失败之后还试图让自己相信是她救的自己;三年前她为了于家的家产不惜设计自己嫁入于家,还差点毁了忆雪的清白,后来还敢信誓旦旦的跟自己说她没有;这次她先是两次设计杀害忆雪未遂,又下药勾引何天睿,事情不成竟然不惜将自己和别的男人搂搂抱抱的图片公之于众,以此来逼着自己离婚!这女人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于飞柏面无表情的看着阮暮雨绝望的面庞上流淌着的泪水,一边又一边的告诫自己,不要再被这个演技高超的女人欺骗了!她真的以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吗?这两天自己确实是因为要处理那个女人自己惹出来的绯闻忙的焦头烂额,没空去医院看那个所谓的“岳父”,可是他难道就不会派自己的助理去了解情况么?于飞柏想着自己得到的消息,在心里暗暗冷笑,阮经天他确实是心脏病发作,可是根本达不到需要心脏移植的地步,更别说对方口口声声说的唯一一颗可以配型的心脏就是自己手上的这一颗了!他就是想借着这件事情进行炒作,要让大家知道自己是他的女婿,试图制造于家和阮家根本就是一体的假象!又是谋杀,又是逼离婚,铤而走险失败之后现在又以进为退卖可怜,他们父女俩,真是好算计啊!“于飞柏,我求求你。”

阮暮雨的语气带着颤抖,这时候的她完全没有了往日的气势,只是一直一直的看着于飞柏,“求求你,救救我爸爸。”

“哥哥,嫂子好可怕哦……”于忆雪咬着唇瞪着微红的双眼,可怜兮兮的往于飞柏的怀里钻,于飞柏莫名的感觉有些烦躁,不着痕迹的推开她,烦躁的扯了扯自己的领子。“可是,嫂子为什么,为什么可以上来……忆雪,忆雪也是被嫂子叫来这里的,嫂子她,她……”于忆雪低着头绞着自己的衣角,那衣衫凌乱的样子让于飞柏的脸瞬间阴沉了下来。被于忆雪一提醒,他突然想起来了,就在阮暮雨到来之前的半小时,自己和忆雪被下了药,关在总裁办公室里,门被从外面堵死了,他们迫不得已之下只能做了苟且之事!而现在,整个公司的员工都被自己勒令不能放阮暮雨进来的情况下,这个女人竟然就这样出现在自己面前?于飞柏突然笑了起来,笑得狰狞,“是你干的吧?”

“是我干的。”

阮暮雨咬着唇,身形几乎站立不稳。是啊,都是她干的好事,如果不是她的执念,于飞柏不会成为她的丈夫,阮氏也不会被针对,父亲也不会被气得心脏病发,所有的一切都是因她而起,都是被她搞砸的,而她所有的原罪,不过是爱上了一个男人而已。她所有的过错,不过是爱上了一个没有心的男人罢了。“好算计。”

于飞柏验证了心中的猜想,心中的烦闷更甚,他上前捏住了阮暮雨的下巴,盯着她的眼睛,“可惜你没想到,于忆雪不是我的亲妹妹。”

“你说什么?不,不是,我……”阮暮雨似乎意识到了不对,死死的捏着她的下巴的男人却没有给她解释的机会。“当年忆雪母女俩因为父亲的工程事故而丧失了依靠,父亲出于愧疚将她们接回家,怕她们被欺负还苦心孤诣的说忆雪是自己的骨肉。”

于忆雪又设计了什么东西然后将脏水泼在自己身上了!于飞柏要是信了,自己的父亲就救不回来了!阮暮雨惊恐的想要解释,“这是于忆雪跟你说的?不是这样的,其实……”“我让你说话了么?”

于飞柏手上用力,狞笑着盯着脸色灰白的阮暮雨,“你除了下药,还会干些什么?自己勾引男人,还想要让我愧疚么?”

“唔唔不,唔不是,唔……”“可惜你这次失策了。”

于飞柏用力捏着阮暮雨的下巴将她推了个踉跄,拍了拍手,一脸鄙夷和嫌弃的样子。“我不会亏待忆雪的。但是,我也不会跟你离婚,我要让你眼睁睁的看着阮家覆灭,要你被所有人唾弃,要你到死都背负着仇人之妻的名号,痛苦一辈子!”

