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奕琛面色深沉,看出了他的不悦,Molly立刻就转移了话题:“我给你的U盘,你看了吗?”
权奕琛摇头:“我这些天不是一直都在住院吗?”
Molly挑眉:“可你不是三天前就出院了吗?”
权奕琛立刻就想起苏沐浅咬牙切齿的恨不得立刻和他分居的小脸,真的是他索求无度累到他了吗?可他憋了这么久,也完全无法掌控自己的行为啊!他郁闷极了,忍不住横了Molly一眼:“罢了,就这样,U盘我回海市会看。”
Molly仿佛看透了什么似的,唇角的笑容意味深长:“你别告诉我,你这几天都在酒店里足不出户食不知味吧?”
权奕琛罕见的红了脸,立刻便起身:“好了,回去吧!等我看了U盘再和你邮件沟通!”
Molly猜中了他的心事,嘻嘻笑着:“奕琛,你得注意身体啊,我帮你调了五年才有今天这个模样,像你这样不知节制,以后身体坏了伺候不了你老婆了可怎么行!”
权奕琛大囧:“你不走我走!”
他迈着长腿,刚一转身,没想却对上一张熟悉的脸。“好巧,权三少!”
瞿长渊意味深长的目光在权奕琛和Molly两人之间来回着,唇角的笑意细密而悠远:“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这位女朋友是美国人吧,可你们刚刚的交流,仿佛不是英语?”
权奕琛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这个男人,要说是偶遇,他还真有点不敢相信。“我和我女朋友的亲密事,哪里又碍着瞿先生的眼了?”
权奕琛好以整暇的看着眼前的男人,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只是他的眼里,全然没有半分的笑意。他不懂这个男人的刻意接近有什么目的,自从上次见面之后,他对瞿长渊的感觉便不太好,还特意去查过他的资料,只是最近还没来得及看而已。他明白这个男人对他肯定有什么目的,但他不会回答,以前他和Molly交流一直都是英语,可后来有一次被撞破之后,他就换了语言,有时候是法语,有时候德语。谁也不知道,半路出家的海市有名的纨绔总裁权奕琛,竟然精通多门语言,天知道他为了这一切又付出了多大的代价!“我在好奇。”
瞿长渊狭长眼眸微眯着,果断的承认:“权三少,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是如此的费尽心机接近你!”
这种感觉,就跟一拳头打在棉花上,全身都使不起来劲儿。忽然,看着瞿长渊俊容上的笑,权奕琛一下子想明白了。“你在试探我。”
忍住了心头的懊恼,权奕琛唇角微勾,重新坐了下来:“说吧,你接近我到底有什么目的?”
瞿长渊嘴角勾大了一点点弧度,没回答,而是淡淡道:“权三少,你好好想想,等你想明白了什么时候想起了南城的身份,便来找我!”
权奕琛拳头紧握,他感觉自己深深被羞辱了。这个男人,他一无所知,可是对方却知道他所有的秘密,这种感觉糟糕透了!瞿长渊无视他脸上的愤然,幽幽的说:“在此之前,我耐心的等着!等着权三少来找我!”
权奕琛深深的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喉结滚动,强压下心中的不快,他转身离开。从咖啡厅出来之后,权奕琛没有立刻回酒店,而是亲自去买了些特产,这才回去酒店。他回来的时候,苏沐浅还睡着没醒,他小心的放好买来的东西,打开了电脑,插上U盘。点开名字为瞿长渊的文件,一双鹰隼的眼眸扫视着,十分钟后,他颓然的叹了口气。瞿长渊的资料,完美无瑕,没有任何漏洞,除了不断的开疆拓土之外,丝毫看不出来他到底有什么别样的心思。他先于他,十年前便来海市发展了。可是,他却用短短十年的时间,白手起家达到今日的地步,成为了海市的传奇。这个男人的力量,不可估量。权奕琛叹了口气,拿出手机拨通了Molly的电话。“你回去以后小心一点,短时间内不要再活动了,不要被抓到任何疑点。”
Molly了然:“放心,该怎么做我心里有数。”
权奕琛嗯了一声,挂了电话,看了会儿报表,估摸着差不多到晚饭时间了,推开里面套间卧室的门,却见苏沐浅正瞪大眼眸看着自己。权奕琛微愣,唇角随即扬起一抹笑容来:“你醒了?”
“恩。”
苏沐浅含糊不清的应了一声,沉默了一会儿,而后扬起小脸来看向他,开口:“其实我有一个问题,一直都很想问你。”
苏沐浅话音刚落,权奕琛像是看出了她的心思似的,开口:“我知道,你很想问关于Molly的,是吧?”
接着,他靠在了床头,长臂一捞便将苏沐浅拽入怀中,淡淡道:“其实,她不是我的女朋友,而是我朋友,兼合作伙伴,我私下里有一些生意,需要她帮我来掩人耳目,而她女朋友的身份,则是我最有效的障眼法。”
苏沐浅觉得好笑:“我就说了你不是那种人嘛,许久以前我就看透了你懦弱外表下的野心,可你不承认。”
权奕琛略显粗粝的手掌沿着苏沐浅脸上的轮廓抚了抚,不好意思道:“那时候不是不熟嘛!”
苏沐浅哑然失笑,昂头,晶亮的眼眸对上了权奕琛,神色渐渐的严肃了起来:“你就这么相信我?不怕我把这些都告诉权家?”
“你不会。”
权奕琛神色未变,握着她的手微微收紧,将她娇小的手包裹在自己的掌心里,微微扬了扬嘴角:“浅浅,你会讨厌从前那个懦弱的我吗?”
苏沐浅噗嗤一声笑了,茫然的摇头:“说什么傻话,我爱你的时候,还不知道你的真面目。”
明明是表白,权奕琛听着却觉得伤感。真正的他,随着五年前那一夜的大火,埋葬在了南家湾,可是,因为这之后一连串的误会与伤害,他的真面目却不能告诉她。如果她知道自己的真面目,恐怕就不会爱自己了。“我为与权家对抗的那一天已经筹谋太久了。”
他叹了口气,深深的捉住了她的手,贴在了自己胸口的位置上:“我在努力,我不会让你委屈太久,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