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扣半个月奖金。”

冉秋千眉头轻皱，她没必要跟自己的工资过意不去。拿起文件就翻起来，可是从头到尾翻了几遍，愣是没看出哪里有问题，难不成翟夜亭想要故意找茬？他不会这么无聊吧？“翟总，可否请明示，这份文件到底是哪里有错误？我眼拙，实在没看出来。”

翟夜亭终于抬头，一双眼睛如一古深潭，暗沉又藏着未知的危险。“整份文件都没标页码，第七页和第八页的顺序排错了。虽然说，女人在恋爱中的智商为零，但是我耀天不允许出现这种低级错误，尤其是我的秘书。如果你不能很好地处理感情和工作，我奉劝你择一而行。”

翟夜亭讽刺又冷淡的话，让冉秋千的心里微凉，他这是看轻了她？“对不起翟总，不会有第二次了。”

冉秋千硬着头皮抱着文件出来，碰到江枫领着一个瘦高的女子等在门口，她与她的视线接触，只觉得眸中笑意浅浅，一张芙蓉面上带着善意和智慧，一看就是个聪慧的女子。她朝江枫点点头，那个女子也对她微微一笑，两人就进了办公室。“小周，江枫身后的那个姑娘是谁啊？”

冉秋千难得八卦，小周想了想，记起来早几天翟夜亭跟他提起过。“是新来的市场部总监助理，也就是江枫以后的助手。这个女孩子可了不得，是美国哈佛大学经济学毕业的高材生呢。”

冉秋千淡淡点点头，江枫身边出现女人，不知道莫云霏是不是该着急了。晚上，莫云霏从香港回来，三通急电约她出来。“听我哥说，你答应做路轻明了女朋友？这么大的事，你都不第一个告诉我！”

“你不是在香港谈生意吗？我想着等你回来了跟你说。其实，这也是我慎重考虑过后，做出的决定。”

“秋千，有一点你要明白，我相信路轻明对你是绝对没的说，但是，问题的关键在于你，你是出于什么心理和他在一起的？是感恩，还是爱？”

冉秋千一怔，她似乎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我……应该是喜欢他的吧。喜欢吃他做的菜，喜欢他身上温暖的感觉，觉得和他在一起，很宁静，有家人的味道。”

“我的天哪……你这才恋爱初期，怎么过成了老夫老妻的感觉。”

“不是有句话说，平平淡淡才是真吗？”

“那也得是你俩曾经疯狂过，才能谈平淡啊！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并不爱他，这其实是对自己的不负责任，你成全了路轻明多年的暗恋，但是有谁来成全你呢？有时候，喜欢一个人的感觉，和在一起之后的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喜欢的时候隔层纱，看着什么都好，在一起之后纱被捅破，看到的都是隐藏在背后的不堪或者丑陋，当那些看似美好的东西被拆穿，大家都狼狈。”

莫云霏的话让冉秋千陷入一丝沉思，她总是让自己在混沌中警醒，在沉浸中清明。“我和轻明认识这么多年，经历过很多事情，可能没办法做到轰轰烈烈，但是我还是会保持一丝清醒，不会让自己吃亏。”

“你知道就好了，我也不多说，爱情这种东西呢，就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时间长了，你就会真真切切地发现，什么才是自己最想要的。既然你做了决定，那我还是由衷地为你开心。但是！我丑话说在前面，如果他对不起你，我保证我会打死他的。”

冉秋千抿了一口果汁，看莫云霏这些日子也是心情不佳，一心把自己扎进工作里，人都憔悴了不少。“你还在生江枫的气？我看他这些日子脸上都没什么笑容。你也别太过了，该给台阶的时候还是得给，不然你总端着架子，弄得大家都难受。”

“不是我不给台阶下，是我还没有想清楚要不要和他真正开始。秋千，你说为什么男人就是这么犯贱呢？你追着他的时候吧，他像一只大尾巴狼，对你爱答不理。当你累了不想追了想给自己自由，他却反过来追着你跑。上帝造人的时候，怎么会捏一个这么奇怪的生物？”

冉秋千被煞有其事冥思苦想的莫云霏逗笑了，忽然想起那个温润如水的女子，觉得还是提点一下她，免得最后受伤的又是她。“云霏啊，你有没有想过，有时候你对江枫冷淡，也正是给别人可乘之机？”

“别人？可乘之机？你说江枫身边有女人啦？”

莫云霏闻言窜起了身，陡然高了几度的声音，惹来周围的人侧目，冉秋千连连拉她坐下。“你小声一点！这还没怎么样呢，就把你激动成这样，看看，你自己口是心非了吧。”

“好啦，你就别取笑我了。到底是怎么个情况啊？你快跟我说说！”

“我也是今天碰巧预见的，她叫葛洁，是哈弗毕业的，身材有料，长相温婉，气质很好，现在是江枫的助理。我知道的就是这些了，但是直觉告诉我，这个女子，要么可以成为朋友，要么就是劲敌。”

“听你这么评价她，这个女人到还是个人才……那江枫是什么态度？他自己找来的？”

莫云霏一副强装镇定的样子，让冉秋千然不住偷偷笑了，看，还是要外力刺激一下，才肯正视自己的内心。“不是，是翟夜亭去别的公司高薪挖过来的。江枫也是临危受命，刚好最近耀天的项目多，葛洁能够发挥所长，帮助耀天解决很多事情。”

冉秋千嘴角挂着的笑意，终于让莫云霏发现，十分不满。“笑什么？你可别笑我，你们家路轻明最近也没闲着，听说他家老头子到处推销他儿子呢，弄得现在好多有闺女的人都蠢蠢欲动。你自己也长点心吧，别到手的鸭子飞了，到时候来找我哭脸，就不好看咯。”

“我不担心，如果他真的找到一个更好的，我会祝福他的。”

冉秋千的大度，惹来莫云霏嗤之以鼻。“要我说，你要么就是不爱，要么就是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