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要回去开会,麦瑟尔先生此次来中国参加国内的一个峰会,她必须要跟张硕一起陪同出席。不得已只好买了一张大巴车票,打车那么远的距离不安全,大巴车,总归正规一些。这种公共交通唯一不是很方便的就是,人太多,且各种人都有,她一个买了票的位置,被迫跟一个带着小孩的妇女挤在一起,小孩子就坐在她们中间,这也就算了,一个人带娃不方便,但是这个小孩子占了她一半的位置,那位母亲还一直让她往边上去一点!再去、再去,她就要掉下去了!她索性也不坐了,站了起来,但是很快司机就大吼一声:“命不要了是不是?!你不要我还不想被罚款呢!快坐下!”
那位妇女见着她也不开心地挤兑着张脸,“就是,你坐下吧,我们女儿也没占你多大地方!”
向晚:“…….”她真是后悔死了买了这种票,要不是这在告诉上,现在就想下车。但是…这一车的乘客都对她指指点点,似乎他们的命都在她手上抓着呢!虽然不太乐意,但是硬着头皮也还是坐下了。但是好景不长,大巴车轮胎不知怎么破了,在距离服务区不到一百米的地方。众人吵吵闹闹、骂骂咧咧地下车,只有向晚,像突然憋了太久,终于得了一口气!她收拾了下东西,大家都往服务区走,她也跟在后面,一边给时瑶打电话。她简单弄了碗泡面,边吃边等人。轮胎补好了之后,司机吆喝着大家上车,向晚委婉地跟司机打招呼,“那个师傅,我朋友来接我了,我东西都拿下来了,你们先走吧!”
本来也没多大事,谁知道司机轻蔑地瞥了她一眼,说着风凉话,“这年头的小姑娘都这么矫情啊?挤个大巴车还不乐意了,算了算了,不走就不走吧!”
然后一群人,窃窃私语地,时不时还回头看她两眼,才离开了。这里离曼城大概不到一百公里的距离了,时瑶开过来,一个小时不到应该就能到了。她找了个地方吃了碗泡面,没一会儿就接到时瑶的电话。“亲爱的,你再等等,我这边有点事一时走不开,我让弯弯去接的你,这会,他应该快到了,他到时候会直接给你打电话的!”
向晚喝掉了最后一口汤,不以为意地,“说过多少次,你别总叫人家弯弯。”
“知道了知道了,就你关心人家,大慈善家!好了,不说了,我先挂电话了,哎——”向晚还没来得及说再见,甚至还没问她,干嘛突然间冒出个慈善家出来,那边就火急火燎地挂了电话,更好像是…有人在她旁边,干扰她?!——时瑶愤恨甩开江闵生的手,一脸嫌恶的表情,“你有完没完?”
江闵生拾起那份被她不屑甩开的合同,似笑非笑,“我好心给你送生意来了,难道请我吃顿饭不应该吗?”
“请你吃顿饭可以,但是我下面有负责客户接待的同事,到时候,她自然会联系你,但是你以工作的名义打扰我的私人生活就过分了吧?!”
“我刚刚提议过,我们一起去,天快黑了,你一个女孩子,不安全。”
时瑶翻了个白眼,她稀罕他装模作样的关心?江闵生一副好好先生的脾气,扳过她的肩膀,一脸认真,“时瑶,我重申一遍,我是认真的,认真的追你,希望你可以给我一次机会!”
突如其来的一本正经,时瑶一时之间竟然懵了声。一双黑曜的眸子,像一颗犀利的黑钻,幽幽地散着灼热的光。时瑶不适地动了动,挣脱开他握住自己肩头的手掌,“我没打算谈恋爱。”
江闵生笑,“直接结婚也可以。”
时瑶懊恼,她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一个人很好,我不打算找一个陌生人来影响我的生活!”
江闵生,“你还年轻,以后还有很长的路要走,现在只想一个人不想谈恋爱不想结婚的想法,是因为你刚刚从另外一份感情里走出来,这些,都是情绪话。”
时瑶冷笑,“你为什么总以为你很了解我?”
“我有一件事没告诉你。”
他盯着她,“我结过婚。”
时瑶:“……”但是他马上又说,“现在已经离婚了!”
时瑶脸上的冷意愈加地明显了,“江闵生,逗我玩你很开心?”
“我和她,没有感情,纯粹就是利益上的关系,离婚也是和平的。”
“你觉得我时瑶已经自甘堕落到需要找一个离异的男人,来弥补精神上的空虚?”
江闵生严肃了脸,“时瑶,我是真心的!”
“我也是真心的,真心地没打算再找一个人,我觉得一个人很自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受别人打扰的状态非常棒,当然了,这段时间因为江先生三番四次的来访,我觉得我的生活有越变越糟的趋势!”
江闵生:“……”她现在是一个刺猬,抗拒任何外来生物的靠近。江闵生耸肩,“好,过两天我要去日本出差,大概两个星期的时间。”
他盯着她,温柔地笑,“记得按时吃饭,先走了!”
时瑶不喜欢这种感觉,看似关心,实则调情。她不再懵懂,不再对爱情充满向往和期待,她只想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工作、生活,只想赚多多的钱,金钱是她的后盾!她烦恼地薅了一把头发,她估计最近真的是可怕的更年期提前,情绪越来越容易暴躁,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又扔了好远!向晚终于等到林泽翰来接她,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向晚姐!”
林泽翰从车里下来,老远看见她,就挥着手打招呼。“来了!辛苦了!”
向晚笑着起身。“我来帮你拿吧!”
向晚连忙拒绝,“没事,很轻的,就一些衣服!”
“没事,我现在力气很大的!”
看着他细胳膊细腿地拎着东西走在前面,不费力地就打开车的后备箱放进去,向晚忍不住打趣:“在时瑶那边她是不是经常奴役你?”
林泽翰一听,急忙紧张地摇手:“不是不是…就是…那边基本上都是女孩子,我就做一些我应该做的!”
向晚不置可否,笑着上车。“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