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告诉我。”

最后一通电话是打给石斛的。说完，温无相挂断电话收起手机看向傅九思。“你还记得那个人的脸吗？”

他问，嗓音带着一丝紧绷的冷意。傅九思从秋千上站了起来，同样面色凝重的摇头，“我没有看到他的脸，他当时是带着帽子和口罩的。”

“那年龄呢，外貌还有样子，能画出来吗？”

傅九思再次摇头，“他浑身都包裹的很紧，我也是通过声音才辨别出是个老人，头发花白，其他的我也不清楚。”

当时他明显是不想让傅九思看到他的脸所以才那样出现的，现在想来，当时那个人说的话很少，让她现在也没有猜测的目标。温无相沉默的站在原地，虽然看不怎么真切，可是傅九思却能感觉到从男人身上透出来的了冷凝和紧绷。他，真的不知道？傅九思仍然保持着怀疑的态度，毕竟，他自己刚才可是承认了早在这之前就已经知道了那些药有问题。身为制药公司的老板，明知道那些药有问题却没有管，而这个制药的实验室却在他名下的别墅里被发现。这意味着什么？“这件事你之前为什么没有告诉我？”

温无相忽然问，看着傅九思的眸子里带着冰锐的犀利，“怀疑我就是那个实验室背后的主人？”

傅九思没有想到他会这样直白的问出来。夜晚的风吹在人身上很冷，傅九思打了个冷战，面色平静的反问，“难道不是你吗？”

话落，温无相朝傅九思走近了一步，“如果我说不是，你会信吗？”

她会信吗？傅九思很诚实的摇头，“不信。”

而就算是有人把证据都摆在了傅九思的面前，她的第一反应也会是去选择不相信。因为这个人，是温无相！一个为了目的和利益可以随便的牺牲人命的一个人，她怎么去相信从他口中说出来的话？哪怕是证据确凿的摆在她的面前，她也不会去相信。“所以，昨天闯进会议室，是去找我兴师问罪的？”

温无相看着傅九思，漆黑的眸子跟夜色融为一体，冷的骇人。“是。”

傅九思点头，“我有怀疑的理由。”

“有怀疑的理由。”

温无相重复她的话，“傅九思，你这么多年呆在我身边，真的是处心积虑的吗？”

温无相的脑中忽然想到了那天在警局，颜止查出来的那份资料。当时，那个警察说过，她的身份被人掩藏了。后来，他让石斛再次去查过，结果是，什么都没查到。她傅九思就是傅九思，情何限的老板，三年前从美国回来。她说过她的目的是为了钱，为了情何限，为了他的权势。可是……女人昨天闯进会议室的一幕还历历在目，她对那些药，很在乎！“不是为了钱，还有别的目的？”

温无相再次问。温无相看了他几秒，忽然勾唇一笑，“被你发现了啊。”

说着，她挣脱开他再次坐回到了秋千上。“其实，你说的也不全对，我的确是为了钱，可还有权利。”

傅九思说着顿了顿，“情何限是我的，我想把她壮大，开分店，可是，有人却在我的地方卖那些不干净的东西，所以我当然要把他们揪出来。”

“所以，你怀疑我，借着追查杀了那两个人的凶手的目的进入公司，暗地里查我？”

最后五个字，男人的嗓音陡然沉了下去。傅九思双手握在两边的秋千架上，双脚在地面上轻轻的蹬了一下，下一刻，她的整个身子向后一推，然后再往前面掉去。夜风轻轻的吹在两人的脸上，傅九思闭着眼，迎着风。“算是也不算是。”

说着顿了顿，又道，“如果你真的跟这件事有关的话那我就是在查你，可如果你跟这件事没有关系，那我就不是在查你。”

傅九思话刚落，摆动的秋千忽然停了下来。温无相单手握着秋千架，微微弯身，幽深的目光注视着在傅九思在夜色中泛着晶莹的光泽的眸子。“那你觉得这件事跟我有关系吗？”

温无相问，说着抬手握住傅九思的下颚，力道不算大，却迫使着傅九思抬头看向他。“还有什么怀疑，现在都可以说出来，我倒要看看，你除了想要我的钱，是不是还想要我的命？”

温无相最后的一句话说的很轻，随意的语气，目光也很平常。让傅九思猜测不出来，他是因为什么而突然的问出这个问题。带着目的？还是没有带着目的？心跳在此时此刻好像忽然停止了跳动，傅九思抓着秋千架的双手下意识攥紧，可下一刻，却又恢复正常。“温总这话可真有意思，都说谋财不谋命，我还这么年轻，可还想要多活几年，要人命的这种事我可不干。”

傅九思说着推开他，坐直身子。“如果不介意的话，帮我推一下吧，好久都没有荡过秋千了。”

温无相站在身后，看着面前端坐的女人，手心里还残留着属于她下颚上的温度，还有她转身过去唇边的那抹笑。她的语气，让人听不出真假，就像她脸上的笑，他明知道是装的，可有时候，又觉得很真实。见身后半天没动静，傅九思转头，问，“怎么，温总觉得做这种事有失身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