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听后,他垂眸轻笑了下。“想不到,童小姐还真冥顽不灵,不听劝。”
多少有点嘲讽的语气,让童素心当场沉脸,很明显,她这仗还没开打,他就已经不看好她,认定她会失败。童素心冷笑一声,没心没肺地应了句。“对呀,我这个人就是冥顽不灵,我妈以前也这样说过我,好了,我出来已经好久了,该回去了。”
话毕,转身就走。王孤影没追去,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的背影,却没想到,童素心没走几步,又突然转回身来。“王总,你对你老婆有童贞情结么?”
他没想到她会突然转变得这么快,所以,微微怔了一下,然后快速回神。“还好……不过,未开封过的当然最好,你说对吗?”
见此,童素心一副明白地点了点头,又再转身走人,轻飘飘地留下一句。“这样啊?看来,我得补张膜。”
等她走后,王孤影收回视线来,他转身,顺势掏出烟与打火机,“啪嗒”一声,看着远方夜空,他静静抽烟沉思。接下来,望盟周年庆结束,便是媒体的天下了。王孤影当晚那样盯着童素心看,甚至看呆了,这件事,牢牢占据这几天的娱乐热门,各种议论八卦两人的关系。然而,双方皆没一人对此事出面做任何澄清或解释。卧室里。唐丁灵盘坐在床的一边,看着手机里的新闻,她气得一下扔远。“哼,想不到这贱人还有点本事。”
童书朗躺在另一边,枕头叠得高高的,他一手枕在脑后,正拿着手机玩,见唐丁灵生气了,他视线扫来,然后想想,放下手机移过来。“好了,媒体都喜欢夸大其词,这点手段你又不是不知道,别气了。”
来到她身旁,童书朗一把抱过她,手不安份着。“再者说,站得高,才能摔得狠,你难道不想看?”
对于他的轻车熟路,唐丁灵似乎已经习惯,她半推半就,连娇带嗔。“哼,如果她真和王孤影搭上了,我看你还说不说这样的话……”“你以为我会怕?丁灵,你要搞清楚,决定权不在王孤影手上,而在童达略手上。”
唇埋到她耳旁。“童达略那老东西对你们母女俩一直有愧疚,像你这么聪明的人,怎么还斗不走那个贱人?”
唐丁灵只“嗯”了一声,不知是回应,还是不由自主。忽然,在这时,一道突然的敲门声传来。“咚咚!”
异样让两人吓了一跳,赶紧推开双方,唐丁灵急着扯好衣服,看向大门,问。“怎……”注意到自己声调不对,她快速调整。“怎么了?”
外面传来下人的声音。“丁灵小姐,童老先生让你去他书房一趟。”
她下意识地与童书朗对望一眼,男人朝她点点头,唐丁灵只好又再看向大门。“我知道了。”
外头有脚步走去的声音,童书朗一下又缠过来,抱住她示意。“到时你见机行事……”她点点头。接下来,唐丁灵先去浴室简单地清理了一下身上的气味,重新换了身新衣服才出门。“爸,你找我?”
唐丁灵敲门进去,刚好看见童达略伏在案桌上低头写着什么,她眼眸动动,童达略抬头看她一眼,示意。“嗯,你先坐,我有话要跟你谈。”
“哦。”
唐丁灵乖乖地应了声,表面平静,心内却七上八下,毕竟面对的是未知。大概等了几分钟左右的样子,童达略总算忙完他手头的事了,唐丁灵一直暗暗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他发了传真,然后又将原纸放入碎纸机内,这才顺势开口。“丁灵,你妈妈跟我说,你想进望盟帮忙?”
她的心猛然一跳,紧跟着立即配合地点头。“爸,外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么?我是你的女儿,我也想为望盟出一份力,再者说……”唐丁灵默默低了头,垂了眸,声音更黯淡下去。“素心都进望盟了,就我不去,你让那些外人怎么看我?又怎么看你?”
案桌前,童达略没应话,而是沉默一会儿,才将视线落回她身上,语重心长地说。“丁灵,你和素心不同……”一听,唐丁灵就情绪激动起来,她立马抬头,红着眼眶看着童达略,嘴都扁了。“哪里不同?她是你的女儿,我也是你的女儿,难道我就不是你的女儿吗?”
童达略被质问得一句都答不了,只是内疚地低头叹息,唐丁灵看着他,哭得一抽一抽的,声音都是哭意。“爸,你对得起我吗?都已经过了这么多年,我一直默认着这个身份,就算真正地回到这个家,也只是以妈妈的拖油瓶而进的这个家,你已经让我忍受这个身份这么多年了,你还要让我忍到什么时候?是不是忍到我死?”
见她又是哭、又是喊死的,童达略一急,内疚之情越发深了。“丁灵,爸爸不是这个意思,你知道的……”然而,唐丁灵根本不想听,她一下傲娇地转过头。“爸,我进望盟也只是想帮你,我不想外面的人说,童家的大小姐是个无用之人,连二小姐都比不上,你看,人家二小姐都进望盟帮忙了,就她没进。”
童达略今天能将望盟经营成这个地步,其实他也并非善类。唐丁灵口口声声说着是为他好,是想帮他这个做父亲的,试图以亲情牌打动,可,他在内疚的同时,其实心内看得非常清,只是不想说破而已,毕竟一家人,说破就没意思了。不过,就唐丁灵身份一事上,他的确对不起她。“丁灵,爸爸知道,自己对不起你跟你妈妈……”她根本不想听这些,因为童达略没说出她想要的那些话,便直接打断,情绪激动。“爸,我不要听你的对不起,素心是你的女儿,是亲生的,这所有人都知道,所以,无论什么事,大大小小的,都在有意无意地偏向她,就连王孤影……王孤影他也是那样。”
唐丁灵一下哭吼出来,瞬间就想到王孤影邀请童素心跳舞,而冷落她的那件事,更是越想越气,越想越委屈的地步。这旁,童达略低了头,还是默默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