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又要没事人一样扮演好自己佣人的角色。周一,杜安安原本今天要和班上同学一起,出发到临市进行为期三天的采风写生,却因没得到景亦寒的批准而留在家里,而他则一早出门上班了。她安慰自己,起码白天不用看他和另一个女人调情了。中午吃过午饭,又被李欣媛支使为其倒了一杯咖啡后,杜安安就躲进画室画画了。画室是只属于她一人的小小天地,除了她自己,再没有人进来过,就连景亦寒也不曾对她的画室产生过好奇。今天她画的是一幅风景油画,就在她调好了颜色,准备先给天空染上蓝色时,楼下客厅传来争吵,而且声音越来越大声。她疑惑地皱眉,放下画笔,开门出去。刚走到楼梯口,就看到李欣媛和许久不见的顾芮菲正在争吵。“我呸,不要脸的贱人,你不过也是寒少的玩物罢了。”
顾芮菲恍如泼妇指着李欣媛骂。李欣媛气笑了,“玩物?至少寒少喜欢我,那你呢?不过是仗着自己有个有钱有势的爸,才能当上寒少的未婚妻。不然的话,你什么都不是。”
李欣媛的一番话恰恰戳中了顾芮菲心中最介意,最无法释怀的一点。她顿时气急败坏,恰好余光看到旁边有一杯咖啡,便拿起杯子将里面的液体泼了出去。咖啡放得时间有些久,温度已经不高,褐色的液体泼了满脸,白裙子的前襟也不可幸免。李欣媛失声尖叫,愤怒地朝顾芮菲扑了上去。“我跟你拼了——”两个平日里再端庄不过的女人,此刻却如同泼妇一下扭打在了一起。一旁原本在为两人吵架干着急的王婶试图上前阻止,被不知谁推了一把跌倒在地,还扭伤了脚。杜安安见状,赶紧从楼梯上下来,先是将王婶扶到沙发上坐下,然后想上前隔开两个打得不亦乐乎的女人,一个没注意却被顾芮菲的指甲朝脸上刮了过去。她痛得嘶地一声,终于忍无可忍,大声喊道:“你们别闹了,再这样我打电话给主人了。”
听到这,两个女人才终于住了手,两人头发衣服都乱了,手上也有对方的指甲留下的刮痕。可看起来,却是杜安安脸上的刮痕最为触目惊心,没想到最无辜的是她,受伤最重的也是她。接到王婶电话的景亦寒这时终于赶了回来,一到客厅就见自己的三个女人站在一起,每一个都十分狼狈。他皱着眉,当看到杜安安脸上也有指甲痕时,更是怒火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