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第二天中午当时艳阳高照。在这之前，凌修司又去见了沈月鹅。经过一天之后的各种暴击和折磨，沈月鹅已经憔悴到，凌修司都恍惚第一眼都认不出来那是保养得当的母亲，那一瞬间就似乎老了十岁，脸上的皱纹无比明显，神态也突然老态，眼睛无神，就仿若从这么世界抽离了一般。她眼珠子木讷的动了动，看着自己的儿子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她冷笑了一下。全身脏乱，嘴唇干涸，笑得狰狞。凌修司内心一紧，却终究没有为自己的决定后悔：“妈，事到如今，你还是选择自首吧，我会给你聘请最好的律师，好好的给你打这场官司，争取，让你不至于就这么走了。”

沈月鹅又是这么冷笑了一下。阴嗖嗖的笑容就好像从地狱里发出来。半点没有人活着的阳气在。凌修司眉头皱了皱又说道：“你好好考虑一下，反正时间还长，我明年再来看你。”

“儿子。”

沈月鹅突然叫住他。凌修司顿足，回头看着沈月鹅。沈月鹅说：“你这辈子永远都斗不过肖北的，你还是放弃吧。”

“你想说什么？”

凌修司的脸色一下就变了。“我劝你放弃。”

沈月鹅一字一句。人到这个地步，看什么都看得特别清楚明了。没有了她在，单靠凌修司一个人怎么可能会是肖北的对手。她到最后一刻，却还是希望自己的儿子，至少可以好好活着。“怎么可能？妈，你果真是被刺激得糊涂了，这么多年我们到底都是为了什么，你都忘了吗？”

凌修司显得有些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