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到，还知道就在自己睡的枕头下面，难免有些被吓到了。“说，说什么？”

她还是有点紧张。“怕了？”

霍凌寒一挑眉。程一诺点头。正常人都会害怕的好不好。霍凌寒嘴角翘了一下，道：“就是怕你怕，才要拿走。”

听了这话，心头一暖，那冷冰冰的枪好似也没那么可怕了。低头见这女人的表情已经缓和了下来霍凌寒才松了一口气。以后他会让她了解到更多，有些不适合出现在阳光下，他不希望她怕他。还好，她适应的很快。不过既然她不准备问，他也就不说了。淡淡道：“既然你没什么要跟我说的，那我就走了。”

说着，便真的转身就走。结果刚一动，程一诺就伸出手拽住了他的袖子。“等等。”

霍凌寒转身，低头睨着她，很有耐心。程一诺咬唇，想了想韩航刚刚告诉她的，还是决定问一问。“那天我走后，程一玲怎么样了？是不是你……”随后怕他误会，赶紧又解释道：“我知道你是为我出气，我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但我总要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才好应对。”

听到这些话，霍凌寒脸上的表情有些舒缓。好意被接受，总是一件高兴的事情。便道：“放心，欺负了你的，一个人都跑不了，这些你不用担心。”

“那你……”“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让林奇双倍奉还了，欺负了我的人，就要付出代价。”

程一诺心头震惊，想起这男人曾经说的，没人能在他手底下占便宜的话，就明白了他的手段绝对不会轻。不过想起程一玲要对她做的，这次她心如止水。感激的看着他道：“谢谢你。”

霍凌寒嘴角一勾，伸出手抬起她的下颌，盯着她，意味深长的说：“我要的感谢，可不是口上说说那么简单的。”

“那你想怎样，让我肉偿么？”

话几乎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一说出来，她就懊恼的恨不得咬掉舌头。整个人又羞又窘。她竟然会说出这种蠢话。霍凌寒却眼前一亮，赞赏道：“这回报不错，我很满意。”

程一诺：“……”她能把这话收回来么？不过这也就是想想，她怕说出来，这男人会不会放过她。“好好休息，等休息好了，有的是机会让你肉、偿。”

最后两个字从他嘴里吐出来，格外停顿了一下，暗示意味十足。程一诺这些脸不仅是红，还想从地上找个缝钻进去。因为这太窘了。可是，她心里却并不抗拒。正在这个时候，卧室门外传来林奇的声音：“主上。”

霍凌寒回神，丢下一句：“等我回来”，便再次大踏步离开了。看着霍凌寒的背影，她抬起手捂住脸，觉得滚烫的不可思议。等人都走远了，她才想起来自己把另一件重要的事给忘了。竟然忘了问，韩航的聊天记录是不是他删的。她还真是……被这男人给迷惑了么！简直要命。不过没给她太多时间胡思乱想，黎清雪很快就来找她了。黎清雪知道的东西很多，那都是程一诺不知道的世界发生的事情，其中黎清雪告诉了她很多关于霍凌寒的事情。程一诺都听到特别仔细，半点没有多余的心思去回忆那一晚发生的事情。中午。护士来给程一诺的伤口上药，黎清雪恭敬的站着卧室门外候着。忽然，手机响了起来。她从口袋里拿出来一看，却发现是一个陌生号码。蹙了下眉，还是接了起来。“喂。”

“是我。”

犹如地狱使者般的声音从手机话筒里传来，带着嗜血和阴戾。在听到这声音的刹那，黎清雪一张脸白的跟纸一样，差点将手里的手机给丢出去。想起自己被关在一个房间里被折腾的日日夜夜，她被绑在床上，任由她怎么哭喊求饶，那个男人都不愿意放过她。刻入骨髓里的恐惧，让她整个人忍不住的颤抖，牙齿也在“咯吱咯吱”作响，下一秒嘴唇就被自己咬出了一道血痕，鲜红的血从伤口流出来。“呵呵。”

话筒里传来阴沉的笑声，那头的人似乎很能明白，怎么才能引出一个人内心最深的恐惧。“清雪，我说过，你是我的女人，我的女人只有死，没有离开我身边的。”

“疯子，疯子。”

黎清雪低吼着，带着恐惧：“主上不会允许你这么做的。”

“霍凌寒？”

电话那头的人，语带不屑：“那个毛头小子，还不是我的对手，你要是乖乖回来就算了，如果被我抓回来，我的惩罚，你是知道的。”

惩罚！那些生不如死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