阮暮雨的身子撞在墙上,脸色白的像一张纸。于忆雪站在于飞柏的身后,一脸快意的欣赏着阮暮雨的绝望,心中大声的怒吼着,这个可恶的女人,这个身上永远带着光环的女人,现在正像是一条丧家之犬,可怜又可憎!于忆雪在于飞柏看不见的地方露出了畅快的笑容,你不是天真的以为于飞柏会帮你主持公道么?这公道主持的怎么样?那个愚蠢的男人,他什么都想到了,就是没有想到她于忆雪,可是于氏家族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啊!区区一个助理,该说什么不说什么,还不是全听她的?于忆雪冲着阮暮雨仰头,俯视她,蔑视她,她终于把她逼到了这样的地步!她终于,赢了她一场!最后于飞柏挥了挥手,像是赶苍蝇一样,“你滚吧。”

于飞柏冰冷的话语让阮暮雨浑身禁不住一震,那是怎样一种的语气啊,毫不在意的就像是驱赶路边的老鼠,恶毒的又像是拿着刀在她的心上一刀刀的凌迟。张了张嘴,阮暮雨想要解释,到头来却发现自己什么也说不出来。说她当年没有下药么?说今天又是于忆雪自导自演么?从开始到现在,她解释过多少次?于飞柏哪怕有一次信了她么?没有,一次都没有。更何况,自己仅剩的那一点点可以证明自己清白的证据,已经在那天的荒唐之中不见了,她现在又能翻出什么浪花让于飞柏相信她?这个自己爱了半辈子的男人,彻彻底底的瞎了眼!阮暮雨看着于飞柏冰冷的脸色,看着于忆雪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冲着自己扬起的下巴,还有她眼神中的轻蔑和快意,只觉得这一切都像是一个笑话。一个让她遍体生寒的冷笑话。她很想要转身就走,她终于看清楚了啊,她终于绝望了啊,原来自己眼里耀眼了十年的男人,褪下了他传奇的外衣之后,竟是如此这般的薄凉。可是她不能走,那个男人还躺在病床上等着她的消息,那个世界上唯一一个会对她好的男人,那个小时候拿着棒棒糖逗她玩,长大后带着她看世界,任何时候都相信她支持她站在她这边的男人,还在等着她把生的希望带回去啊!阮暮雨凄凉一笑,早就磕破的膝盖一软。“咚!”

这一声像是砸在于飞柏的心上,他看着面前毫不犹豫的就冲着他跪下的阮暮雨,只觉得自己的心房被猛烈的冲击了一下,一阵剧痛猛然袭来。“于飞柏,我求求你,我真的求求你。”

阮暮雨仰着头看他,泪水顺着干涸的脸颊蜿蜒而下,“我知道你不信我,我也不解释了,就当做所有的错都是我,所有的不对都是我,都是我!”

“飞柏,我错了,我不该爱你,我不该飞蛾扑火的爱上你,我不该求你的原谅,我不该跟于忆雪争,我真的知道错了,所以求求你,求求你,你不要这么狠心,你救救我爸爸,你救救他……”她将整个身体匍匐了下来,卑微的,可怜的,缓缓的拉扯住了于飞柏的裤脚,然后轻轻的抱了上去。“飞柏,我什么都不要了,我不要你的爱了,我不要你的关注了,我不要于太太的身份了,我什么都不要了,真的,求求你,求求你救救他……”“求求你,救救他啊……”阮暮雨哭倒在于飞柏的面前,弓着身子,向着他向着于忆雪磕着头。在这一刻,她真的什么都不要了,不要爱情,不要自尊,不要信任,不要人格,什么都不要了,哪怕是当牛做马,哪怕是被作践到尘埃里,她也不在乎了。她所有的一生,所有的爱恋和执着,到头来就只剩下了这一句话,“求求你,救救他,求求你,救救他……”于飞柏愣了。他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个女人如此卑微的样子。十年来阮暮雨从来都没有掩饰过对他的爱,任何时候都是光明正大的向他掠夺,哪怕是设计自己跟她上床,被记者围追堵截的时候她都能够大大方方的抱着自己的手臂点头承认,“对,我们早就在一起了。”

三年的婚姻,自己刻意的忽略这个女人,她却无时不刻的不在彰显自己的存在感,短信电话里的措辞从来都不柔弱,哪怕陷害于忆雪的时候都是那样雄赳赳气昂昂的张牙舞爪,像是全世界都欠了她的。可是现在,她伏在自己的脚下,给自己磕头,她说,让自己救救她的爸爸。于忆雪清清楚楚的看见了于飞柏脸上的震惊和犹豫,一瞬间,因为阮暮雨被自己折磨得不人不鬼的快感全都烟消云散,刻意去做的美甲直接陷进了肉里。“哥哥~”于忆雪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忆雪好痛……”于飞柏的脸终于再次黑了下来,脚一收,阮暮雨就滚到了地上。“飞柏,求求你,求求你……”“叮咚,叮咚~”特别设置的铃声突然间响起,阮暮雨徒然间脸色大变,手忙脚乱的接起,听见的是司机悲痛的声音,“小姐,阮先生他,他没坚持住,去了……”下一刻,满腔的绝望化为了冲天的怨恨!她抬头死死的盯着于飞柏,像是要把这个黑心的男人剜出血来。她说,“于飞柏,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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