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的时候，隐约听到外面有脚步声，像他的声音。她起床，看到客厅里面他正坐着吃早饭。心情咯噔一下，总觉得气氛有点不太对，但是印象里，两个人似乎都没发生过口角，或者意见不统一。唯一的，不过就是让她辞职，她多说了两句，再无其他。向晚在他旁边的餐位上坐下。“你还好吗？”

宿醉过后，一般头都会很不舒服。厉堇年没什么表情，淡淡唔了一声。摆明了就是不想跟她说话，向晚摸不着他的情绪，乖乖地低头吃自己的早饭。两个人之后一句话没说，他就出门上班去了，留下他的司机给她。——向晚在部门内部群里，问了下大家有没有主动报名节目表演的，所有人都在打退堂鼓，表演好了还行，表演的不好多尴尬！童小童心态很好，也很支持她这位负责人，但是她已经很表明态度了，后补。需要她的时候就上，不需要的时候，她就做后勤。但她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才艺，五音不全，同手同脚，唱歌跳舞都不行！“要不，小品吧！我觉得我的喜剧天分也还可以！而且估计锦华跟我们新锐其他部门没有人要做这种类型的表演！”

向晚不去问Fiona要节目清单，所以她们只能自己搜刮脑瓜子想些特别一点的节目。向晚失笑：“…那更没有人愿意参加了！”

现在的年轻女性，谁愿意拉下淑女知性的身份来做搞笑的，估计也只有童小童了。“那怎么办？对了，我记得秦淼以前好像学过古筝！”

向晚一点没惊喜。“我问过了，秦淼害羞，一个人不想上台！”

童小童牢骚：“我觉得我们部门没有集体荣誉感！其实要是秦淼愿意上台弹古筝的话，再安排几位身段好的女同事伴舞，我们走古风路线，绝对会是一个亮点！”

这个办法倒是不错，但是说服她们报名参加决定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向晚花了一个下午都在思考这个问题，临下班的时候还是决定去找谭沫沫。“公司肯定会针对不同的节目会播放一部分经费，这个你不用担心。”

谭沫沫掷地有声：“至于你说的这个根据员工报名参加活动的积极性加入到年终奖的考核当中去，我没有权利做决定，这个还是需要跟小厉总请示！”

向晚点头：“我知道，所以希望沫沫姐看看能不能把这个建议汇报给小厉总，因为…”她有些无奈：“我觉得我们同事的积极性都不高，其他部门好像也有这个反应！”

“我也听说了，行，我知道了，我会找小厉总适当地提一下！”

向晚没想到这么好说话，虽然还没确定，却仿佛已经看到了一线希望了。“谢谢沫沫姐！”

“向晚。”

“嗯？”

本来要离开的步子顿住。谭沫沫斟酌着词句：“我知道…你现在是跟厉总在一起，但是公司里面还有关于一些你跟小厉总不太好听的流言，因为考虑到大家都在一个办公环境，所以…”她有些犹豫：“所以希望你以后还是注意下！”

向晚愣了一下，嘴角抹开一点弧度：“流言一直有，可我不能管住别人的嘴。”

“我相信你自己肯定有分寸，但是流言传多了，也不能全说它是空穴来风，大家已经知道你跟厉总的关系了，却还是要传你跟小厉总关系匪浅…公司里面有很多以前厉总的心腹，传出去，可能也多少影响你跟厉总的关系！”

谭沫沫说的很中肯。她会选择跟她说这些，肯定也不是第一次听到。向晚莞尔，明白她的确是出于好意。“我知道了，谢谢沫沫姐提醒！”

厉堇年跟一个网红一起在酒店门口出现的照片被某社交软件推上了头条！厉堇年近段时间正大手笔收购很多游戏平台，该网红就是其中一家平台的人气很旺的当红游戏主播！锦华集团一直是曼城乃至全国首屈一指的房地产品牌，近段时间，频频触及房地产以外的领域，速度之快、手段之狠，让很多新兴企业措手不及！媒体新闻从不会放过此类新闻，再加上厉堇年一直是个玩家，回国以后，私生活被无数次放到媒体和闪光灯中，一直以一个不羁浪荡花花公子的形象示众。只是最近半年时间，他整个人像是从网红娱乐圈隐退了，多数传言他已经和门当户对的千金订婚，或者是收手准备接手正儿八经的家族企业了，所以才鲜少在大众视线中亮相！正当大家以为从此曼城的八卦娱乐圈从此少了一位热点人物时，他又回归到了大众的视野！厉清渊用力合上笔记本，将那一则唾沫横飞的八卦新闻彻底关在脑后。他拿出手机，给厉堇年打电话，没有人接。他又给向晚打电话，号码刚拨出去，自己则先挂断了！而谭沫沫正巧此刻进来送一份策划建议书。感受到稍微紧张的气氛，她小心恭敬地放到他的办公桌上，然后站在一侧，清了清声：“这次年会发现大家参加活动的积极性特别低，向晚提议可以将员工的参与活动的积极性添加到年终奖的考核当中去，我问了几个部门经理，他们都表示没有异议，这是我拟出来的一个方案，您看下！”

厉清渊简单翻开快速扫了一眼，直接签字。谭沫沫想到的会是这个结果，倒也是没有惊讶。“还有一件事。”

她稍显迟疑，面对厉清渊投过来的视线，咬咬牙，继续说道：“…最近有股东反应，有关于您跟向晚之间的流言，影响到了公司内部大部分员工的上班作风，上次您董事会提前走之后，股东们很强烈地反映过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