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杀人，杀了两个，那个时候甚至……有些控制不住，我很愤怒，因为身体就算没有被他们糟蹋到这个地步，但我还是经历了很多残忍恶心的画面，如果我没有反抗过来，我就会真的把自己的清白毁在一个我完全不认识甚至会崩溃的人身上，我就拿起手枪，对着他们的身体发泄了。”

韩凑点头。第一次庆幸，这么多年，没有白费。“但我冷静下来那一刻，整个身体就透支了，我看到眼前血肉模糊的一片，现在似乎都还记忆犹新。”

韩瑾又扑进了自己母亲怀抱里。陈姗姗将她环抱住。韩瑾撒娇，“以后再也不想离开你们了，就算成为象牙台下的小公主也好，再也不想经历那些了。”

“你以后都不打算嫁人了吗？”

“以后让对方入赘。”

韩瑾笑，“反正金三角的帅小伙那么多，我们家在金三角的地位有这么尊贵，谁还不想入赘啊，看我爸，不是入赘得挺滋润的嘛。”

陈姗姗拍了拍自己女儿的头，“以你的资质，找不到你爸这么优秀的人。”

韩凑冷血的脸上，那一刻似乎转头看了一眼陈姗姗。韩瑾和陈姗姗在斗嘴，没太注意到他爸的表情。韩瑾说，“谁说我找不到，到时候让你羡慕嫉妒恨。”

“你倒是赶紧让我羡慕嫉妒恨啊，我也真的不想打击你，你说你喜欢的小麒吧，人家结婚了，你说你喜欢的龙子佑吧，人家根本就不鸟你，你说你能再失败一点？”

“妈，我不是亲生的吧。”

哪里痛，往哪里戳。陈姗姗翻白眼。倒想是捡来的。也不用她这么操心了，也不用她老公，操不完的心了。几个小时的飞机。到达金三角的时候天都已经透亮了。下飞机后，专车接送回去。韩瑾深呼吸一口气。出去折腾的大半年，还是回来了。她嘴角一笑。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她跟着父母一起，走进大厅。大厅中。小麒在，小麒身边的妻子也在。韩瑾看着他们。缓缓，“小麒哥，嫂子。”

小麒看着韩瑾。这次回来的韩瑾，变了。变回了她以前开朗的性格。应该是欣慰的。却莫名有些，心口发痛。这是不是就代表着，韩瑾已经彻底放下了。放下了……才好。才好。“回来了？”

小麒笑。“嗯，回来了，以后不会离开了，所以小麒哥哥还有嫂子，一定要多关照。”

“奶酪你客气了。”

小麒的妻子连忙说道。在金三角，特别是身份悬殊的情况下，女人其实是没有什么地位。韩瑾对他们微微一笑，“那个，折腾了一宿，我回房休息了。”

“嗯。”

小麒点头。韩瑾就直接离开了大厅。韩凑和陈姗姗也折腾了一宿，也一起上楼，回房。回到房间，韩凑突然将陈姗姗抱住。陈姗姗一怔，她瞪大眼睛看着韩凑，“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想抱抱你。”

“一把岁数了，你还有想法？”

陈姗姗问，故意在打趣。“你要是可以我也能满足。”

“别开玩笑了……啊……”陈姗姗被韩凑一把抱起。韩凑抱着她走向大床。陈姗姗都不敢乱动。怕一动，某人的腰给闪了。她被他放在床上。陈姗姗近距离看着韩凑，看着他就算已经有了皱纹的脸上，依然有着成熟男人才会有的韵味和魅力。他说，“陈姗姗，我爱你。”

陈姗姗突然老脸一红。两个人……相濡以沫这么多年。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说过类似的话语了。突然被他一本正经的表白。陈姗姗伸手抚摸着韩凑的脸颊，“受什么刺激了？”

“……”韩凑僵硬。僵硬着，他缓缓的放开了陈姗姗。起身去浴室洗漱。“嘿，老头子。”

陈姗姗看着他的背影。韩凑没有停下脚步。“你也知道我爱你的是吗？”

陈姗姗大声。某个老头子。背对着。笑了。这大概就是人生，最美好的结局。在某个不经意忘了要去表达的瞬间，告诉对方，我还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