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辰瞥了他一眼:“我自己有手有脚,为什么要用你们处理,再说,你们的处理方式,能让他长记性吗?”
警察被苏辰一瞪,魂都吓飞了,当即一句话也不敢再说。这时候苏辰又拿出十几张钞票,砸到了那人的身上,冲过去又一脚踢得那人口中呛血。楚韵在旁看的脸色有些发白。她知道苏辰做过很多人都不能想象的事情,但还是很少亲眼见到苏辰这么暴力。而且是对于一个普通人。但她清楚苏辰心里的确是压抑着许多苦楚,他需要发泄,只能说眼前这个人太倒霉了,恰巧成了苏辰发泄的工具。不过这一次没等苏辰再撒钱,那人已把血咽了回去,慌不跌地伸手讨饶:“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他神智都似有些恍惚,只是不停地重复着这句话。苏辰然后把钱全都洒在了他的身上,不屑一顾道:“这些都是你的看伤钱,但伤痛能治疗,人死不能复生,你现在愿意过去磕几个头赔罪吗?”
中年人吃足了苦头,心里即便是恨得想要扒了苏辰的皮,抽了苏辰的筋,可眼下也只有服软。他立即就道:“我愿意,愿意!”
苏辰哼了声,然后淡漠道:“那就过去吧。”
中年人浑身疼痛不已,但还是咬牙坚持着爬过去,跪在死者面前连续磕了三个头。苏辰走到他身边道:“现在你打算赔多少钱?”
中年人看苏辰这玩法,自然知道苏辰不可能只让自己赔十万块钱,所以他这次也学乖了,立即喊道:“二十万,苏总,二十万,这总可以了吧。”
苏辰目中射着冷光:“二十万?你觉得一条人命只值二十万?”
中年人的脸顿时成了苦瓜。他看着苏辰的那眼神,似乎在说,你只要敢承认,我现在就打死你,用二十万砸在你的坟头。他可是领教了这苏辰有多么残酷,说什么也不敢再有反抗,当即道:“苏总,这样,我愿意再翻一倍,直接拿出四十万算作赔偿金,你看怎样?”
苏辰看这家伙开的车也不过十几万,一下子拿出四十万,也是不小的压力。他能说出这话,看得出也已打算息事宁人了。所以他也没打算继续难为,因为他清楚,大凡开车出事儿,双方必然都有责任,死者固然令人可惜,但活着的人,也需要承担很大的心理阴影。况且他刚才发泄在这个家伙身上,也令这货受了许多无端痛楚,当然也算作惩罚了。不过他毕竟不是当事人,于是就走回到妇女面前,问了一句:“大姐,你看这些钱合适吗?”
十万翻到四十万。这的确是不少了,妇女显然也不是要讹人,她感激地看了苏辰一眼,忽然当街跪向苏辰,连磕了三个头,感激道:“这位先生,多谢你为我男人出头,我感激不尽,钱多少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丈夫必须死的安息,那害死他的人磕了头,我想他去的也安心了。”
苏辰立即扶她起来,惭愧地道:“大姐千万不要这样,我只是略尽绵薄之力。”
说完他回头冲那中年人道:“四十万,一分不能少地给我准备,在明天这个时候之前,若这位大姐没有收到钱,到时候我会先给她四十万,至于你的下场会是怎样,我相信你很清楚!”
中年人立即倒抽了一口冷气,忙道:“苏总放心,我一定凑到这笔钱,马上送过去!”
苏辰随后看向楚韵,然后道:“留下这位大姐的联系方式,让人准备现金,等咱们办完事儿回去后,就让人送到家里去,聊表慰藉吧。”
妇女闻言连忙推辞:“先生,你已帮助我太多了,这钱我不能要!”
苏辰却执意道:“大姐不必客气,这算是我的小心意,你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说完他不给妇女再推辞的机会,便走向刚才那警察,淡淡问道:“现在我就要去刑警队了,你要跟我去吗?”
警察自从猜到了这苏辰的身份,心里已经是一万个忐忑,这苏辰何许人也?不知道的也许根本就不知道他多可怕。可知道的人,会清楚苏辰这个人就像是一个噩梦,惹上他,那就是挥之不去的梦魇!这警察怎敢得罪苏辰,连忙就道:“苏总,您玩笑了,刚才是我不知道您的身份,要不然怎会得罪你呢,请你大人不计小人过,莫要放在心上。”
这毕竟是在街上,很多人看着。虽然警察说的声音很低,但脸色却够诚恳,这让街上的人看着也不合适,因此苏辰就道:“罢了,我也不想跟你一般见识,但你必须知道,做警察就有做警察的本分,你做的到位,人人敬重,做得不到位,那么江城还有我苏辰,等事儿到我手上的时候,你们警察想管都管不了!说完他已招手示意楚韵离开。楚韵这时候已留了死者家属的信息,然后就跟苏辰一起挤出了人群,回到了车上,绝尘而去。他们虽走了,可苏辰做的事儿却留下了。这件事儿很快就已口口相传,苏辰的名声在江城再一次得到了提升,而且还是完全正能量的提升,跟这件事儿一起成为江城头条的,就是虎行云杀害原江城市长江云甫的证据被曝光,警方已确认江云甫是嫌疑犯。一时间,苏辰的负面影响全消,正面形象瞬间确立,完全跟广大的人民朋友站到了一条线上。当然,在做这件事儿前,苏辰也没想到事情的影响这么大。他只是在出一口气。出自己的气,也为死者的家属出一口气。出完这股气,他的心情就通畅多了。去刑警队的路上,楚韵似乎担忧苏辰的心情,因此也没多说话,反倒是苏辰不经意地问了一句:“嘿,楚韵,你会不会觉得刚才的我很凶残?”
楚韵连忙摇头,支支吾吾地道:“没有啊,那肇事者的态度也的确过分,教训一下也是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