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走了这么久,苏辰才感觉到这个广场的广阔。竟然走了这么远,都还没有走到尽头,距离那金光闪耀之地,还有一半的路程。他不得不震惊于这个广场之巨大,建造人之手笔。想想这伟岸的工程,即便是放到今时今日,也足以令人瞠目结舌,称赞不止。这时候手电的光芒几乎已可以看到那散发着金光之物的轮廓了。还真是很像一个人。看来拓跋推测的并没有错,那绝对就是这些所有防御士兵的领头人,将领!不知怎地,距离那个将领越来越近,苏辰的心头,竟有一种难言的压力,仿佛这个将领不是一具只被操控的玩偶工具一般,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拥有一种杀伐果断的威严。绝对的死寂中,除了他跟拓跋微微的脚步声,已别无其他声响。随着时间推移,俩人已靠的更近。这个时候,苏辰跟拓跋的手电筒都能够清晰地看到尽头的情形了。在苏辰的想象当中,他还以为这将领的防守处,肯定有更多的士兵完全截住去路。谁知他竟发现,这将领所在之处,竟是空无一物。就只有这个披着金甲,威风凛凛的将领矗立着。这将领的体型要比其他士兵高出一个个头,身材魁梧,目光炯炯有神。根据苏辰之前在下阶梯的时候,看到的那些刻画,他可以肯定这将领的眼珠,只怕也是用的夜明珠雕成,因为灯光照过之后,这眼珠子就散发着一抹幽光。在这将领之后大概六七米的距离,竟又是一道阶梯扶摇直上,也不知道通向哪儿。但可以看得出来,这阶梯似乎比他们之前走过的更宽,更雄伟。可以推测的出,那通向的地方,定是一个重地。此刻拓跋已止步不前,看来也觉得现在这个距离,已到了临界点,再往前走,就难保安全了。他手电筒上下打量着那将领的模型,似乎在研究什么。苏辰知道他肯定是在研究那将领身上的机关所在,他也不便打扰,因此就默默地站在身后,没有吭声,只是静等拓跋的结果。谁知这静谧的时候,他忽然像是在黑暗之中听到了轻微的响动。之前他们行动的时候,还是有点些微的脚步声,眼下没有任何人移动,所以整个空间都处在一种特别静寂地状态中。在这种一种完全静寂的空间里,只要有一点声响,只怕都是很刺耳的。特别是对于苏辰这种高手来说。当然,这里除了苏辰,其他人也基本都是高手,所以刚才的声音,苏辰可以肯定不是只有自己听到。不过之后也没其他动静,苏辰甚至捕捉不到那声音的来源,因此也没太在意。毕竟这么大的空间,就算是一处死地,也未必没有丝毫动静,有小昆虫之类的生物存在,就可以造成声响,在这这里若不是完全封闭的话,也未必没风。风也是可以造成声音的。但苏辰显然是大意了点,事实上,在这种地方,任何异响,都可能是很危险的信号。果然,就在他一颗心刚归于平静不久,忽然就听身后传来惊呼声,有人在喊:“那是什么东西?”
苏辰跟拓跋几乎同时回头。迎着郭常怒在那边架起来的两盏矿灯灯光,外加自己的手电照过去,他们什么也没有看到。来时的路,除了原本矗立着的一座座士兵模型,啥也没有。苏辰下意识地回问了句:“什么情况?”
很快那边就传来郭常怒的声音:“刚才有一团黑影从灯光闪过,不知道什么玩意儿?”
苏辰一听,一颗心不禁悬起来,目光立时四下搜索,可到处空荡荡的,根本任何发现都没有,一时间,他不禁看向了拓跋。拓跋的目光也显得比较谨慎,但貌似也没有发现。这时候苏辰低声道:“拓跋,后面的人眼睛不会都花了,我猜测这空间里只怕有不明生物,刚才我都听到了一点动静,你说咱们是不是要先退回去,研究一下再说。”
拓跋瞥了他一眼,淡淡地道:“你说了算。”
苏辰本来是提议先撤走的,但忽然想到自己跟拓跋都已蹑手蹑脚地走到这儿了,再退回去,实在是有点浪费感情。而且那生物来无影去无踪的,他们就算退回去,也肯定把握不到其踪迹,总不能一直在这儿耗下去。所以听拓跋把大权交给自己,他反而有点迟疑了。就那么沉吟了片刻,他突然耸耸肩道:“靠,干脆还是硬着头皮上吧,这局面就是不破不立,咱们不打破平衡,谁知道那些危险都隐藏在哪里。”
拓跋眼中不由闪起一丝光芒,显然是被苏辰这段言语给弄得有点诧异。他难得地苦笑道:“你决定了?”
苏辰本来还有点忐忑的,但看拓跋这一笑,心情竟放松了许多:“决定了。”
拓跋点点头:“ok,现在咱俩背靠背,你盯紧那陶罐子的方向,我则来解决机关的问题,我可把我的性命完全交给你了。”
苏辰听到这话,不禁暗道这拓跋对自己的信任还真是有够厚。不过别人把命托付给自己,自己焉能不尽力,他当即就毫不犹豫道:“放心,我一定尽全力护你周全,可是拓跋,你已找到机关了吗?”
拓跋淡淡地道:“已找到了,不过咱们距离这将领模型还有一段距离,我只要闯过去,势必引发机关,所以我若不能一鼓作气将机关斩断,别说那陶罐子的危险会令咱们陷入险境,就算是这些挥舞刀剑的士兵,也足够咱们头疼的。”
苏辰暗道局面凶险,可走到这一步,已无回头路。他当即就道:“行,你可以全身心地解决机关,其他交给我。”
拓跋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啥都没有再说,然后转身就突然窜了出去,窜出去的时候,他的手上似乎有一道寒芒闪过。那定是一件利器。苏辰心头暗惊,不过没时间再去观察,已转身直面来时路,以防陶罐子的杀机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