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到祁云暖时，撒的那个谎，说自己是夫人的“花农”，此刻，这谎言简直不攻自破。她面上带起了尴尬。祁云暖眼神带着鄙视的道：“我知道你的身份，也知道你跟凌寒之间的关系。”

程一诺抿了抿唇，在人家正牌未婚妻面前，连句解释的话都说不出来。毕竟，她不能说，她只是被卖给了霍凌寒，只是一个生孩子的工具，虽然最后合约作废了，可在外人眼中，她就是一个因为钱出卖了自己的人。有时候，就连她自己都这么认为。所以此刻，面对祁云暖，她无法辩解。因为，她没有资格。想到这里，她心揪疼的厉害，好似尊严都被人狠狠的踩在了脚下。一时间面红耳赤的。只能呐呐道：“抱歉祁小姐，之前我不知道有您，不过，我以后不会打扰你们的。”

因为她已经和那个男人无关了。这是她对祁云暖说的，也是对自己说的。“这样最好。”

祁云暖语气不是很好的道：“我知道依照凌寒那样身份地位的男人，有很多女人都会主动投怀送抱，但凌寒跟其他男人不一样，不是什么女人他都能看得上的，要是你不知进退，最后难看的人绝对是你。”

程一诺被说成这样，原本的那点愧疚也早就消失了。如果她真跟霍凌寒到了那一步，被说成这样，是她理亏，她认了，可她分明和那男人没走到这一步，而且她还主动离开了。却被人这么不分青红皂白的鄙视了一顿，把她说成那种只是为了钱而出卖自己的女人，这让程一诺感觉到了羞辱。也玷污了她心底最后存留的那一份感情。倏地抬眸，她客气又不失强势的道：“我想祁小姐大概是误会了，我跟霍先生之间，不是他看不上我，而是我主动离开的他。”

“这不可能。”

祁云暖面色一变。这几天她一直找人关注着程一诺的动向，虽然碍于祁夜臣没动她，可也知道她已经离开了霍凌寒，两人之间没了交集。她以为是霍凌寒知道要跟她订婚了，所以才甩了程一诺。但到底不太甘心，才在明知道程一诺是祁夜臣带过来的人时，还是忍不住过来奚落了两句，就是想让程一诺明白自己的身份。没想到，程一诺竟然会说出了这样一番话。“没什么不可能的，也许在祁小姐眼里，霍先生千好万好，可在我心中，如果一个男人无法完完全全的属于我，我情愿不要。”

这话，掷地有声，带着坚定，惊住了面前的祁云暖，也同时落入了刚迈步进门的霍凌寒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