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清雅把芮瑾曼和时老介绍给陶佩云。陶佩云暗暗替柳平高兴,急忙招待芮瑾曼两人,“快请坐,我去给你们泡茶。”
秋清雅拉着陶佩云坐在芮瑾曼身边,“阿姨,您陪着师娘聊天,我们去泡茶,然后摘菜,今晚柳平下厨。”
陶佩云满眼疼爱,“你们都忙了一天了,我整天待在家里,还是我去吧。”
芮瑾曼虽然不知道陶佩云的身份,但看到秋清雅三人都很尊敬陶佩云,拉着陶佩云的手,“我年龄比你大点。妹妹,咱们老姐两喝茶聊天,年轻人喜欢做,就让他们去做吧。”
哎……陶佩云点了点头,给芮瑾曼满上茶,低声慢聊。六点刚过,陈红蕊拨通了秋清雅的电话,“清雅姐,平哥哥在给人针灸,让你们不用等他。”
秋清雅走到芮瑾曼身前,“师娘,柳平有病人,要晚点回来,我们先吃饭,还是等他?”
芮瑾曼无所谓地点了点头,“等他吧。柳平跟他师傅一样,治病救人比天还大,任何事情都要给治病救人让路。”
时老笑着插话,“这不是你喜欢志宸的原因吗?”
芮瑾曼脸一红,眼里带着回忆,语气意味深长,“认真的男人最帅,我就是被志宸专注的神色迷住了。”
百姓中医诊所。柳平拔出最后一枚银针,长出了一口气,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老人家,我给你开一副方子,连续服用半个月,就能痊愈,以后注意不要着凉,不会再犯。”
老者激动地点头,下地走了几步,大声感叹,“很久没有如此舒服了,心口压着的大石头也消失了。”
柳平笑着建议,“老人家,你身体刚刚恢复,让孩子来接你吧。”
老者满意地点了点头,“听你的。”
不一会儿,老者的儿子赶到诊所,表达谢意后,拎着着草药,扶着老者离开。陈红蕊三女和学生都已经离开了诊所,三虎和钢牙带着三名兄弟值夜班。柳平随口询问,“三虎,你们吃饭了吗?”
钢牙把手机还给柳平,“我们在药膳坊吃的,您快回去吧,夫人刚打过电话。”
“辛苦你们了!”
柳平接过手机,驾车回到半山别墅。芮瑾曼拉着柳平走到时老身边,“柳平,你师父的好朋友时德,你叫时老或者叫时伯伯都行。”
时老仔细地打量柳平,满眼欣慰,“岳志宸那小子走了什么狗屎运,竟然收到如此优秀的徒弟。”
“岳志宸?难道是师傅的名字?”
柳平满眼疑惑地望着芮瑾曼。芮瑾曼吃惊地看着柳平,“你不会不知道你师父的名字吧?”
柳平苦笑着点头,“我真不知道,我也是到了江城,才知道师傅的绰号。”
时老笑着点头,“你师父干得出来。”
“时老,师娘,你们先坐,我去炒菜,一会儿再聊!”
柳平走进厨房,施展厨艺。菜肴很丰富,虽然都是家常菜,但香气四溢。柳平陪着时老喝白酒,秋清雅三女陪着芮瑾曼与陶佩云喝红酒,满满的家庭气息。时老尝了几口菜,不住点头,“柳平,你如果不当医生,去开饭店也能赚得盆满钵满。”
秋清雅满眼笑意,“时老,柳平帮着三个小丫头,在诊所旁边开了一家药膳坊,很受欢迎。”
芮瑾曼笑着点头,“问道很不错,我中午在药膳坊吃的。”
时老满眼期待,“我一定要去尝尝。”
酒过三巡。时老认真地看着柳平,“小子,你修炼的是你师父的阴阳五行诀吗?我怎么感觉不像。”
柳平满眼迷茫地点点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即是阴阳五行诀,又与师傅传授的五行诀不一样。”
时老一脸诧异,“怎么回事?你身体没事吧?”
