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老爷子因为身体不大好,所以这些年一直都是坐在轮椅之上。而此刻,站在席老爷子身边的,是一个年轻貌美的女人。看着年级不过二十岁左右,因为席老爷子的话,而微微羞红了脸。但显然,席东晁完全没有心思听这些,只是扫了一眼,甚至都没怎么看清对方的长相。只是随口回道:“哦,早就忘了。”
一句话,瞬间就把这天给聊死了。冯楠楠的笑容一僵硬,席老爷子也有些生气,直接打拐杖打了下席东晁的腿,“楠楠刚从国外回来,在帝都人生地不熟的,这几天,你就带着她到处转转,不能欺负人家女孩子,听到了吗?”
席老爷子这是有意想要撮合席东晁和冯楠楠。“对帝都不熟,可以找导游啊,军区那么忙,我哪儿有这个国际时间,带她出去溜达的?”
席东晁说话的语气非常地不耐烦,而冯楠楠显然也是从来没有被人这么拒绝过,眼角就是微微一红。“如果席少没有时间,那我就不打扰了……”“乖孩子,东晁这孩子,打小就缺根筋,他说的话,不过脑子,你别在意,有我在,他要是敢欺负你,我就直接打断他的腿!”
嘿,这一个两个的,都要打断他的腿,他一定不是亲生的吧?席东晁的耐心被耗尽了,“爷爷如果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彼时,因为离寿宴还是还有一段时间,苏言蹊就找了个偏僻的地方坐下来。而在他坐下来没多久,就有个女人走了过来。“苏少,好久不见。”
闻声瞧去,苏言蹊没认出来对方是谁,“你是?”
“温茵,看来苏少已经忘了我呢。”
这么一提醒,苏言蹊很快就想起来了,“原来是温小姐,实在是抱歉,温小姐今日打扮得太漂亮了,我一时没认出来。”
温茵笑了笑,“苏少这话是说,我之前不漂亮吗?”
“怎么会,只是今天有些不一样。”
温茵笑得更加灿烂,“我可以坐这里吗?”
苏言蹊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温小姐一个人?”
“我是和爸爸一起来的,其实我不大喜欢参加宴会,觉得太过于拘束了。”
闻言,苏言蹊笑了声,“温小姐和东晁倒是很像,他一碰到宴会就浑身不自在。”
“那天回去后,我听爸爸说,苏少和席少是一块儿长大的,这份兄弟情,可真是难得呀。”
提到了那天,苏言蹊有些不好意思,“那天实在是抱歉,东晁性子直,没有吓到温小姐吧?”
没错,温茵就是之前,和苏言蹊相亲的那个女人。“没有,苏少额头上的伤,已经好全了吗?当时流了那么多血,我真是吓着了,那么深的伤口,不会留疤吧?”
说着,温茵的身子就向苏言蹊靠了过去,在同时,伸出手,探向了苏言蹊的额头。对方忽然靠近,苏言蹊楞了一下,不等他做出反应,就有一个高大的身形投射而来。在同时,抓住了温茵的手腕,“女人,你想死吗?我家言蹊,也是你的脏手,可以随便碰的?”
“席……席少啊……”温茵话没说完,就被席东晁猛地拉了起来,整个身子就差些要被甩出去了。苏言蹊赶忙站起来,拦住,“东晁,松手!”
“松手?言蹊,这个女人,刚才是想要吃你豆腐!”
苏言蹊抽了抽唇角,“你看错了,温小姐不是那种人,总之,你先松手!”
“姓温的,趁我还没有大开杀戒之前,给我滚!”
温茵揉着被抓疼的手腕,含泪看了看苏言蹊,但畏于席东晁,还是离开了。“东晁,你是吃火药了,是谁惹席大少爷生气了?”
席东晁一屁股坐下来,将一杯鸡尾酒一口饮尽,才不甘不愿地道:“刚才,我又被爷爷和爸爸催婚了,还让我给一个女人当导游,他们这是有多怕我娶不到老婆,看到是个母的就往我床上塞?”
苏言蹊被他给逗笑了,“也不怪他们,东晁你也的确是老大不小了,席家就你一根独苗,不催你,还能催谁?”
“言蹊,你也不站在我这边,反而替他们说话?我不高兴了,我有小情绪了,你必须安慰我!”
苏言蹊无奈地叹气,“你不愿相亲,难道还真想做一辈子单身狗?”
“我又不着急,再说,二哥三哥都还没着落呢。”
说着,席东晁忽然看向苏言蹊,目光灼灼,“如果言蹊你是个女的,我早就把你娶回家了,只可惜,你不是啊,我好心痛……”苏言蹊免费赏了他一个板栗,“我就算是个女的,也不会嫁给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为什么?我长得不帅?不够有男人味?虽然我没谈过恋爱,但桃花还是挺旺的呀!”
苏言蹊憋着笑,拍拍他的肩膀,“席大少爷,你是太有男人味了,一般女人,承受不住啊。”
“言蹊你又耍我!”
席东晁气急败坏,去挠苏言蹊的痒痒,苏言蹊赶忙躲,但他没有席东晁高大,没一会儿,就被他给逼到角落了。“好好好,我错了我错了,你先起开,快压死我了。”
席东晁起来的时候,不小心踩到了什么东西,脚下一滑。啪——在唇瓣猛然相撞的那一刻,苏言蹊和席东晁两个人都呆住了。最先反应过来的是苏言蹊,赶忙将席东晁给推开,“我……我去看看大哥他们到了没有。”
席东晁发现,苏言蹊的耳垂,微微发红了,走得也非常匆忙。他有些呆呆地坐在原地,摸了摸自己的嘴唇。虽然刚才只是个意外,但属于苏言蹊的那股味道,却留在他的唇上,许久无法散去。而令他不解的是,他竟然并不讨厌这股味道,反而……还觉得不够。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席东晁就被自己吓了一跳。想什么呢,言蹊可是他兄弟,他竟然对兄弟有了这种想法,真是……“少爷,老爷子让您过去。”
背后,传来佣人的声音。席东晁吓了一跳,做贼心虚地,就把手往背后藏。藏完之后,他又有些懊恼,他干嘛这么做贼心虚?不就是……就是不小心亲了一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