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面试，面试官是天娱总经理方清。一看到方清，李悦有些诧异：“不是张晚林吗？”

方清笑：“我倒是想让他面呢，不过最近他一整天都不见人影。”

实际上，由这位总经理从百忙之中抽出空来面试她，已经非常给面子了。现在公司发展到了一定规模，如果是其他一般的面试者，是要先经过一般的人事、然后部门主管，最后才由总经理决定是否聘用。这意味着李悦直接跳到了终环，一脚过去就能过线。但她心理还是有些失落。当初面方雅是张晚林.......那么多资源也是由张晚林亲自调动，要不然方雅根本不可能起来。“你声乐如何？”

李悦问。“不好。”

“舞蹈呢？”

“勉强还可以吧。”

李悦谦虚地说。“那请表演一段。”

李悦跳起一段自认为最好的古典舞，每逢直播，她大部分都会即兴跳上这一段。弹幕上都是好评。方清认真看着，分别在肢体协调、动作等方面打分。舞蹈完后，综合分数在70，及格线60。“嗯，还算可以，我现在正式聘用你为天娱艺人练习生，主要职位是短视频制作与发布。薪资方面5k，后期分成五五分。你觉得合适吗？”

一般新进来的短视频创作人员工资都在3k左右，因为熟人的关系，方清才破格加了2k。这个结果依旧还是不能让李悦满意。她问道：“那我以后谁来带我？”

她在心中想着张晚林，因为只有他才能带出下一个方雅，也只有他才能动用公司全部的资源。“当然是相关艺人的小组长。目前有三个组，如果你做得好，也可以升任组长一职。”

“......”到此，李悦算是明白了，自己终是来晚了，像方雅那样的待遇根本就不可能出现在自己身上。方雅是没有直接组长的，负责她的直系领导就是张晚林，这意味着在公司，她的影响力几乎和方清这个总经理相提并论。而李悦如果进去，只是在走常规的道路。即便当上组长又怎样？她的梦想是组长吗？当然不是！！“现在你还有什么问题吗？如果没有的话，你明天就可以过来上班。”

方清看了看时间，还有许多事情等着自己忙。“我有问题。”

李悦抬起头：“我不想面了。”

随后打开门，径直离开。方清有些愕然，怎么直接就走了？方雅急急忙忙进来问道：“总经理，李悦面得怎么样？”

方清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反正她是走了。”

明明她已经大度地给了一个机会，说真的，以70分的舞蹈，平常她挑剔的眼光完全看不上。回到自己合租的房子，李悦一股脑的把桌上书本、台灯、电脑统统丢在地上。现在的她莫名的气恼，想要把这个世界都砸得天翻地覆。一个机会就这么从眼前溜走，难道她还要继续去做直播吗？她真的很不甘心。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又可以有什么办法。方雅即便尽最大的努力，也不过给她开一个较为方便的后门，但是她想要的是成名，成为明星。直到屋子里一团糟后，她才躺在床上搜索着：如何成为明星。贴吧里面有人调侃：成名很简单啊。只要你有身材只要你有相貌，乖乖上道，乖乖潜规则，很快就能成名。你看哪个女大明星不是这么走过来的？难道还真信不付出点什么就能得到甜美的果实？李悦来了兴趣，继续向下翻。贴吧又一个成员说道：可是如果别人没兴趣或者是个正人君子呢？那成员道：姐妹儿，你天真了啊。他说没有就没有吗？他说自己是正人君子就是正人君子吗？你要记住，没有不代表不能有，我们可以给他创造任何一个“有”的机会。明白吗？需求和服务，并不是需求先诞生了才有服务。也可以是服务创建了需求。李悦如梦方醒。如果自己主动上位，主动潜规则，是不是会比方雅发展得更好？