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总得做得有诚意点。做好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我寻思着他肯定饿坏了,便一路狂踩油门赶到医院,又一路小跑送到病房。刚准备敲门,就听到里面有声音,仔细一听,好像是旭旭奶奶的声音。门没关严,我透过小缝往里看,果然是周惠,她正和葛言的主治医生说话。“我儿子伤得很严重吗?”
医生笑笑没说话,周惠又问了一遍,葛言慵懒的说:“我伤得不重,抹点药就好了,但我最近肠胃不太舒服,想住院调理一下。”
“那干嘛把手包成这样?不难受啊?”
“公司最近打算资助残疾儿童,我就是纯粹的想感受下没有手的孩子是怎么生活的。”
周惠冷哼了一声:“你赶紧拆了吧,我看着都难受。”
“至少得体验一天,明天再说。”
周惠没再说话,和医生走了出来,我立马躲进隔壁病房。几秒钟后他们走到了过道里,周惠虽然压低了声音,但我还是听到她问:“我儿子有做脑部检查吗?”
医生说:“葛总对做脑部CT有些抵触,但在我的劝说下还是做了。检查结果显示脑部的血块虽然还在,但比一个月前少了些。”
周惠的声音有些紧绷:“这是不是说明他会恢复记忆?”
“脑部神经太复杂,也有个体差异,我还真说不准。我有问过葛总有没有想起些什么,他说没有。”
周惠松了口气儿:“只要他健康,我倒不希望他想起来,毕竟他好不容易接受并适应了现在的生活。”
医生倒是中立:“能不能想起,还真不知道,就顺其自然吧。”
“成,那麻烦刘医生多多留意他,有任何情况还得请你告诉我,他怕我担心,很多事都瞒着不说。”
周惠离开后,我才走出病房。我算是明白了两件事,一是葛言是真失忆了,二是葛言的手伤得不重,他今天的所为都是在耍我。我很气愤,本想把食物扔进垃圾桶的,但又觉得不能浪费食物,便请护士送到葛言的病房。我刚下电梯,葛言的电话就打过来了,我挂断后把号码拉进了黑名单,在取车时突然有人叫我。我一回头,竟是向绾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