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条路。”

柳平愣愣地看着段疯子，“如果你敢欺骗我，你就是跑到天涯海角，我也会把你抓回来，碎尸万段。”

段疯子毫不犹豫地郑重发誓，“我一定带着兄弟们改邪归正，绝不做违法乱纪之事。”

柳平看着齐老虎，“老虎，你有经验，带着段疯子滚蛋，告诉他该如何做。”

“是！”

齐老虎恭敬地应了一声，扭头看着段疯子，“跟我走吧，先生要给病人诊病。”

段疯子像霜打的茄子，低着头跟着齐老虎离开诊所。无论是孔鸿昱四人，还是站在角楼里的学生，都瞪大眼睛看着柳平。段疯子是江城赫赫有名的混混头子，在柳平面前乖得像哈巴狗一样，大气都不敢喘。柳平到底是什么人，难道背后有强大的势力？范子勋走到柳平身边，轻轻拍了拍柳平的肩膀，“柳平，这件事你做的不错，这些人能改邪归正，以后不会威胁普通百姓的生活，还能压制意图为非作歹的恶势力。”

柳平不还意思地笑了笑，“我答应马总巡捕治理江城的地下势力，正好赶上机会。”

田才瀚和马俊飞从后堂走了过来。田才瀚眼里满是赞赏，“小子，以后这些人归你了，如果他们为非作歹，唯你是问。”

柳平平静地点点头，脸上挂着自信的微笑，“没问题，我会把他们带上正途。”

马俊飞面露苦笑，尴尬地看着柳平，“我这个总巡捕面对这些小混混，也是无能为力。”

田才瀚和马俊飞与孔鸿昱四老打了一声招呼，离开诊所，诊所内肃静下来。孔鸿昱认真地扫了一眼范子勋三人，“今天刚刚开业，我们多呆一会儿。”

彭圣睿理解孔鸿昱的话外音，害怕柳平因为年纪太轻，被病人轻视，留在诊所给柳平撑场子，当即笑着表示，“柳平，今天下班，给我写一幅字。”

柳平当然不会拒绝，笑着点头答应。秋清雅带着几名女学生负责给四老斟茶。柳平陪着四老边喝茶边聊天。孔鸿昱表情凝重地看着柳平，“小兄弟，如果我遇到与陶沛云相同的病例，我能出手救治吗？我信心不足。”

柳平笑了笑，耐心地解释，“癌症病人，大多术后化疗，淋巴系统和白细胞毁损严重，要想让病人恢复，首先要做的调理病人的身体。”

哎……孔鸿昱叹了一口气，“虽然我也懂针灸，但针法远不如你，手指也不如你灵活，还望指教一二。”

柳平不还意思地挠了挠头发，“孔老，您太谦虚了。我们共同学习，共同进步。”

站在四老身后的学生都静静望着柳平，孔老竟然向柳平求教，真是一尊大神啊。柳平表情凝重，目光真诚，“中医势弱，我辈必须共同努力，或许能让中医崛起，重现昔日辉煌。”

啪……范子勋情不自禁鼓掌，满眼激动，“说得好，虽然我辈齐心努力，中医的发展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但如果我辈不努力，中医绝不会崛起，势必明灭于历史长河中。”

一个长相清秀戴着眼镜的年轻女孩，满眼期待地望着柳平，“小师叔，我叫白紫涵，研究生二年级，我能在这里实习吗？”

柳平面带微笑，“只要四老不反对，我希望你们来诊所当医生，大家互相学习，共同促进。”

彭圣睿和郎道儒互相对视一眼，都满意地点点头。孔鸿昱翻了一个白眼，“我早就说过，柳平不是小心眼之人，绝不会藏私，你们信了吧。”

一对六十多岁的老夫妇互相搀扶着走进诊所。老妇人疑惑地扫了一眼诊所你的人，“哪位是医生？”

柳平快步走到老夫妇身边，老伯脸色苍白，身上发出难闻的气味，笑着说道：“老人家，这里的人都是医生，老伯得褥疮了？”

患病的老人眼里露出难以置信之色，疑惑地望着柳平，“小伙子，你是中医？”

柳平知道老人的想法，无奈地笑了笑，“老人家，你患的病是褥疮，经常反复，患处已经溃烂了。”

老伯满眼期待，望着柳平，“小伙子，能治吗？”

柳平认真地点点头，“能治，不麻烦。”

大厅里弥漫着难闻的气味，几名女学生不由自主地捂住鼻子。柳平写出药方，交给白紫涵，“立即熬药。”

“嗯！”

白紫涵应了一声，与另一名女学生快速抓好药，向熬药室走去。柳平扶着老伯的胳膊，“老人家，跟我去治疗室，我先给你针灸，疏通经脉，让血脉流通，再泡两次药浴，必能痊愈。”

孔鸿昱四老都知道顽固性褥疮很难治，眼里露出期待，互相对视一眼，跟在老伯和柳平身后，走进诊室。两名男学生捏着鼻子，帮着老妇人脱去老伯的衣裤，让老伯俯卧在治疗床上。柳平给金针消毒后，扎入老伯后背和大腿的数处穴位。金针不断颤动，内气进入老伯的身体，脓血从患处流出，一名男学生不断用纱布擦去脓血。十几分钟后，患处流出新鲜血液。柳平取下银针，扭头看到白紫涵站在身后，笑着问道：“药熬好了？”

白紫涵点点头，“端过来吗？”

柳平摇头看了一眼白紫涵，“把浴缸内的水加热到六十度，再把熬好的药汁倒进浴缸里。”

一切准备就绪后，柳平扶着老伯走进浴室。柳平脸上挂着歉意，“老人家，有点疼，您忍着点。”

“褥疮磨我很久了，为了治病，忍不住也得忍！”

老伯的脚放进浴缸，脸上的肉抽搐几下，深吸了几口气，咬牙躺在浴缸里。孔鸿昱认真地看着白紫涵，“紫涵，把药方给我看看。”

孔鸿昱的眼神不断变换，由疑惑和诧异转变成惊喜。范子勋，彭圣睿和郎道儒三人知道药方给孔鸿昱带来了惊喜，也都接过药方，看了一遍。哈哈……郎道儒大笑几声，“高！妙！另辟蹊径，去腐生肌。配合针灸，必见奇效！”

彭圣睿向柳平抱了抱拳，“小兄弟，你再次让老夫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