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

他似乎十分笃定，不知道是想诱骗她吃一口还是怎么样，总之向晚真的是饿的不行。经过了强烈的思想斗争之后，饥饿终于是战胜了所谓的志气。厉堇年倒是没有嘲笑她，这在他看来才是明智之举，做什么都没必要跟自己的身体置气。“这些天在公司看不到我生活有没有变得顺心一点？”

他状似无意地问道，瞄了她一眼。向晚吃了一口海带结，比想象中辣，她不自觉皱了下眉，但却是很喜欢这个味道的。“相当。”

她一点也不客气。如果现在出现在他面前的向晚对他千依百顺，厉堇年反而会不习惯了。注意到她的表情，厉堇年停下来看她：“是不是很辣？你空腹先喝点水，不然胃会受不了。”

每个桌上都有一个铜制的小茶壶，他这么说的时候，已经给她到了一杯水。向晚没听，对那杯水视而不见。厉堇年这个时候却不吃了，放下了筷子，认真地擦了擦手：“今天你在厉清渊办公室看到的那两个女孩，一个是他的妹妹厉梦婕，一个是她的好朋友，同时也是厉清渊的爱慕者袁娉婷。”

向晚动作都没顿一下，厉堇年不吃，剩下的全是她的了。厉堇年睨她：“你就不好奇袁娉婷和厉清渊的关系吗？”

“你不是说这位袁小姐是他的爱慕者吗？”

“他？”

厉堇年抓住重点：“你就是这么称呼你的上司？”

向晚：“……”“看来你对厉清渊并不是很感兴趣。”

他对自己总结出来的这个结论，还算满意。向晚眉眼也没抬：“厉总什么意思？”

“如果要你在我跟厉清渊之间做选择，这是个必选题，一定要选，你会选择谁？”

向晚愣了一下，突然失笑：“厉总怎么能问出这么幼稚的问题来？”

厉堇年神情严肃：“你只需要告诉我答案就行。”

“不好意思，我从没想过在你们之间做选择。”

他们是两个世界的，她也不想走捷径，锦衣华服对于她来说，可有可无。厉堇年漫不经心地往身后的椅背上靠去，他盯着向晚，冷峻的视线了藏匿着几分探究。“你到底想要什么？”

向晚也放下碗筷，迎着他的视线：“我想要一个平平淡淡的生活，没有人打扰。”

……公司里最近突然都在传向晚和两位厉总的关系匪浅，之前只是有流言传她跟厉清渊的，但毕竟其中一位是公司的副总裁，所以大家都有所忌惮，传归传，但是声音很小。但是最近这些流言突然肆无忌惮起来，毕竟是身陷两位厉总之间，此乃年度大戏，比八点档的狗血剧还要精彩！大家伙都是又羡慕又嫉妒，纷纷猜测，就连以前向晚的恋情细节都被扒了出来。“你听说了？”

“嗯，有人说好几次看到向晚跟总裁坐同一辆车，一起吃饭又一起回学校，两个人在学校门口还搂搂抱抱，亲热的咧！”

“真的假的？！可是上次我听人说看到向晚是跟小厉总关系更好一点，两个人都一起去酒店了！”

“这个向晚这么水性杨花？！”

……童小童吃着薯片，心里极其不是滋味。大家不知道她跟向晚的关系已经不同以往了，所以也没防备着她。倒是其中一个女的看见她拉住她，一脸八卦：“小童，你跟向晚一个学校的，又坐的这么近，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赶紧给我们爆料爆料！”

童小童嘴里塞满了薯片，面对她们一双双迫切八婆的眼神，怔怔地摇了摇头。切~~大家伙很失望，但这丝毫不会影响她们继续八卦的兴致。童小童走远了，耳边还是她们激烈夸张的惊叹讽刺……说实话，她虽然不知道这些话是真是假，但是心里还是有点失落的。这种感觉就好像自己喜欢的偶像，突然间被爆出绯闻，有了心爱的女朋友，身边的人都在传，似真似假，作为厉清渊的资深迷妹，伤心是理所当然的。办公室里向晚正对着一堆数据皱眉，太乱了，她要重新整理需要花费一点时间，这些数据都是童小童做的。所以童小童一进来，向晚就叫住她：“小童，你忙吗？过来一下。”

很寻常普通的口吻，但是因为之前听了一下流言，所以童小童心里其实对向晚是有些意见的。这句话在她听来，也多了一层命令的味道。明明大家都是实习生，为什么她一副颐指气使的样子？所以，童小童很有骨气地没过去，而是直接越过向晚，跑到自己位置上坐下。向晚看着她：“你怎么了？”

童小童嘴巴嘟地老高：“我有点忙，现在没空。”

刚刚出去之前明明人还是好好的，出去一趟回来，整个人就不对了。向晚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见她好像真的对自己爱搭不理了，叹了一口气，自己重新把数据整理分析好，然后发了出去。整整一上午，童小童都没有跟她说一句话。一定哪里有问题了，童小童这么单纯的人，直接把情绪摆在脸上了，向晚怎么会不知道现在公司里的流言，但是领导没有找她谈这个敏感的话题，她也没必要这个时候挺身出去解释，不然反而会有一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总裁办公室。Fiona接过一份签好的协议没有离开，还是站在原地。厉堇年抬头看她：“怎么了？有事？”

Fiona有些迟疑。过了一会儿咬咬牙。“厉总，现在公司内部有些不好听的传言，是关于你和小厉总的，我不知道您有没有听说……”厉堇年挑眉：“什么传言？”

“是关于您跟小厉总还有向晚之间的关系……大家传的很暧昧！我担心的是，这要是让股东们知道了，他们又会拿这个来做文章了！”

Fiona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的。新锐的股东们一直想要提拔一个自己的人来参与高层的管理工作，但是由于厉堇年的强势和坚定的立场，这个想法一直都未有落实，所以新锐的股东们对于厉家的两兄弟是很有意见的。凡是厉家不好的传闻，都会被她们一而再再而三地拿出来挤兑。新锐作为一个上市公司，有很强大纷杂的股权体系无可厚非，厉堇年虽然无论是财力还是手段都让人敢怒不敢言，但是他是一个理智的商人，知道什么对于企业来说才是最重要的。内讧，他不排斥，有敌对才会有成长，但是这并不代表他想让自己被推到风口浪尖上。“她呢？”

Fiona一秒反应过来厉堇年的意思。连忙说：“向晚现在状态还好，我早上看到过她，好像并没有受这些流言影响！”

厉堇年眸色渐深。上次火锅店分开后，他没再找过她。他是厉堇年，有着千万人可望而不可即的地位，无论是身家背景还是手段皮囊，都是人中龙凤，但是从一开始，他就被向晚这个女人毫不留情地无视。甚至，对于她来说，自己三番五次的靠近，是打扰是骚扰。呵。不过就是个女人！他最不缺的其中之一而已！说好要从此冷落的，怎么心口又漾起了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