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苏盛咏的脸色很不好看,但是苏盛咏没有说话。白芮父亲话已经说的直白,如果他再说话,这无异于变相的承认。无论如何,现在最好要保持沉默。“可不,是有个外人。”
白晚月有娘家人撑腰,自己的底气格外足。“白晚月,你这说的是什么话。”
别人苏念金不敢反驳,对白晚月却是敢的。这么说的同时,苏念金拿出她惯用的可怜的表情。苏桐看着大家的一场闹剧,心里不忍一阵嘲讽。“你不过就是苏家养的一条狗,我哪里说错。”
白晚月猜到苏盛咏不会管,得意的说。再怎么说苏念金也是苏家正大光明领养的,被白晚月这么一说如何不生气。当即气的扬起手就要给白晚月一巴掌。苏桐虽然因为白晚月辱骂苏念金也变了脸色,可是苏桐也知道苏念金这一巴掌要是打下去,原本可以勾起苏盛咏可怜的苏念金会被苏盛咏所厌恶。所以苏桐拦住了苏念金的手,看着苏念金生气但却疑惑的看着自己,苏桐一双秀气的脸上瞪起一双要吃人的眼睛,冷冷的走近白晚月,“在这间房间里谁是外人,我想她心里明白。苏家人不会把家丑堂而皇之的招众,也不会在别人的地盘上趾高气扬。这是教养,也是礼数。”
苏桐的话即是将白晚月兄妹嘲讽了一下,又顺便提醒了苏盛咏。不知道是谁咳嗽了几声,只听到苏盛咏说:“大哥,这件事我会给你个交代,但是我们苏家自己的事情我们自己处理就好。”
这已经是表明了态度,白芮还想说什么,白芮父亲眼睛一眯,哼了一声,拉着白芮离开。白家父女一离开,苏念金就哭了出来,仿佛受了多大的委屈。苏盛咏本来就烦,被苏念金这么一闹更烦了。狠狠地剜了白晚月一眼,生气的上楼。眼泪就是哭给苏盛咏看的,既然人都走了,苏念金也就没有再哭的必要,手一抹,转头瞪了一眼白晚月。“怎么不装了。”
白晚月好笑的看着苏念金的举止。苏念金几步就走到了白晚月面前,这次苏桐没有拦,不过苏念金没有动手,只是说:“白晚月,你要做什么。”
“我要做什么?”
呵呵大笑了几声,白晚月拽住苏念金的领口,咬着牙说:“你说我要做什么。苏念金,这就是你养的好女儿。”
说完,往前一推苏念金。苏桐正好抱住苏念金,以免她跌坐在地上。气氛一时尴尬,苏念金看看苏桐又看向白晚月,不明白苏桐想要做什么。其实苏桐什么也不想做,她只是单纯的想知道这两个会不会打起来。所以苏桐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坐在苏盛咏刚才坐的位置上,手臂放在沙发扶手上,做了一个请的动作。这样的苏桐让苏念金很是尴尬,不过白晚月笑的更开心了。指着苏念金的鼻子说:“苏念金,你瞧,你有今天都怪你自己。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非得去勾引别人的丈夫,现在连亲生女儿都不帮你。苏念金,你说你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白晚月嘲讽的嘴脸将她一直来的优雅消磨殆尽。苏桐伸开自己的手指,修长的手指像极了苏念金的那双手。苏桐在这一刻突然想明白,如果自己还不坐些什么,指不定哪天,自己也会像今日的苏念金一样活得狼狈。眼中的坚定一闪而过,苏桐嘴角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抬手遮住鼻子,苏桐打了一个喷嚏,站起身,说:“苏太太,看戏的人已经走光了。”
说完,苏桐看了一下苏念金,这个女人以后能依靠的只有自己,所以她不能再一味的沉默。心里有了想法之后,苏桐锁上自己房间的门,从手机里拔了一个号码。下午三点,这个时间点喝下午茶正好。苏桐即使是在室内也带着大大的墨镜和口罩,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里来的明星。沈蓦看到苏桐将自己武装的如此严实,伸出一张手指勾起了苏桐脸上的口罩,隐隐露出几道红色的痕迹。索性,沈蓦将一半的口罩摘下,苏桐也没有阻拦。红色的手指印在白皙的脸上,格外的惹人心疼。受伤的那一面脸正好被遮挡着,也不会让人看见,苏桐直接摘下口罩,舔了一下干涩的嘴唇,一张一合的说:“沈蓦,你是认真的吗?”
“什么?”
沈蓦一时还没明白苏桐的意思。手指伸到干净的玻璃杯上,苏桐半含着眼,沉默了一下说:“沈蓦,我们试着交往,就像普通的情侣。在这段关系里,我们互相忠贞是我的唯一要求。”
倚靠在椅子的后背上,沈蓦认真的看着一直低着头的苏桐。弯弯的眉毛此时有一只皱了起来,光滑的额头也呈现出纠结的神态。“苏桐,我这条船你一旦上了,没有我的允可,下不得。”
沈蓦虽然是笑着的,可是苏桐看不出一丝丝的玩笑。玻璃杯里装的是白开水,苏桐拿起杯子喝了一口,凉凉的液体似乎熨平了苏桐心里难以言语的感情,苏桐露出一个放松的表情,说:“沈蓦,我也一样,一旦上了一条船,是轻易不会下的。”
沈蓦很满意苏桐的像个小机灵鬼一样的神态,嘴角彻底放松,眉毛微调,整个人站起来,并且弯下身子,庞大的身躯彻底将苏桐整个人笼在阴影里,“苏桐,记住,无论是我的肉体还是感情,你都是唯一一个可以占有的女人。”
低沉而又充满磁性的声音在苏桐耳边久久不散。对面已经空了,苏桐一个人空坐着,回味了半天沈蓦离开之前说的话。虽然搞不明白沈蓦那话的意思,但苏桐心里对沈蓦的最后一点阴霾,一扫而光。嘴上甜甜的笑着,苏桐将口罩重新挂在脸上,带上墨镜。但如果你稍加注意,就会发现,即使整张脸都被包裹的严实,但是仍然能感受到这个女人的开心。你看,谁说动心的只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