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立廉嘴角流出了血,擦了一下血迹,怒视黎嘉琛。“我倒是谁呢,原来是黎家二少黎嘉琛啊。”
贺立廉不屑地一笑,转向木木。“即使是两个女人为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吵架,你也得劝着点啊,何必火上加油呢?”
黎嘉琛说。贺立廉不以为意地说:“我和黎嘉沐的过节可能有点深吧,是吧,黎小姐。”
贺立廉坏笑着将Linda拥入怀中:“黎小姐又不是我什么人,可我这怀里的女人却是我的女人,谁要是欺负她,我可不愿意。纵使被冠上不好听的名声也无所谓,我疼我的女人就行了。”
“真不要脸。”
木木气着说。黎嘉琛走到木木的身边,脱下外套披在她的身上:“黎家和贺家也算是世交,长辈们很是和睦,我也不想因为不必要的事让我们结什么怨。”
“那你打我的这拳呢?”
贺立廉抚摸了一下他的嘴角。“如果你愿意还手,我无话可说,我为我刚才的冲动道歉。不过,谁看了自己的妹妹被人欺负到这个明面上谁不会生气呢。如果你要要回那拳,我完全没有异议,不过你身边的女人得给我家木木狠抓一下,这样才叫公平,谁造的孽谁负责啊。”
黎嘉琛淡漠着说着。Lind向贺立廉凑过去,眼神可怜的摇了摇头,在说“我不愿意”。“就当我这拳是为Linda受的,黎嘉沐以后我们最后不要见面,见到面也绕到走。”
贺立廉生气地说。“好啊。我正要这么说,以前的恩怨一笔勾销,以后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走我的独木桥,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两个人环抱着胸,气愤地背向而走。……苏秋桐因为那个吻,甚是尴尬,与方胜辉碰着对面就速速地离开,而原本方胜辉想要说些什么,因为苏秋桐的举动,他也觉得很尴尬。结果两个人没有交流,纷纷回到了各自睡的地方,躺下了。可是谁也睡不着,辗转反侧几次,两个人站了起来,走到了各自的落地窗前,望向漆黑的夜空。夜已深,月已升,月光洒在城市的每个角落甚是安谧,静地能听到自己的心跳。“放肆过一次就够了,用太多的感情,只是会让自己更加的可悲。”
苏秋桐靠在落地窗前,迷惘着又害怕着,克制着又胆怯着。她一直以为自己的心从黎嘉琛离开那刻开始就已经死了,是的,从未这么纠结过,虽然那时和肖志恒在一起,也不过就是时间到了,该找个人一直走下去了,原以为普通才是真,没想到会遇到方胜辉。他的霸道,他的蛮横,他的温柔都似烙印一般深深刻在心间,挥之不去,历历在目。她轻叹了一声。……“那个吻是真心。”
他靠在窗前,眼神黯淡,“可是——”时时刻刻都在提醒着自己,千万不能逾越,可是怎么办呢?心还是靠近了呢。他苦笑着,低垂着眼睑,犀利的眼神变得焦虑与不安,他摸着自己的心口,再次告诫自己,要忘掉,忘掉就好了。……今夜无眠。……苏秋桐起得很早,没想到方胜辉也起得很早,他们在厨房拿水喝的时候,还是碰到了,只是谁都未看彼此一眼,又匆匆地分开。木木中午的时候给苏秋桐打了电话,听电话中的声音,很是着急。等苏秋桐到了木木约定的咖啡厅,还未坐稳,木木就迫不及待地拉住了苏秋桐的手。“二哥他,二哥他——”木木哽咽了。很难得看到木木伤心的样子,天生乐观的她常常是苏秋桐身边的开心果,可这次她哭了,一定是很严重的事。想到这些,苏秋桐不免心里咯噔一声。黎嘉琛会怎么了?“他,他——”苏秋桐吞吐着。“二哥他回去了。”
木木大哭,像个小孩一般的,也不管身边的人用异常的眼光看她。反而苏秋桐有点为难了,是要哄呢,还是问原因呢?“二哥说他的存在会给你很多困难,他说他放弃了。”
木木擦着眼泪,“不管我怎么说,怎么劝,他都不听。所以——”木木拉着苏秋桐的手摇摆着,“你和二哥说说,让他不要走。”
“木木,嘉琛他要离开就离开吧。有些事过去了可能就回不去了。”
苏秋桐收起了被木木抓着的手,坐到了木木的对面。木木笑了笑:“你喜欢上方胜辉了,是吧?”
苏秋桐只是低头看着面前的咖啡,没有做声。“我说二哥为什么去意已决,原来是你。”
“木木——”木木生气地站了起来:“你知道我多么希望你和二哥在一起的,那样我身边就有两个最亲的人了。你说过你和方胜辉只是假情假意的,为什么会这样呢?”
苏秋桐轻搅着杯中的咖啡,还是没有说原因。“为什么不回答?”
木木问。“我说过了很多事过去了就过去了,回不去了。感情的事错过了可能就是一辈子的事。”
呵呵,木木苦笑着:“苏秋桐有时觉得你清高让人觉得心痛,甚是觉得你内心的苦闷,现在我发现了,你并不是清高,你是绝情。”
木木拿起包包,气愤离开,独留苏秋桐一人坐在那。她冷笑了一下,喃喃自语着:“绝情?她还能有感情吗?”
木木说的对,她一点都不值得同情的,她也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她,清高吗?或许是吧,或许又不是。她总是将自己保护得很好,她喜欢隐藏着自己的内心,不然就会伤痕累累。刺猬为什么身上带刺,不过就是为了保护自己。她缓缓走出咖啡厅,她在这头,木木在那头,她朝木木望了一眼,木木低垂着眼睑,脚拨弄着地上的石子,身子来回摇晃着。木木抬起了眼眸,向她望去,她不自觉地低下了头。她向左转了个身,木木向右转了身,两个人一步一步徐徐前进,距离却越来越远。她与她,好像有了不易察觉的间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