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孟德,他在这里干什么?又想看看漂亮的女同学来治疗自己的心理状态?”
艾德薇注视着远方紧皱眉头,背着手来回走动的孟德。 这疑惑还未解开,就想起大考前在孟德面前犯下的囧事,脸色一阵青红交加。 事到如今,她哪还不明白,在那种情况下,是孟德故作镇定,为其解围。 并采用简单的激将法,引导了自身的心态。 可即使如此,一回想起来,也是又恼又羞。 再想到自己放下大话,还说什么要超越孟德,结果是啪啪打脸,想想都脸红。 孟德都已经能猎杀换血境妖魔了,反观自己,捕获一头脏腑境初阶妖魔,都受了点小伤。 其中差距,不言而喻。 同是炼体境高阶,说出去都令人不敢置信。 想了想,艾德薇还是决定上前打个招呼。 正要迈步,却迟疑了,心中有所顾虑。 “前天才去医院看过他一次,现在又主动过去,会不会让他有所误会啊? 虽说我并不是那种趋炎附势的女人,但时不时出现在孟德面前...” 正犹豫间,却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直接从三楼一跃而下,直接就走向了孟德。 是程可瞻! 有人给她通风报信,第一时间收到消息的程可瞻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简单收拾了下,就直接朝孟德奔去。 之前就看好孟德,想要和他进一步发展。 现在孟德表现出来的实力和潜力,更是加剧了程可瞻的想法。 她可是家族子弟,从小接受到的培养就和普通平民不同,即使受到的重视不够,但自小的底蕴和心态摆在这里。 想要的东西,就得靠自己努力争取。 何况本身容貌和家世并不算差,她有这个自信在争夺之中获取孟德的关注。 而且因为孟德是现在才发力,之前一直因为面容平平无奇,再加实力不如张云鹏,所以很少有女学生上心。 “那群目光短浅之辈,终究是年纪太小,又没有足够的家庭教育,全都将目光投向张云鹏。 真是可笑,也不称称自己几斤几两。 就算现在张云鹏依旧是第一,又岂能看上普通女人? 找好目标,提前投资,这才是正途。 之前我就对孟德示好,明眼人都知道他是我的目标。 因此,即便现在他展露了实力,大放光芒,我也能占据道德最高点,有着先发优势,无人可挡!”
程可瞻心中暗自窃喜,缓缓走到孟德身边。 她复盘过和孟德的对话,仔细研究过孟德的性格,亦是查找过面对孟德这种男人的办法。 单从之前孟德说过的那句:“我其实并不喜欢仰视他人。”
程可瞻就明白,这是一个强势的男人,掌控欲旺盛。 再加上平时接人待物的表象和苦行僧一样的生活,大体便知道孟德的表里不一,而且注重结果,并不在意过程。 可谓是脸皮极厚,不拘小节。 内里和外象一合,便是成大事的性格。 了解情报后,哪还有什么难度。 对付这种男人,程可瞻迅速就找到了办法。 无非就是在其面前做小女人,温柔撒娇,百炼钢都能化成绕指柔。 在外人面前就暴露本性,做个强硬派。 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是古往今来俘获男人的普适性方法。 “孟德!”
程可瞻落落大方的喊了一声,一声普通的长袖加牛仔裤,扎着高马尾,显得干净利落,英姿飒爽。 她故意上下打量几番,微笑道: “看来伤势都已经痊愈了,恭喜出院。”
“嗯...啊...” 孟德从思索中回神,低头看着靠近的程可瞻。 “普通的骨折,小伤,医生技术好,快的很。”
被程可瞻这么一打扰,他反倒舒心了不少。 眼前秀色可餐,顿时让心中的烦闷减少了几分。 只是随着时间流逝,身体对思维的影响越发强大。 嗅着淡薄的香水味,眼神开始逐渐变化,稍有灼热,目光在程可瞻身上扫视。 不过很快,他就控制住了自己,心态归于平静,语气也温和下来: “怎么,找我有事?”
近距离之下,程可瞻对这视线很是敏感,脸上升起红晕。 “没事,只是碰巧遇见你,来打个招呼。”
她的眼神游移,变得飘忽不定,但最终还是下定决心,主动出击: “你有时间吗? 大考都结束了,正好我要出门,趁这个机会在学院都市中逛一逛。 要知道我们武科生平时修行紧张,入秘境快一整年了,对这座城市都还不了解。 所以...要不要...一起去走走?”
程可瞻稍显紧张,即使早有准备,也是心中小鹿乱撞,湿漉漉的眼中仿佛写满了期待。 “......” 孟德微微张口,又沉默下去。 他又不是傻子,活了那么多年,自然知道这少女对自己的好感。 程可瞻各方面条件都不差,听说在女学生之中有着一席之地,有不少人会听从她的意见。 可这样一个小富婆,实力和潜力还算可以,容貌算是顶尖的少女,却主动来追求你。 换成谁来,想来也会心动不已,孟德亦是并不例外。 面对程可瞻的邀约,如果是普通人,恐怕此时都已经心软答应下来了。 然而很可惜,孟德并不是普通人。 身体确实是对他的心灵和思维造成了影响,但显然,理智永远高高在上,掌控全局。 孟德的确愿意花时间去和真气境的章公升谈天说地,因为这是必要的投资,对未来发展有作用。 可面对程可瞻,说实话,他并不愿意。 纯纯浪费时间而已。 重活一世,孟德早就看穿了婚姻和爱情的本质。 抛去这点无谓的情感,无非就是些少年少女们的荷尔蒙作用而已。 为何一些成功的男性宁可花钱解决生理问题,都不肯步入婚姻的殿堂呢? 比如某位钢琴家,就是典型。 因为他们都知道,投资不小,风险太大。 家庭就是个小社会,权利的斗争永恒存在。 孟德不想再陷入泥潭,空耗精神和时间。 完全可以说,现在的孟德,就是一个极度精致利己主义者。 他所要的,只是一个能宣泄精力的奴隶,而不是一个与自己争权夺利,还需要自己花费心思去培养的妻子。 总有些意外,会让你猝不及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