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尘兴致冲冲的去找了陆蔼沉,以为他嘴里会说出多么动听的话,或者是说取消婚礼是为了自己,她想像中是这样的。结果却被陆蔼沉浇了一盆冷水,说他取消婚礼不是因为阮清尘,而是他自己的原因,所以才这么做的。阮清尘的心一下子跌到了谷底,满心的欢喜,变成了失望。陆蔼沉却没有发觉她的异样,还是用一样的态度来对着她说话,掩饰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阮清尘觉得再聊下去,也没有意义,就起身告别走了。走出陆蔼沉的办公室,她再也忍不住,红了眼眶。为什么?为什么陆蔼沉会是这样的回答,终究是自己想得太多,太在乎了,所以满心希望结果会是自己心里想的那样,真的是自作多情了。阮清尘的心情一下子差到了极点,她也不想回去,只是一个人漫无目的的走着,眼前却一直闪现出自己和陆蔼沉在一起的一幕幕往事,以前他们就说过,会永远在一起。阮清尘还笑着说,“如果你忘记了我,或者是不喜欢我了怎么办呢?”
那个时候的陆蔼沉还很认真的对她说,“如果我忘记你了,那你一定不能忘记我好吗?你要到我的身边来,天天提醒我,我爱的人是你,知道吗?这样,我才不会忘记了,才会记起你的呀。”
阮清尘当时只当这是一个玩笑,没有放在心上。她怎么会想到,会有这一天,陆蔼沉真的不记得自己了呢?真的不记得了,就算自己天天待在她的身边,也唤不回他的记忆了,他的心里,已经真的把自己给忘记了。阮清尘一个人走着走着,不知不觉中,走了很远,她看到路边有一排椅子,走到那里,坐了下来。看着街上的人来人往,成群结队,还有那么多的情侣,手牵着手,甜蜜的走在一起,嬉戏打闹。只有她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她爱的人,在乎的人,不记得她了,阮清尘忍不住哭了起来。她太难过了,这么久以来,一直拼命的忍住,不去多想,不去想最坏的结果,可是事实上呢,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她的心真的好痛好痛,她好难过啊,阮清尘不顾形象的哭了起来,把她这些日子以来的所有委屈全都哭了出来。哭了好久,妆也花了,眼睛也疼了,阮清尘摸摸包里,想拿纸巾出来擦擦脸,却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难道连纸巾也和她作对吗?“给你。”
一叠纸巾印入了她的眼帘。阮清尘有些奇怪,会是谁呢?她抬起头,一张好看的脸出现在她的眼前。苏斩,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阮清尘有些不好意思,她接过纸巾,匆忙整理一下自己的仪容,让心情恢复平静苏斩一直静静的站在一边,什么话也没有说。阮清尘好不容易整理好了心情,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苏斩:“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呀?”
苏斩解释道:“你不要误会哦,我并没有跟踪你的,只是到附近办事,开车经过这里,看到一个美人在这里哭得这么伤心,所以就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发现是你,就过来看一看啦。”
阮清尘听他这么说,也觉得自己刚才有些失态,她轻声说道:“谢谢你,不过,你不要把这些事情告诉别人好吗?”
苏斩拍拍她的背安慰她:“你放心,我不会和其它人说的,只是你为什么哭得这么伤心呢?可以和我说说吗?”
阮清尘点点头,“我们还是找个地方坐下来说吧,这里实在是太不合适了。”
苏斩想想也是,他们就近找了一个咖啡厅坐了下来。苏斩想起这些天发生的事情,还有苏落鸢的做法,真的有些过份了,是不是因为她,所以清尘才会坐在那里哭的呢?苏斩有些愧疚的看着阮清尘:“真的对不起,你们的事情,弄到现在,这个样子,我知道,很大的原因是因为苏落鸢,她太任性了,做事情,从来不考虑别人的感受,你真的不要太在意她说的话好吗?我在这里,也代她向你道歉了,真的对不起。”
苏斩一口气说了很多,而且态度也很诚恳,阮清尘赶紧阻止他:“你不要这个样子,我没有怪你,你也不要一直代她向我道歉,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情,你放心,我不会怪罪到你头上的,我和你,一直都是好朋友的关系,是不会受到影响的。”
听到阮清尘这么说,苏斩也放心了,只是听到她说一直是好朋友的关系,他的心里还是有一些介怀的,如果这种关系,可以改变那该多好啊。阮清尘喝了一口咖啡,叹气道:“你也知道我们最近的事情了,我今天去找陆蔼沉了,我听说他取消婚礼了,我真的好高兴,你知道吗?我以为,他是因为想起了以前的事情,想起了我,因为我,才取消婚礼的。我满怀希望的去了,但是没想到的是,你知道陆蔼沉说什么吗?他说不是因为我取消婚礼的,让我不要自作多情,我真的好难过,我知道我不该这么去想,但是我就是控制不住我自己,我该怎么办?”
苏斩看着阮清尘的样子,知道她心里不好受,他看着她,也好心疼。阮清尘伤心的念叨着:“如果他一直都想不起来我,一直都不记得我了,那我该怎么办,我真的好难过,我好希望他能想起我,他怎么能够就这样就让忘了我呢?”
苏斩拉着阮清尘的手,劝慰她:“清尘,你真的不要再这样折磨自己了好吗,如果陆蔼沉真的已经忘记你的话,你不要再去想着他了好吗,你也可以忘记他,重新开始你的生活知道吗?你不可能,就这样一直等下去,如果他一辈子都想不起来呢?难道你要等他一辈子吗?”
阮清尘心里真的好茫然,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心里这么在乎的一个人,怎么可能说忘记就能忘记的呢?她做不到。就在这时,陆蔼沉出现在他们两个人面前,略带冰冷的声音传进阮清尘耳朵里,“我可以坐这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