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办公室里的情景让她又会想起了当初,几百平米的办公室里,落地窗全部被黑色窗帘遮盖,看不到一点光,反而到处都是黑暗,而且也看不到他的人影在哪里,他在这办公室里吗?陆听雨不禁怀疑着,在这办公室里走动着,环视着四周,却也没有发现他的身影,他究竟在不在这里。“你……在吗?”
这时,她身后的这面墙壁忽然发生了剧烈的变化,发出了沉闷的响声。闻声,她立刻转过身去,这面墙壁居然在慢慢的旁边挪动,她满目慌张,不知所措。这面墙壁的后面竟然出现了一套设施齐全,构造华丽奢侈的公寓,她真的无法想象这是怎样设计的,可眼前的画面就是这样的。“真是稀客,能让你来主动找我,不太容易呢。”
坐在吧台前的他,头顶上方悬挂着一排漂亮的高脚杯,可他修长的手指中轻轻地握着一杯红酒,细细的品尝着,话语间带着浓烈的讥讽。褪去了西装外套的他,一件白色的衬衫穿在身上,将他健硕的身躯完美的展现了出来,那衣领下面松松垮垮的领带有一种独特的魅力,传说中的最标准的身材,钻石比例。陆听雨今天化妆了,还有这身她平时都不会穿的衣服,倒是引起了他的注意,他转动了座椅的方向,就这么直直地看着她,微微眯起了双眼,他亚麻色的头发在昏暗的灯光下有一种妖冶的感觉。“这身打扮倒是很特别嘛,嗯?”
语毕,他将酒杯递到了唇边,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微微侧着头看着她,似乎在等待着她开口。“我找你有点事情。”
她想了很久,终于鼓起了勇气开口,但他一副等待下文的样子,就那么看着自己,一言不发。“你,为什么要开除李清……”虽然说出口了,但她却一直是低着头的,因为她不敢去看他的双眼,害怕自己会陷进那充满了恐怖气息的漩涡之中,被他吞噬。听完了她那弱得不能再弱的质问,他不由的发出了一声嗤笑,懒洋洋的抬起了手臂,食指微微动了一下,朝着陆听雨示意过来。她踌躇不定,一番内心挣扎后,还是选择了乖乖的走到了他的面前,那件宽松的针织衫在他看来就是障碍物,嫩白圆润的右肩裸.露在空气中,凹凸有致的身材被那宽大的针织衫包裹着,却更加的迷人,那修长的双腿线条优美,细腻光滑,令人无限遐想,这对男人来说是一种致命的吸引。“是不是管得太多了?难道这种事,我得向你汇报?”
他的语气极具嘲讽的意味,陆听雨慌了,开始胡言乱语:“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李清真的很需要这份工作,求你不要开除她,今天中午的事情我真的不是有意的,对不起。”
她以为,他是在为中午自己撒谎的那件事情所生气,事实好像并非那样。他的脸上出现了一抹可笑,微微抬起头,看着她的双眼,现在虽然是陆听雨俯视着他,可是她居然有一种他高高在上踩着自己的感觉。“你是不是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了?”
他的直接让陆听雨有一丝尴尬,难道不是因为那件事情所以报复的吗,那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仅仅只是因为合同日期印错了吗?“对不起,每个人都有做错的时候,她真的很需要这份工作,你可不可以原谅她一次。”
陆听雨什么都知道,李清跟陆听风一样,也是一个孤儿,只不过她更加的不幸,被收养的那一家条件十分恶劣,品行也十分恶劣,只会欺负她,叫她赚钱,她真的很心疼自己的好朋友,在她的眼中李清真的对她很好很好,所以,她必须帮李清争取。他抬起了眼眸,淡淡地看着她的脸,说:“可以。”
陆听雨有点儿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居然可以这么爽快的就答应了,让她有点儿受宠若惊。“真的吗?谢谢你啊!”
她的脸上扬起了干净纯粹的笑容,不过她似乎高兴得有点太早了。看着她的笑容,他陷入了一段回忆当中……依稀记得,十年前,一个像跟屁虫一样的陆听雨,拿着棉棒要给他的伤口涂药水。他却很嫌弃的推开了她,她发出稚嫩的声音:“如果不涂这个的话,你以后就不会变的很帅了,没有女孩子会喜欢你的。”
他没有说话,皱起眉头沉默不言地看着她,陆听雨这才给他的伤口涂上了药水。小嘴还在喋喋不休:“你妈妈好坏哦,经常打你,你以后一定一定不要喜欢像你妈妈那样的女孩子哦。”
“那你呢?”
他突然问道。陆听雨好像想到了什么,惊喜的叫出声:“咦,对哦,如果我以后做你的女人,你就不会被挨打了嘛,嘻嘻,以后,我做你的女人好不好啊?”
睁着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腆着脸问他。他将头别向了另一边:“不知道。”
他的回答明显的让小听雨不满意了,委屈的撅起了小嘴:“哼,不给你涂药水了,走啦,都不想要人家,坏蛋!”
然后转身离开了。小听雨走了很远之后,他坐在这里看着她穿着白色裙子的小小背影,嘴角竟然出现了一抹谁也察觉不到的笑意。……思绪被拉扯了回来,出现在他眼前的是十年后的陆听雨那张脸。“谢谢你,真的很感谢你,我替李清谢谢你,这份工作对她来说,真的特别特别的重要,我……”陆听雨有些开心得都忘形了,她真的没有想到今天的贺滕风会这么好说话,可是当她的说还没说完,开心就被他剥夺了,因为他说……“那得看你如何表现了,如果表现得好,那么你的朋友就会……”后面的话,他故意不说,拉长了嗓音让陆听雨自己想象。上一刻还开心得不得了的她,一瞬间像霜打的茄子一样蔫了,声音也由活力四射变得蔫了起来:“你想怎么样?”
他站起了身子,朝着那边的那张豪华的大床上走了过去,径直得躺了上去,似乎很累,但还是对她的问题做出了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