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句话，问住了。钟兰馨道：“今日做了什么？”

铃玉道：“弟子将圣女送回房屋之后，遇到了林教主，随后将林教主送了回去，再回来的路上遇到两人在谈论圣女，弟子已经惩罚了她们。”

她简单的概括了今天的事情，咬咬牙还是没有说出林逸对她说过的那些话。钟兰馨素手扶在脸侧，红润的指尖拿着晶莹剔透的葡萄，嫣然一笑，道：“铃玉，你跟在本座身旁多少年了？”

铃玉不知道钟兰馨为什么会问这些，但是那对钟兰馨的恐惧，在告诉她很危险，她定了定心神，回道：“回教主，弟子已跟教主一十有三。”

钟兰馨将葡萄吃下，拿着秀帕擦着指尖，被葡萄汁润过的指尖更加的像是一块莹玉。“已经十三年了，转眼间你已经从本座带回来瘦弱无骨的小人，变成现在这般模样了，时间过得真快。”

钟兰馨好似在感叹时间的流逝，可是停在铃玉耳中，却是再说恩情已过，她已经不再是从前的那个她了。“教主......”她想要说什么，可是嗓子好像被什么噎住了一样，卡住了。她惊慌的看着钟兰馨，渐渐的脸色涨红，身体被压低，靠着手臂的力气支撑着前身。钟兰馨好似没有看到铃玉的此刻的样子，继续说道：“铃玉可有想过离开风芜教，也是时候了，本座给你的恩情早就还完了，要是想离开，本座不会阻拦的。”

铃玉一听这话，顿时就知道林逸和她说的话，教主全部都知道了，只是就算她想解释什么，她现在也没有办法可以解释。由钟兰馨带来的压迫感，让铃玉全身的血脉都像是要凝固了一般，面色涨红，一口血吐出后，脸色直接变得煞白，身体也支撑不住的左右晃动着。“教主，弟子、弟子是教主带回的，从教主带弟子回来的那一刻，弟子就曾在心里发誓，绝对不会背叛教主的。”

铃玉能够感受到，她说话的时候，嘴里那股铁锈的味道，但是她已经习惯了，刀尖火海上经厉了这些年，她早已经不是当初那个躲在母亲怀中吵着要糖果的孩童了。早在家破人亡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知道回不去从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