柳平笑了笑,“我身体没事。”
时老兴趣盎然,“快讲讲。”
柳平组织一下语言,认真地解释,“有一次,我用内力给病人针灸,内力枯竭,吞下静姐给的人参,内力失控,昏过去了,醒来以后,内脏多出了四条我不知道的经脉,与丹田气海和四肢相连。上次给云叔叔治疗,受云叔叔的气机牵引,又出现两条。昨天被楚振雄气势压制,内力再次失控,也出现两条。现在体内有八条我不认识的经脉,每时每刻都在运行。”
时老满眼不可思议,“这也行。你昨天逼着楚振雄打你,就是这个原因?”
柳平低头回答,“是。我应该突破了,如果我再与楚振雄交手,三招就能拍死他。”
哈哈……时老忍不住开怀大笑,“楚振雄是老牌宗师高手,被柳平打的那个惨啊。说实话,我都有些同情楚振雄了。”
秋清雅三女满眼异彩,冒出无数小星星。铃……柳平看到是田才瀚的号码,立即接通,“田叔叔,你找我?”
“昌奎杰死了,法医检查的结果是急性心肌梗死。”
田才瀚语气沉重。“死了?还是心肌梗死,果然不出所料。”
柳平语气平静,情绪没有丝毫波澜。田才瀚沉默了几秒,“我们刚刚开会决定,请你去金陵,检查昌奎杰的真正死因。”
柳平不解地反问,“有必要吗?昌奎杰本就该死,如果我找到死因,会引起连锁反应的,你们真希望这样吗?”
田才瀚沉默了几分钟,“我明白你的意思。你说过昌奎杰活不过十天,我想你知道凶手谁是。我身为江城市首,不想留下遗憾。”
柳平知道田才瀚下定决心了,立即说道:“凌晨四点我去接你,连夜去金陵。”
芮瑾曼疑惑地望着柳平,“什么人死了,需不需要我帮忙?”
柳平淡淡地摇了摇头,“官家的工作人员,他要是不死,会有很多人遭殃,所以被人弄死了。”
秋清雅满眼担心,“田叔叔不会受牵连吧?”
柳平笑着摇头,“田叔叔是个好官,不会收到牵连。他执意调查真相,我定然全力支持。我担心田叔叔得罪人,说不定会危及他的位置。”
芮瑾曼眼里闪过一丝凌厉,沉声问道:“江城市首姓田?”
柳平认真地点头,“田才瀚,如果师娘有办法,可以关照一下,他是为百姓做事的好官。”
芮瑾曼满脸怒气,语气严肃。“你放心大胆地调查,田才瀚的事情交给我。”
饭后,芮瑾曼和柳平坐在书房喝茶。芮瑾曼轻声说道:“跟我讲讲你师父。”
柳平闭上眼睛,回忆与师傅生活的点点滴滴,师傅严肃的形象浮现在脑海中,“师傅平时很严肃,话不多,经常带着我到周边的村镇巡诊,与村民的关系很好。”
“他从不跟你提过去的事情?”
芮瑾曼又问道。柳平苦笑着点头,“即使我问他,他也不说。只是告诉我,如果有缘,自会知晓。”
芮瑾曼脸色微红,“你师父没有其他女人吗?”
柳平知道芮瑾曼的想法,郑重地点头回答,“没有。我问过他,他说他有老婆,只是不在身边。”
芮瑾曼暗处一口长气,心里涌起一丝甜蜜。柳平满脸好奇,“师娘,能跟我讲讲你们当年的事情吗?”
芮瑾曼笑了笑,“改天吧,我近期不会离开江城。天不早了,你还要开夜车,去休息一会儿。”
凌晨四点,柳平驾车赶到田家楼下,没想到御史秦朗也随同前往,猛士车向金陵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