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泽朗抱着陆蕴歌快速闪进一个巨大的铁皮桶里,约有十几个平方,是化工厂原来剩下的旧设备。喀嚓喀嚓的声音毛骨悚然,野兽尖利的牙齿插进铁皮里,危险的气氛弥漫开来。慕泽朗抱着陆蕴歌的手一紧,她吓得直抖。他眉头紧锁,并不是害怕眼前的场景,而是他没想到他的表侄子有这么大的胆子。比如一个小孩子在本该含着棒棒糖穿开裆裤的年纪,忽然掏出一把刀拦路抢劫。能不让人惊讶吗?他嗅了嗅,陆蕴歌身上一股浓重的血腥味。雄狮闻到她的味道会疯狂的扑过来,他得想办法把雄狮子引开。他把她放下来,看着她的眼睛对她说:“待会你别管我怎么样,赶紧跑!”
陆蕴歌揪住他的袖子,头脑里恢复了两分清醒。“你要去干什么?”
慕泽朗露出一丝狂野而邪魅的笑。“我的女人,我来保护。”
哗啦一声,大片遮挡着两人的破烂铁皮因为长时间锈蚀被兽爪刨断,一颗长满鬣毛的大脑袋伸进铁皮罐里,绿莹莹的眼睛嗜血的盯着他们。慕泽朗从腰间抽出了军刀,在狮子扑过来的那一刻稳准狠的向它的眼睛扎过去,雄狮惨叫一声,巨大的身躯撞开了保护着二人的铁皮,他暴起一脚踢在雄狮下巴上,军刀紧跟着招呼过去,雄狮一侧腰躲过去,一爪子挠在他肩膀上,同时,他的军刀也削掉了它半截尾巴。鲜血四溅。一人一狮对视着,男人眼里露出狼一样凶狠的目光,气势不输雄狮。不远处的慕天奇眯起眼睛,有些惊慌。他这个小叔还是有几分能耐的。看来这女人他是抓对了,小叔做事从来都是十拿九稳,从不打无准备之仗,不会让自己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今天为了一个女人,他居然一个人过来,还吃了这么大的亏。这个女人是他的软肋。慕泽朗也会有如此狼狈的时候。他手里架着一个摄像机,要拍下慕泽朗在雄狮面前垂死挣扎的全过程――以后心情不好了拿出来看,多好。雄狮张开巨口,四根寒光熠熠的钢锥牙滴着鲜血。陆蕴歌躲在铁皮罐里边,慕泽朗的到来使她冷静了下来。手深深插进常年累月堆积下来的土灰里,她咬紧牙关,悄悄地向前移动。如果慕泽朗打不过那只狮子,她就算是偷袭也得上。他要是死了她也活不了。那个五颜六色一脑袋杂毛的家伙,不会给她留活路的。如果慕泽朗真的死在这里,她就是目击证人,能活着走出去才怪。慕泽朗猛的向前一窜,握紧刀的手对着雄狮当头劈下。一把沙子突然从侧面撒过来,雄狮中招,哀嚎一声闭上了眼睛,迅速后跳,皱鼻呲牙的凶狠咆哮几声。游隼一刀劈空,又从侧面诡异的往前一刺,雄狮的前腿被锋利的军刀重重划伤,哀嚎一声,夹尾巴逃走,跑出工厂大门,消失在茫茫夜色里。慕泽朗抬手扔飞镖一样甩出了军刀,刀带着巨大的力量破开空气冲着吊车飞去。慕天奇脸色一变,那柄带血的瑞士军刀直直的刺过来,穿透玻璃,贴着面颊刺入吊车座椅上。废旧工厂大门突然被踹开,Tony带着人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