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就是因为宴会，红酒，失去的。等到佣人端上来那杯酒之后，这股愤怒的情绪就上升到了顶点。最后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将那杯酒送还给了程一玲，又让程一玲呆在那个房间的。当时想的只是，这一切都是程一玲自己设计的局，她并没有做错什么。可当现在远离了一切，再去回想，却发现根本无法安慰自己，她也的确做了跟程一玲一样可恶的事情。一颗心，慌乱不已。一会儿唾弃自己，可一会儿又升起一股报复的满足。这两种极端的情绪，差点将她自己给逼疯了。就在脑海一片混乱的时候，手机忽然响了起来。她愣怔间，反应有些慢，等铃声响了好一会儿之后，这才想起来去接。“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

电话那头的声音语气很不好。是那个男人一贯的霸道口吻。但这声音，却奇迹般的让她的心突然安静了下来。“我手机静音了，刚刚没听到。”

她撒了个小谎，有些心虚的看了前座的司机一眼。不过司机却好像什么都没听到一样。“以后手机记得将铃声打开。”

他不容反驳的命令后，又问：“回寒园了么？”

“正在回去的路上呢？”

“以后不要晚归。”

曾经让她喘不过气来的命令，这一刻却让她觉得很安心。捏着手机的手指收紧，有些话想都没想就直接说出了口：“我今天做错了事。”

一出口，就懊恼的咬了咬嘴唇。但话既然已经说出口了，也就收不回来了，犹犹豫豫的将自己做过的事情说了一遍，最后道：“我并不是后悔那么做，只是怕自己变成和她一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