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落鸢快回来了,苏斩开始焦急起来。回来那天,苏斩必然是要去接她的,但是偏巧苏落鸢知道了阮清尘的存在,非要苏斩和陆蔼沉一同去接机,以证明她在陆蔼沉心中的地位。当然苏落鸢本人也知道陆蔼沉这个人绝对不会去接她的,他一向冷漠的狠,尤其是对苏落鸢。但是那又怎么样,她苏家的公主,绝对不能丢人现眼,陆蔼沉必须去接她。于是这个重任便落在了苏斩的头上。苏斩听到苏落鸢要求的时候差点没昏过去,这个死丫头发什么疯,但是苏家和陆家已经商量好了一个计划,必须要陆蔼沉到场。那么,苏斩就必须要做到。对陆蔼沉现在最重要的就是阮清尘了,苏斩也不得不骂了自己一句卑鄙,但是,无奈之下,苏斩打了电话给陆蔼沉:“陆总,三天后不知道您是否有空,关于清尘妹妹的事情,我想和你聊一聊。”
心下对阮清尘暗道了一句抱歉。“呵呵,闭嘴,你没资格喊清尘妹妹。怎么,还有什么事情,我不知道的吗?为什么非要三天后呢?”
“陆总,我们做个交易吧。我妹妹三天后回国,你知道她的性子,我希望你到时候能和我一起去接她。”
苏斩内心打着鼓,嘴上却丝毫不怯地和陆蔼沉耍起了心眼。“呵呵,苏斩,是谁给你的自信,让你和我谈起这种交易?苏落鸢,呵,竟然还想让我去接她。不可能。”
陆蔼沉发出冷笑,仿佛从苏斩嘴里听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话。苏斩压下被陆蔼沉嘲讽的那一刻的羞耻感,说道:“陆总,落鸢自然没有资格让你来接机。那么阮清尘呢,你总不会不关心阮清尘了吧。”
“苏斩,你能有什么东西是关于阮清尘,而我不清楚的呢?”
“火灾。”
苏斩没有多说,只给了两个字供陆蔼沉遐想。10岁那年的火灾事件是阮清尘的噩梦,也是陆蔼沉和苏斩的噩梦。苏斩知道陆蔼沉对火灾事件的关注程度,即使多方查探,也只证明了那就是个意外。但是陆蔼沉多疑的性格并不相信。苏斩这个时候提出来,陆蔼沉自然会上钩。即使这是个假消息,但是陆蔼沉绝对不会放过。“苏斩,你最好祈祷你真的知道一些什么。”
陆蔼沉答应了苏斩,发狠地说道。苏斩挂了电话,双手紧紧捂住了脸,觉得这一刻的自己真的是卑鄙又无耻。转眼便到了苏落鸢回来的那一天,苏斩和陆蔼沉提前了一点点来到了机场门口。陆蔼沉连机场的大门进去都不想进去。陆蔼沉独自坐在车内:“苏斩,我觉得,做人也不能太过分,你说呢?”
苏斩也不强求,陆蔼沉能来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他关上车门自己独自进了里面。锦城因为珠宝业发达的缘故,经济非常繁荣,它的机场也建的非常宏大。一架架飞机迎空飘过,陆蔼沉坐在车里,点起了烟,烟雾缭绕,陆蔼沉仿佛透过这烟看到了那个10岁的小女孩,从楼上摔下来的样子。闭了闭眼,使劲吸了一口烟,仿佛这样就能缓解那一刻的心痛。苏落鸢戴着太阳镜,脚上蹬着10厘米高跟鞋,一身鲜艳的辣椒红的裙子,艳丽无双。走起路来带着气场,后面苏斩任劳任怨地拉着行李箱。打开车门,苏落鸢看见陆蔼沉坐在那里,抽着烟,举手投足之间都带着男人满满的荷尔蒙气息。大哥果然能干,让他把陆蔼沉带过来,果真做到了。苏落鸢露出一抹迷人的微笑,可是眼前的男人丝毫不为所动。“蔼沉,好久不见。”
苏落鸢打破了这个沉寂。“呵,苏小姐,真希望永远不见呐。”
淡淡的嘲讽的话从陆蔼沉的嘴里说了出来。苏落鸢的脸一沉,瞪向苏斩,怎么陆蔼沉都愿意来接机了,还这幅死德性。苏斩耸了耸肩,表示无能为力。苏落鸢压下心中的怒火,呵呵,反正今天过后,陆蔼沉就是自己名正言顺的未婚夫,不要在意这些细节。他再不愿意,以后站在他身边的女人只会是自己。那个女人她听说了,没有她美,没有她有能力,没有她家世好,拿什么和她争。不过是陆蔼沉一时的玩物罢了。苏落鸢深吸了一口气,脸上依旧挂着完美的微笑。“那可能陆总的这个愿望是没法实现了。”
苏落鸢转头对苏斩说道:“大哥,已经快中午了,我们先去吃个饭,在回家吧。”
苏斩点了点头,将行李箱放进了后备箱里,转身进了驾驶座。“陆总,您有什么建议吗?”
苏斩扭头问道。“随你,你该知道我来接机是为了什么。吃饭,这种事情,我没有什么要求。”
“那我们就去锦绣饭店吧。我之前预约过了。”
陆蔼沉似笑非笑地看了苏斩一眼,也没有多说什么。毕竟,他只想知道关于那次的火灾事件还有什么秘密。钥匙一拧,把着方向盘,苏斩虽然心里有些不安,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还是照着原来的计划,向目的地前进。但苏斩的心里总有一种预感,他觉得这次苏家的计划一定不会成功。车上一片静默,陆蔼沉将车窗打开,一言不发地抽着烟,眼神一点儿都没有留给苏落鸢。苏落鸢坐在后座,笔直地坐着,良好的仪态可以看出自小受到了良好的教养。但此刻阴影下的脸庞却没有了刚才完美的笑容。嘴角抿着,脸上依稀可以看出努力压制着的愤怒和烦躁。双手紧紧攥着包,苏落鸢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没事的,今天过去,她就是陆蔼沉不能推卸的未婚妻。只要今天的计划成功。这种静默的气氛一直到达了酒店门口也没有消散。在尴尬的气氛中,苏斩、陆蔼沉、苏落鸢三人下了车。在服务员的引领下,三人来到了预定好的房间门口。苏斩的脸上明显带着紧张,但是苏落鸢却陡然开心了起来。陆蔼沉看着两人截然不同的神色,觉得有什么不对,他倏地打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