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的机票，这天晚上，他给苏小霓念完睡前故事，看着她进入梦乡后，轻轻叩开叶思晚的房间。“我有事跟你说。”

他想伸手摸摸她的长发，她却敏感的躲开，怯怯的望着他。然而下一秒，她蓦地抓住他的手，眼泪沾湿了睫毛。她缓缓移开目光，突然跑了出去，跑到他房间，眼睛一直盯着他房间角落那个箱子，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接连涌落出来。苏湛心头一紧，慌忙去给她擦眼泪，“思晚……”叶思晚转身，一下子抱住他，扑进他怀里。苏湛低下头，闻到她独有的芬芳，一阵意乱情迷。半晌，只听见一个细细的声音从他怀中传出来。“你……要走？”

一个多月来，她第一次开口说话。苏湛压制住内心的狂喜，“我有点事，回去处理一下。”

“你不要我了？”

“傻瓜！”

他轻轻吻上她的额头，这回她没有躲。“你不会回来了。”

她声音压的更低，哭的更厉害。“思晚，别这样。”

苏湛扶着她肩膀，一个大胆的想法在脑海中浮现。“思晚，我明天……带你和小霓一起走，好不好？”

她仰起脸，大眼睛里尽是欣喜和期待，还有几分不确信。他再次低声询问，“我们一起走，好不好？我们是一家人，我们永远都不分开。”

叶思晚垂下眼皮，轻咬嘴唇，渐渐有两片绯红爬上她脸颊。空白的记忆里似乎出现几张熟悉的画面：她的十三岁，羞怯的表白；她的十六岁，霓虹闪烁的山顶；她的十八岁，图书馆里坐在身边的他……一切都那么甜，然而回忆终止于此，戛然止步。再往后，什么都记不起来。她有些头痛，轻轻依偎在他怀中，小嘴里吐出几个字，“好，一起走。”

苏湛紧紧拥着她，失而复得的喜悦太突然，他抑制不了心中的欢喜，更无法克制那股想要她的冲动。他低下头，从额头到鼻尖，一路向下，小心翼翼触碰到她软糯的唇。刚开始叶思晚有些抗拒，终究还是融化在他铺天盖地席卷而来的柔情中。“思晚，我爱你。”

醇厚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她脑海里一片空白，窗外细雨霏霏，屋内春色盎然，那声轻轻的“我也爱你”，被雨滴敲打窗户的声音，淹没在一夜温柔缱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