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董曼面色凝重。程一玲在得意中，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程一诺站起来，很认真的说：“爸，妈，我很感谢你们对我的养育之恩，所以在程一玲做出那些事情之后，便没有揭发出来，这并不是因为我怕事，而是想还了你们的恩情，不过现在我不得不说出来了，之后你们选择怎么做，我都尊重你们。”

“三个月前，我莫名被卖给了一个男人，后来才得知，原来这都是我的好妹妹，程一玲搞的鬼。”

“你胡说。”

程一玲激动的站起来反驳，只是脸上的表情怎么看都显得心虚。程一诺冷笑着看她：“是不是胡说你心里清楚，合同上签着你的名字，需不需要我把合同上的条款给你念一遍。”

“你胡说你胡说。”

程一玲转身，有些慌的抓着董曼的手，哭着说：“妈，你一定要相信我，我没做过程一诺说的那些事情，她自己在外面跟别的男人乱来，对不起韩航哥哥，跟我有什么关系。”

“是么，那你在韩家生辰宴会那天，给我下药，还想让人羞辱我怎么说，我还录音了，你休想赖掉。”

“原来那天真的是你。”

程一玲也反应了过来，指着程一诺，目呲欲裂。想起那天自己在韩家丢尽了面子，不仅在圈子里出了洋相，还在韩航和王阿姨面前丢脸，本来王阿姨有意撮合她和韩航的，结果那次后，也不怎么待见她了。而那天分明是韩航哥哥约的她，她也没看清楚程一诺，只是怀疑，便没敢说出口，怕牵扯出自己做的事。“我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

程一诺毫不避让。程一玲气的眼睛都红了，拿起桌上的餐刀就往程一诺的方向冲了过去：“我要杀了你。”

程一诺一惊，也不客气的拿起桌上的餐盘直接就丢了出去，冷冷的道：“你是不是以为我从来不会还手，就任由你欺负。”

因为事情发生的太快，简直就是一片混乱，程良辉和董曼两人根本来不及阻止。程一诺见程一玲持刀冲过来，眼疾手快的将自己的餐椅丢了过去，程一玲淬不及防之下被一绊，整个人就往地上摔了下去。发出“咚！”

的一声巨响。“一玲，你怎么样了？”

董曼赶紧上前，将女儿扶了起来。却看见程一玲满脸是血。“妈，我的脸，我的脸。”

程一玲也摸到了满手血，惊恐的大喊了起来：“妈，我会不会毁容，要是变丑了，韩航哥哥是不是就不喜欢我了。”

“不会的，不会的。”

董曼一个劲的安慰，一个抬头，再看程一诺的时候，眼神如刀削一般，咬牙道：“程一诺，要是我女儿脸上留下一块疤，我跟你没完。”

“吵吵闹闹的像什么样子，还不赶紧将人送去医院。”

程良辉一拍桌子，看着程一诺的眼神也格外的冰冷。程一诺站在那里，浑身入坠冰窖一样，觉得特别可笑。两个女儿争锋，程一玲还动了刀子，此刻意外跌倒受伤，反而成了她的错。她站在原地，不知道是对他们说还是对自己说，声音特别的凄凉。“果然亲生女儿就是亲生女儿，收养的再怎么比也比不上，以后我不会再回来了，程一诺对我所做的，以及这次我帮忙将爸救出来，就算是还了程家的恩情吧。”

说完，她从地上捡起摔落的包，转身往程家门外走去。程良辉和董曼对视了一眼，两人眸底都闪过些什么，但最终却什么都没说。出了程家别墅，夜间凉风吹来，显得特别刺骨。天大地大，却有些无处容身的感觉。“诺诺，你怎么一个人在这。”

忽然一辆车从身后驶来，停在了她的身边。车门打开，走下来的人是韩航。“我……”程一诺一开口，便有些哽咽，看着自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和初恋，心里忽然涌出了无数的委屈。可一张口却是一阵呜咽。她以为自己是不委屈的，其实并没有。见她这样，韩航心立刻便紧缩了起来，快速的脱下身上的西装外套，披在她身上，抱着她说：“外面天凉，你怎么穿这么少走在外面，快上车，有什么话慢慢说。”

程一诺眼眶含泪点头，抬起脚步便要跟着一起上车。脚都抬起来了，忽然后衣领一紧，整个人便不受控制的往后倒去，直接被拥入了另一个男人的怀里。还没来得及抬眸去看，就听见韩航的怒喝：“你是谁，你干什么？快放开诺诺？”

“我是谁，应该让她来回答？”

霍凌寒低眸看着怀里的女人，眸底有掩饰不住的怒气。几次三番，他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此刻，他扣在她腰上的手紧紧的，那力道大的好像能掐断她的腰似的。而在听到这个名字，程一诺也终于反应过来，身后的男人是谁？霍凌寒。“诺诺，他是谁？”

韩航警惕的看着霍凌寒，做出随时将人抢回去的准备。“我……唔……”下一秒，程一诺还没说出口，霍凌寒就直接将她的头一扭，带着怒气的唇狠狠吻了上去，眸底闪过凶戾的光。程一诺不用侧眸，都感受到了身侧韩航一脸震惊的表情。抬起手想要挣扎，却被霍凌寒直接用另一只大手紧扣住，反剪到身后，不容她反抗。一吻结束，他扭头对着韩航：“现在，你明白我是她的谁了？”

韩航愣在原地，眼神一直看着程一诺，似无声的询问。程一诺有心反驳，可想到她跟韩航之间也没有结果，索性就让他这么以为，死心了也好。最终便颔首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霍凌寒的话。在她点头的一瞬间，韩航眸底最后一丝希望之光，轰然幻灭。而霍凌寒嘴角微扬，算是满意了这个回答。轻蔑的瞥了韩航一眼，直接将程一诺身上某件碍眼的衣服，直接甩落在地，霸气的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直接强硬的带着程一诺上了不远处的黑色宾利，只留下韩航独自站在原地，身影萧索。程一诺一上车就有些不忍的撇开了脸。“心疼了？”

他语气不善，眼神透着极致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